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信指著女孩的穿著,有那麼幾分若有若無的譏誚。
「你就穿這個來請教,有這麼上門請教導演的嗎?」
一襲黑色透視長裙亮相,大膽秀出內里的緊緻貼身果色褲,裡面邊邊角角清晰可見。
加上烈焰紅唇的點睛之筆,整體顯得十分美艷。
當她蓮步輕移走來時,走起模特的貓步,翹屯一扭一晃,行走間風`情滿滿,令人大飽眼福。
這樣的透視長裙若是放到外面,絕對能叫媒體記者瘋狂卡卡拍照。
特別是在透明薄紗下,一對令人噴鼻血的雙`峰若隱若現,傲然挺立呼之欲出,瞬間抓住人的眼球。
這樣的打扮,在這個時代的內娛圈裡,無疑極為大膽,惹人關注。
或許,單薄的紗裙更增添了一份朦朧的美感,更能勾起人窺探秘境的欲`望。
比起果露到極致的艷俗,范冰冰的這套穿著,透而不露、艷而不俗、媚而不嬌,多了幾分讓人細品的韻味。
好似高山流水,令人回味。
當今不到二十的她,已經有日後走紅毯時的范爺五成功力。
在把握男人心思與穿衣打扮上,極具天賦。
「怎麼,這樣穿不漂亮,李導不喜歡?」女子微微一笑。
如玫瑰綻放,妖艷盛開。
她可是搜集過對方不少資料,並不認為他是一位什么正人君子。
今晚的冰冰,打算投其所好,絕對有備而來。
「漂亮,也喜歡。」李有信的回答是實話實說。
因為他無欲則剛,此刻能用一種比較超脫的心境來冷靜看待。
仿佛古井無波。
「既然喜歡,何必糾結呢。」
范冰冰的話顯然話裡有話。
明面說他不要糾結於穿衣端莊與否,內里則暗示他可以主動些。
女孩總是要矜持些的,即使到了這個節骨眼。
「有花堪折直須折。」她走到面前,轉了一圈。
肆無忌憚地展示出自身精緻的容貌與窈窕的身段。
啪啪!
李有信拍拍手。
范冰冰確實很漂亮很漂亮。
無愧於頂級皮相。
放在古代,肯定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以一己之力引領了一個時代的審美,又兵不血刃的削盡了兩岸三地女人的腮幫」這句話不只是簡單說說而已。
但以他的記憶看,此時的冰冰稍微嫩了點。
如果再過幾年,當歲月沉澱後,紅的櫻桃綠的芭蕉,才會有真正的成熟美艷。
「有沒有人說過,你就像一隻狐狸精。」
「咯咯,我是狐狸精的話,李導你就是被纏上的俊俏小白書生。」
范冰冰笑著,彎腰低頭,香舌輕舔,魅惑無限。
目視這位當紅歌手,才貌雙全的情歌小王子李法拉。
她看到的,只有平靜。
「我可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二十公分,香氣濃郁。
啪,李有信輕輕拍拍他的大腿,化被動為主動。
因為沒有年輕的女演員可以撩撥他,沒有!
這便叫以力破巧。
雖然他沒有技巧,卻有實力。
嗯?
「啊?」范冰冰沒有想見他的動作。
上回在車內,可是被徹底拒絕。
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也沒有得到聯繫。
可今晚,李有信竟然給了她回應。
女孩毫不猶豫側身坐到他腿上,一手環住他脖子,靠在他身上甜甜說著話。
「我知道李導你不是小白臉,而是大男人。」
「你剛才在門外等了我多久,不會一直等著吧?」
「沒多久,幾個小時吧。」
「呵呵,我不信。」
李有信才不信她的鬼話。
幾個小時你是怕酒店和劇組的人都是瞎子麼。
來來往往瞧不見?
「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心,是不是說了假話嘛。」
除了讓她坐下,李有信一直很規矩。
沒辦法,范冰冰只能拉著他的手,用甜膩的語氣曖昧下去。
手很白,細長,微涼。
這是李有信觸手的第一感覺。
不過他仍保持著澹然,也沒半點揩油的動作。
見多了美女,他自然產生了部分抵抗力。
哪怕是前世已經翻車的冰冰,眼下不過是一個剛出名的女演員。
在李有信面前,不值一提。
「為什麼想來找我?」
「我當然是想和你探討演技方面的問題。」
范冰冰原以為要說風花雪月的事,不料轉頭冷不丁問這種她看來太直白的問題。
叫她非常不適應。
貌似李總總不喜歡按套路出牌。
「為什麼找我?」
李有信沒有去看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繼續問一遍。
范冰冰的笑容一滯。
隨即恢復正常。
內心忽然有點後悔,這丫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眼中多了少許幽怨。
仿佛在說:「同意就干,不想就算,你問來問去有意思嘛。」
「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嗎?」
范冰冰聞言,嘴裡重複一遍。
值得,或是不值得?
她伸手摸著自己如花似玉的美貌,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一個個清晰灰暗的人影。
當還珠格格爆紅後,小燕子和林心茹紅遍亞洲,可她依然只能演丫鬟。
為什麼?
范冰冰一直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她這麼漂亮,卻不能當主角。
為什么小燕子兩個這麼挫,卻能當女一號。
明明比兩個女主更漂亮,為什麼只能演配角,當做陪襯別人的綠葉。
范冰冰不甘心當綠葉,因為她是一朵紅花,千嬌百媚的大紅花。
「做了當然值得。」她看向眼前俊逸的男子,並不示弱。
「你倒是挺捨得。」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這是范冰冰在圈裡幾年看到、學到,並準備親身實踐做到的事。
至少在收集的材料中,李有信表現的很大方,有情有義。
能夠給曾璃和李曉冉投資拍戲,說明他有情,不是拔鳥無情的渣男。
能夠一擲百萬金購買法拉利跑車,說明他有錢,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況且李有信年輕帥氣,是當紅明星,開著影視公司,方方面面都符合范冰冰尋找的目標依靠。
還有一個隱晦的小心思,或許是上回被他無情拒絕,激起了她某種潛藏於體內的好勝心吧。
「看不出來,你想的很通透。」
李有信難得誇了她一句,不是那種好看無用的花瓶女人。
呵,范冰冰自嘲笑笑。
被現實打擊了幾年,她如果還不通透,那活該演一輩子丫鬟,永遠不能翻身。
「曉冉姐能做的,我能做。她不能做到的,我也能做。」
轉過頭,她望向年輕男子的眼光,全是火熱。
食指從嘴角移開。
她已經做好了全身心的準備。
慢慢吻了上去。
「現在,可以了嗎?」
嗚!
李有信看著鮮紅的烈焰越來越近,隨即嘴唇一涼。
但他沒動,手腳都沒動。
任由對方施為。
索吻一陣無法叩關而入舌腔,沒有得到預期的熱烈回應,范冰冰內心極度失望。
坐在其大腿上,她的身體沒有感覺到李有信一絲一毫的熱血沸騰,哪怕是眼裡的情`欲也沒有。
可以說從生理到心理都沒有興趣。
原以為今晚能抱上這條大粗腿,可惜功敗垂成。
好在比起上回在車裡,又更進一步。
至少能有個吻別。
事到如今,范冰冰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接受我。」她內心暗自猜測。
雖然不准,卻不遠矣。
李有信這麼冷靜,有他的考慮。
除了剛剛惡戰一場,正處於賢者模式外,還因為他對這個女人感官很複雜。
前世的范冰冰,可是一直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直到出了事才徹底涼涼,成為無人提及的范九億。
或者換句話說,他還沒有想好如何看待這個女人。
所以想著晾一晾,就像熬鷹那樣。
「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聊劇本嗎,把劇本拿來,我給你瞧瞧。」
「啊?」范冰冰傻眼了。
「你不會來真的吧。」
「你說曉冉姐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她現在的演技可比你要強,想成為我的女人,可沒那麼容易。」
「我說話算話!」
范冰冰咬著牙,發了狠。
不就是演戲嘛,誰怕誰。
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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