「四重天?不了不起嗎?還區區?」
李岱的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看著這位看顏值爆表,年紀最多也就比自己大幾歲的小女孩,心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此時一樣驚詫到手足無措的還有坐在李岱身邊休養的易浪。
嘴裡除了「啊~~巴~~」之外就沒有別的詞彙了。
「臭小子,學我徒弟作甚?」
鍾先生沒好氣地撇了眼易浪,然後扔出一句半文不古的話來。
「這位姑娘,好厲害啊!」易浪崇拜的眼神已經在這位劍仙女俠身上轉了好幾圈,隨後自告奮勇地介紹了起來。「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這次和您一起被『天召之日』選中的同伴,我叫易浪。」
「關我屁事!」
葉依依表情木訥,依舊一副無悲無喜地說道。
「那麼能請問姑娘今年芳齡嗎?」
易浪好一副恬不知恥的表情,繼續問道。
「關你屁事!」
似乎不太擅長說話,葉依依稍作停頓後,再一次回答道。
果然世界上,這兩句話能解決天下間百分之八十的問題。
頓時,易浪便啞口無言了。
而此時一旁的童曉和木頭,被譽為絕世天驕的兩位,此時除了默然無語之外,也做不了其他什麼的了。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
只能等待斷天鎖完全破壞後,上天降下的孽因孽果了。
估計等修為下降後,他們絕世天才的名頭也將會被新人剝奪了,之後的修煉之路將會一路悽慘下去。
「看什麼看,你們兩個,年紀輕輕不學好。
把心思都花在修煉上多好。
看看我們這位依依姑娘,才十五歲,就已經是四重天修為了。
你們呢,一個二十三,還自稱美女劍仙,丟不丟臉。
另外一個二十六了吧,號稱自己是個殺手。
來來來,你看看哪個殺手殺人的時候,火海滔天的。
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來殺他了是吧?
在現世里,你們這樣的都被稱為奔三青年了好不好。
還雛龍榜,你們不知道那榜單水份有多大嗎?」
鍾先生此時站起了身,對著兩位還在發愣的絕世天才說起了教。
只不過一不小心,就把易浪剛才的問題給泄露了出去。
「看門人,今天,我算是栽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得罪了多少門派嗎?
而且? 現如今的場合? 你怎麼收場?
失去了小天地的庇護,那些被我們控制的普通人? 你要如何處理。」
綠衣上人挽著已經斷去的手臂? 厲聲說道,作者最後的掙扎。
「被迫入局? 我也很無奈啊!」
鍾先生回答得不屑一顧,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般。
「什麼?入什麼局?」
綠衣上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他並沒有完全聽懂鍾先生的話中話。
……
「餵? 那邊那個快要斷氣的小子,該起來了吧!」
鍾先生對著葉依依使了個眼色後,便對著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白衣阿斌說道。
「你們為了設局讓我進來? 花了那麼大的心思? 不做些什麼嗎?」
鍾先生撓了撓頭,兩聲勸導以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只好自己親自走了過去。
「綠衣,你可能不知道。
當年你們幾個傢伙搶奪萬丈居的時候? 我也在場吧。
當然,以你當時的修為應該感覺不到我。
但是你們其中領頭的那位? 應該是能發現我的。
所以吧,我這些年一直說? 好的團隊才是成功的保證。
你們的團隊啊,內耗太嚴重了。」
一段沒頭沒腦的發言過後? 鍾先生已經走到了白衣阿斌的面前? 仔細觀察起來。
「確實暈過去了? 傷得很重嘛。我徒弟可以啊!」
鍾無期轉身對著已經好得差不多的李岱豎起了大拇指,高聲表揚道。
而另一邊的綠衣忽然臉色大變,簡單的一番推算之後,便嘶聲力竭地喊了起來:
「童曉,木頭,快快離開這裡。我們被算計了。」
……
「唉!」
天空中沒來由地傳來一陣嘆息之聲。
「別跑了,有人就等著你們幾個傻瓜去拔斷天鎖呢。」
鍾無期開始摳起了鼻孔,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對著綠衣上人一夥說道。
「老鍾啊,你我交手那麼多次了,沒想到還是你了解我啊!不過,你這不還是進來了嘛!」
天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語中的輕佻就能夠感覺到說話之人此時的興奮之色。
「唉,用你的徒弟來換我的徒弟。我可做不出你這樣的選擇題。」
鍾無期開始自嘲地笑了起來,有心算無心,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青炎,你tm得敢算計我,我大意了。
等我回到神機門,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一個堂堂『浩然觀』執事,竟然做事情如此卑劣。」
綠衣上人扶著右手的斷裂之處,痛苦地對著天空叫道。
「綠衣啊,實在對不起。
你太自作聰明了。
其實不是我,也會有人來解決你的。
這一次,只是順手而已。」
天空中的聲音低沉有力。
「是你那個徒弟,把斷天鎖的陣腳故意露給那個啞巴看的?」
此時的綠衣上人如同醍醐灌頂,一瞬間先前所有違和的地方都連了起來。
「不錯!」
天空中繼續回道。
「你就不擔心,那啞巴沒有看出來?」
綠衣的聲音開始顫抖,心機至深的他也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夥伴給擺了一道。
「如果老鐘的徒弟和那幾個雛龍榜的蠢貨一樣愚蠢的話,阿斌會想辦法解開一道鎖的。
只不過,老鍾,你的那位徒弟還[ .]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差一點就毀了我的計劃。
如果先前那一下,他直接把所有刺下去得針全部拔出來的話,那我可就白忙活了。」
天外之人娓娓道來,勝券在握地說道。
……
「你這麼有信心這次能把我解決了?
包括這裡,這麼多個修煉者一網打盡?」
鍾先生忽然插了句嘴後說道。
「其實吧,殺死你,我並沒有什麼信心。
但是,傷到你,我還是有信心的。」
天空中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揉起來。
似乎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斟酌了許久,小心翼翼地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