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王鋼上計程車後,雄達問道:「你寫了新戲,打算找王鋼拍?」
「嗯,我最近會把劇本趕出來,到時看這部《鐵齒銅牙紀曉嵐》是你拍還是我拍吧。【記住本站域名】」
若李有信在像霧像雨又像風那邊獲得角色,不一定有空。
沒空的話。只能交給姐夫去導。
「這是部什麼戲,投資大概多少,主要演員請誰,你有考慮嗎?」
正規的立項,得先有劇本。
才好做預算,然後接洽演員,找外景地等等。
雄達可不是那種「我有一個項目」,然後四處忽悠,吃完投資人再吃演員的騙子。
「古裝喜劇,主要演員是鐵三角,我想找張立國、王鋼、張鐵靈分別飾演紀曉嵐、和珅與乾隆,女演員待定吧。」
「所以你從喝酒前就打著王鋼的主意了吧,你個小狐狸,開始學會請君入甕。」
對於小舅子的做法,雄達哭笑不得。
你滴良心大大滴壞啦,腳滑腳滑滴。
「你以為我好受啊,喝了快半斤二鍋頭,肚子裡燒的厲害。」
李有信一直為了嗓子不大喝酒。
結果今晚不得不為角色豁出去。
「你直說不就好了,大家朋友,何必自討苦吃。」
唉呀我去!
勐的一拍額頭,李有信被點醒了。
是啊,現在這些人有名是有名,但又沒像後世那些頂流偶像被捧到天上去。
想法比較「純樸」。
「姐夫,你認識張立國和張鐵靈?」
「張立國比較熟,張鐵靈一般。」
雄達臉上有澹澹的得意之情。
當年《雜誌部的故事》,還有情景喜劇《我喜愛的家》,後面幾部電影,裡面就有張立國。
「哎呀,牛比啊姐夫。」
聽到這話,李有信徹底服了。
真是個寶藏男孩。
不知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一般般,主要是混的早。」
話里話外,一半是自謙,一半是實情。
以前影視劇盤子就這麼大,拍戲總能碰見。
合作幾次,自然熟悉,脾氣相投的成為朋友。
「行,這樣我更有信心了。」
等寫下《鐵齒銅牙紀曉嵐》的劇本,李有信就能上門找另外兩位了。
這部劇可是當年的收視冠軍。
除此以外,還能拍成系列劇,成為公司穩定的收入點。
「我先送你回去吧。」
雄達是久經考驗的酒桌戰士,比起其他人更清醒。
不送對方,被李尋梅知道肯定得嘮叨幾句。
「不用,我沒醉,打個車就行。」
推開雄達,李有信表示他沒醉。
旁邊,曾璃挺身而出。
「雄導,我送阿信吧。」
「你?」雄達看向小舅子,心裡犯滴咕。
明擺著兩人有一腿。
算了,他何必做電燈泡。
「那我走啦。」
「姐夫,喝酒別開車。」儘管此時沒管酒駕,但李有信已經成為習慣。
「你管好你自己吧。」
雄達自信點火,轟隆隆開走。
站在廠區外,一盞路燈下,只剩下孤零零的兩人。
三月初的京城,春寒料峭。
不過十分鐘,曾璃被夜風吹的鼻眼通紅。
「曾姐,你披著,別凍壞了。」
「衣服給我你呢,不行。」
女孩用力反抗,不想連累他。
李有信按住對方,勸道:「我年輕,火力旺,又喝了酒,正熱呢。」
不信你摸摸。
說著,他捉住那雙柔荑,往心口鑽。
「誰要摸你了。」曾璃不好意思地往回縮。
「你要怕我冷著,那就擠擠。」
李有信解開大衣,右手攬住女孩,大衣包裹住她。
把他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遠處看去,兩人成為一個白色糯米糰。
寧靜的夜晚,路上卻見不到幾輛車。
但李有信似乎聽見了曾姐的心跳。
在酒意的作用下,他低下頭。
嗚!
嗚!
一個長吻,把李有信的火氣撩撥更旺。
他的右手,開始在愛情的地圖遊走,進行愛情呼叫轉移。
「我曾經跨過大山,也穿過人山人海……」
「別,這裡人多。」
關鍵時刻,氣喘吁吁的曾璃阻止了進一步拆高地塔。
「我保證只香一口,不會繼續。」
「後面就是廠區宿舍樓,人家會看見的。」
「好吧。」
李有信捧著女孩的臉,柔柔在額頭上香一口。
嘴裡好像依然有股香甜回甘。
「要不你開車送我回學校吧。」等半天看不見計程車,曾璃仰頭說道。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沒有規定說喝了酒不能開車吧。」
女孩腦袋仍有些暈暈乎乎。
她沒記得有這樣的交通法規。
「我現在的狀態開車,不止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你不負責,更是對路上行人不負責。」
「大晚上的這麼偏哪還有計程車,咱回你車上待著吧。」
想想覺著有道理,李有信摟著女孩往回走。
打開車門,上車開空調。
兩人坐在后座上,相互依偎取暖。
呼出的霧氣,很快將車窗模湖。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他們享受著靜謐的二人世界。
「阿信。」
黑暗中,曾璃突然打破了安靜。
伸手撫摸著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龐。
感覺有點不真實。
「嗯,怎麼啦?」
「沒事。」
「有什麼是不能對我說的呢,有事儘管說,大膽向我敞開胸懷。」
「油嘴滑舌,就喜歡貧嘴。」
曾璃嬌嗔著,素手在其腰間捏了一把。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姐姐在心頭,你不說出來,晚上我會睡不著。」
李有信開始說土味情話,以打開她的心扉。
「那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床前明月光,姐姐美如霜。」
「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即使李有信在胡攪蠻纏,可曾璃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開心。
他是關心自己的。
「你還不願說是吧,一支穿雲箭,咱倆夢裡見,小心半夜我扮成可怕的東西找你談話。」
說著,李有信開始撓她的胳肢窩。
看你怕不怕撓痒痒。
咯咯!
「不要啊,別撓……」
曾璃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渾身癱軟地貼著對方。
低聲呢喃。
「你變了阿信。」
「我怎麼變了?」心底一驚,李有信以為他的秘密被發現了。
手上一發力,女孩忍不住吃痛。
哎幼,疼!
「對不起姐,我幫你揉揉。」
「撒開你的爪子,弄疼我了。」曾璃咧著嘴,瞪了他一眼。
「自你進醫院後,整個人就慢慢變了,能上春晚唱歌,還成了香江的明星,開始自導自演……
你變得越來越有名,越來越讓我不熟悉了。」
她絮絮叨叨,終於說出心裡話。
心上人的成熟固然可喜,但她發現熟的太快不一定是好事。
至少在他們中間,彷佛有一道看不見的裂縫,越張越大。
曾璃不是一個有大野心的人,習慣小富即安。
可惜阿信爆紅的趨勢,已經一飛沖天,帶來的不確定性因素增加。
「你像風箏,越飛越高,越飛越遠。而我,看得見,摸不著。」
「誰說摸不著,你現在不是摸著嘛。」
「你又開玩笑了,唉。」
曾璃幽幽嘆氣。
她喜歡李有信風趣幽默,但有些問題並非玩笑能掩蓋。
「姐,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李有信溫言安撫。
把女孩摟入懷中,輕輕吻住她的臉。
「嗯,希望如此。」
曾璃確信,往後他的事業會越來越大。
遇見的人越來越多,遇見的誘惑越來越大。
身處中戲,她聽過周圍同學說過的一件件或真或假的秘聞。
娛樂圈裡的明星,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樣光鮮亮麗。
各種「為藝術獻身」的破事層出不窮,各種因戲生情的混亂戲碼屢見不鮮。
因此,曾璃既替李有信高興,又暗自擔憂。
心裡患得患失。
哈嘍魔頭!
車內,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曾璃從口袋中取出阿信送的最新款摩托羅拉旋轉屏手機,上面顯示著源泉的名字。
「餵。」
「誒小璃,我源泉,你在哪呢,還回來嗎?」
手機里,源泉嘰里呱啦一通問。
抬頭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阿信,曾璃回復。
「我在片場,應該不…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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