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章 簽下許巍的意外契機

  曹振華前來探口風的事,雄達自然同小舅子說一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有信聽完沒說什麼,只是告訴姐夫有人上門可以把老曹登門的消息透露出去。

  「你小子,沒給老曹一個確切回答不說,還不忘利用他去壓價,腳猾腳猾滴。」

  「姐夫,你別亂講,我這叫資源共享。」

  如今已經是網絡時代,資源共享都不懂。

  共享經濟你也不懂。

  唉沒辦法!

  李有信不禁仰天長嘆,他的眼光太超前。

  一個人如果超越這個時代一步,則被稱為天才。若超越這個時代太多步,那便是怪物。

  他們往往不能被同時代的人理解。

  帶著遺憾,李有信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誒東哥,你找我有事。」

  他有點疑問,專輯差不多製作完成了。

  難道是哪有問題?

  「星期天有空沒,這邊有個小型歌唱會,想請你當嘉賓。」

  張亞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吞。

  呵呵,李有信笑著問誰啊。

  「是老許許巍。」

  「沒問題,我有時間。」

  聽到是許巍,李有信果斷答應。

  那可是許少年啊,大名鼎鼎的「中石油中石化戰略合作夥伴」「國家辭職協會常任會長」「318線代言人」。

  一個個響亮的名號,無不顯示出他的赫赫戰績。

  「你笑的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

  片場,見到男友這麼興奮,曾璃好奇問一句。

  李有信笑著搓搓手,「星期天下午有個活動,我去幫朋友一忙。」

  「那有什麼高興的。」女孩滿頭霧水,頗為不解。

  「呵呵,音樂上的事你不懂。」

  到了星期天的時候,李有信穿著風衣戴著墨鏡,copy了燕雙鷹的行頭,來到王府井陽光俱樂部。

  張亞東上下打量一眼,「你幹嗎?」

  你這大光頭過於亮眼。

  知道你的是李有信,不知道還以為是零點樂隊的周小鷗呢。

  「搖滾嘛,不都這樣,想怎麼穿怎麼穿,反正自己爽就完事了。」

  「嗯,你說的倒有那麼點道理。」

  這話聽的老張一愣,細想覺著有道理。

  崔建認為搖滾精神就是反抗一切讓人丟失自己的東西。

  說得能通俗一點就是通過音樂來反大眾化的東西,因為順從大眾的就是失去個性的、媚俗的和流行的。

  既然李有信不順從大眾,隨心所欲地穿衣,那就暗合了搖滾精神。

  沒毛病!

  「許巍呢,在哪?」

  「他估計在和樂隊最後排練吧。」

  「歌迷見面怎麼放在這種地方,看起來就不大行的樣子。」

  李有信環顧一圈,小聲說道。

  雖說陽光俱樂部位於王府井大飯店三層,是一家集商務、休閒、演藝、娛樂為一體的五星級高檔商務娛樂俱樂部。

  哪怕擁有3400平米國際級演藝大廳, 32屏超大屏幕牆,進口專業燈光、音響設施,以及大型三層可伸縮T型舞台。

  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與搖滾的氣氛格格不入。

  似乎不大接搖滾的地氣。

  搖滾不都應該在人多熱鬧,可以盡情呼喊的地方嘛?

  「別提了,老許和公司快鬧掰了。」

  聽完張亞東的講述,李有信不時點頭。

  實際許巍對這張唱片的推出非常氣憤,認為在自己沒有參與後期製作的情況下,不經歌手本人同意就出版唱片極不負責。

  而這張唱片也因為歌手與唱片公司的矛盾,沒有做什麼宣傳。

  沒有像樣的宣傳,銷量可想而知。

  在許巍第一張專輯取得50萬銷量的前提下,這一張專輯幾乎被歌迷忽略,完全不知情。

  「如果不是你在接受採訪時說了許巍的新專輯《那一年》是神專,估計外面更是沒人知道他發專輯的消息,兩萬張也賣不到。」

  說起來許巍還得感謝李有信,正是通過這位華語樂壇領軍人之口,間接做了一次大宣傳。

  恰恰現在只賣了兩萬多張,唱片公司褲子都虧掉了。

  不得已,只能緊急拉著許巍,要開始宣傳。

  因而張亞東順勢把人請到現場來做一回嘉賓,除了表示感謝,還得借勢。

  比起只在搖滾圈出名的許巍,李有信在全國都是話題人物。

  「我看老許對公司先斬後奏的做法非常不滿,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已經談崩了。」

  如此優秀的搖滾歌手與樂隊,竟然淪落到此。

  令張亞東和李有信唏噓不已。

  哦,想起來了!

  他忽然想起,記憶中許巍便是在《那一年》專輯銷量慘澹後,心灰意冷下主動與唱片公司提前中斷了合約。

  返回了老家西安。

  直到老父親為其治好了心病,許巍破繭成蝶,發了第三張專輯《時光·漫步》。

  以溫暖的力量,走出搖滾圈,被更多人熟知。

  驀然間,李有信腦中靈光一閃。

  「誒老張,你說讓許巍到我公司干怎麼樣?」

  「你?」張亞東沒想到李有信竟然想挖牆腳。

  「你什麼你,我是非常欣賞和尊重人才的,這你知道,我不會逼著老許搞那種噁心的爛事。」

  「我根本沒往這個方面去想。」

  不過認真一想,張亞東認為對方的提議不失為好主意。

  況且李有信財大氣粗,手裡的事業乾的紅紅火火,本身也是音樂人。

  「等這次演唱結束,我和老許說一句,成不成不敢保證。」

  「呵呵,當然,只要你提一嘴就行。」

  此事不急,李有信不著急。

  反正張亞東說出去,能在許巍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到許少年準備復出,便是收穫之時。

  兩人正說著,許巍和他的樂隊出來了。

  李有信一眼便看見了領頭的許巍。

  他短髮寸頭,面部的顴骨微微凸起,有種異樣的瘦削感。

  黑色皮夾克加牛仔褲,背著把大吉他,散發出冷然的沉默。

  後面是戴著墨鏡扮酷的李延亮。

  「老許,這是李有信。」

  「你好,我是許巍,感謝你能來助場,也感謝你為我做的宣傳。」

  許巍的話不同,笑起來似乎夾雜有澹澹的憂傷。

  如果不是知道他性格如此,李有信估計會受不了。

  即使在笑,仍會讓你覺得悶悶的壓抑。

  「你好老許,我是鴻運影視的李有信。」

  李有信自報家門,報的是鴻運的招牌。

  而不是以歌手的個人身份。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

  顯然在與外人打交道時,許巍的話不多,顯得有一絲疏離。

  倒是李延亮,比較自來熟。

  「老許,歡快點,你可是搖滾歌手,別悶著。」

  李有信看著將近寸頭的老許,沉默的不像個搖滾人。

  髮型也不像。

  以前搞搖滾的,比如唐朝黑豹那伙人,比如老崔,哪個不是長發飄飄。

  呵,許巍咧嘴一笑。

  馬上又恢復如初。

  見面會上,他同樣顯得十分安靜,站在台上投入地為大家唱歌。

  他不懂得扇情,也不大會調動氣氛。

  「這個許巍,唉。」

  哪怕李有信知道這時期的許巍差不多有玉玉的傾向,依舊難以置信。

  張亞東輕笑說道:

  「我曾經遺憾地跟老許說,他的歌好聽但搖滾外的很多歌迷不知道,傳唱度不高,你知道他怎麼說?」

  「咋個說。」

  「他說我是因為熱愛音樂才做歌手,不是熱愛歌手這個職業,我的音樂哪怕也成不了主流音樂,但沒關係。

  做傳唱度高的歌曲不是我的目的,對歌手來說,只能做自己喜歡的。如果根據市場需要來做音樂,那不是歌手而是商人。」

  嘶嘶!

  李有信內心某條心弦,忽然被觸動了。

  難怪許巍一直很少接受採訪,商演之類的活動也不多。

  這樣的思想實在太逆潮流,與當今社會商業大勢不符。

  「老許是一個純粹的歌手,比我這種純粹多了。」

  「哈,再純粹的歌手也得吃喝拉撒,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無法超脫塵世。」

  毫無疑問,張亞東比許巍更世俗。

  這個世俗不是貶義詞,而是每個人對生活不同的態度。

  僅此而已。

  「你說的對,只有優越的物質保證,才能有繼續追求的音樂理想。」

  李有信很清楚物質與精神世界的關係。

  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除了自己還有親戚朋友家人。

  套用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那我可不可以說你才是最懂許巍的老闆。」

  「也許吧,誰知道呢。」

  李有信扭頭朝台上投入的許巍看去。

  現場來了有200多人,全體歌迷在老許演唱的時候鴉雀無聲。

  沒有喝彩,沒有評論,大家只是靜靜的,靜靜地聆聽他的演唱。

  他用歌聲打動了每一位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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