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洋洋灑灑誇了金粉世家一頓後,李有信把他的真實想法說出。【Google搜索】
「所以說,我們拍的《金粉世家》既是一部富有浪漫色彩的青春偶像劇,又是一部具有凝重歷史感的情感悲劇。」
「青春偶像劇?」
對於劇情定位,張伍稍顯猶豫。
在他這個年近六旬人的眼裡,青春偶像有點陌生。
不熟悉的情況下,他會產生遲疑。
「不知您看過人間四月天沒?」見狀,李有信舉例說明。
「看了。」張伍點頭,這部劇年初時很火,他自然看過。
「這戲講的是民國時期徐志摩與林徽因、陸小曼、張幼儀三人感情糾葛的故事,火吧?」
「火!」
「裡面黃磊、周訊這幾個主演都是年輕演員,也沒講多少家仇國恨,都是一些情情愛愛的小事。」
「對。」
張伍連連點頭。
李有信則繼續在忽悠……咳,解析。
「金粉世家同樣是民國時期發生的故事,同樣有關於男女愛情,人間四月天拍得,我們拍不得?」
「拍得!」
「它能火,我們不能火?」
「能火!」
李有信不停進行類比,以此證明他說的有道理,沒有錯。
將電視劇定位於青春偶像劇,完全正確。
不出意外,張伍被說的情緒激動熱血沸騰,「你說的太對了。」
恨不能馬上開拍。
「這部戲我做了充分的準備,已經構思了大半年,如果您認同我的想法,就簽授權合同吧。」
趁熱打鐵,李有信當場提出簽訂合同的要求。
對此,張伍欣然接受。
可他依然不能立刻簽字。
「我很願意把小說交給你們鴻運影視改編,可是我無法完全做主,得先和家裡兄弟姐妹們商量才行。」
呃,李有信與錢燕秋面面相覷。
事情進展如此順利,沒想到臨門一腳出了點小毛病。
「這樣吧,電話號碼我給留著,咱們三天後再簽或者您打電話給我。」
「行,有準信了我給你電話。」
「好嘞,那我倆先回,不打擾您了。」
「嗨,吃了飯再走唄。」
「不用不用。」
李有信在這種老式筒子樓里待不習慣。
又暗又悶,很壓抑。
兩人告別,走下樓。
「呵呵,風流才子才子風流,果然不愧是鴛鴦蝴蝶派的大家。」
回到車上,錢燕秋嘖嘖稱奇。
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老錢,你的思想很危險吶。」
「人家開宗立派當然有這個本錢,放到現在絕對比什麼金庸古龍更厲害,有過幾段婚姻,多幾個子女很正常。」
李有信糾正了老錢的想法。
想想當年的時代背景,不能以現代人的觀念去理解前人,張恨水的行為在民國也不算什麼吧。
你看古龍,他自己坦承沒有女人,他便無法生活。
可是,所有和他交往過的紅顏知己,都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一個個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繼而暗澹,然後消失。
她們給他帶來了靈感的源泉,他把她們一一寫入筆下,鮮活在紙上,書寫了一個又一個江湖傳奇。
可謂互相成就。
「等等李總,我腦子有點亂,你讓我先捋一捋。」
前面說時代的局限性,老錢尚能理解。
但說到後面,舉古龍風流多情的例子,他便有些不懂了。
「古龍長的不高大不英俊,卻贏得無數美人的垂青,甘心為他紅袖添香,青春做伴,這和我說的有關係嗎?」
老錢終究是寫出神探狄仁傑的人,邏輯推理能力極強。
哪裡會被輕易繞進去。
「怎麼沒關係,都是談情說愛,才子佳人的故事。」
「呃……」
錢燕秋無奈,心中暗自吐槽。
你是老闆,你說的對。
不過他已經自動把李有信歸類到風流才子的行列。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會替前人開脫,說出那樣的話。
離開國家京劇院,兩人吃完午飯分開。
李有信去找張東亞。
「東哥。」見到這位國內著名音樂製作人,他心虛。
「坐吧。」
脾氣溫和的張東亞並沒有說什麼,即使這大半個月兩人只見了聊聊幾面。
完全不像製作新專輯的景象。
不過他容忍度高除了脾氣性格的因素,還有王霏的面子,以及對李有信音樂才華的認可。
「這一張專輯你的風格太散亂了,形同大雜燴,其實我不大建議如此操作。」
張東亞脾氣好是好。
在對待音樂的態度上,他自己一直很有原則,選歌製作和與藝人合作也會很有分寸和挑剔。
「老實講,《藍蓮花》《痴心絕對》《Susan說》《暗號》《二十二》《撕夜》《飛蛾》《夜空中最亮的星》,單拿出來每首歌的質量都很高。
但生拉硬拽湊到一起,我覺得很擰巴。」
上次張東亞是抹不開王霏的面子,抱著幫忙的態度。
沒想到李有信一鳴驚人,創造了正版200多萬的銷售奇蹟。
這次的合作,他肯定想要再上一層樓。
風格雜糅的專輯,在他看來,對新人歌手弊大於利。
「新人歌手應該要有旗幟鮮明的特色,讓外面的歌迷一聽就能聽出是誰誰誰唱的,這樣有助於你音樂事業的發展。」
張東亞的建議,其實很中肯。
先用歌手身上某種特質,打造與眾不同的風格,以便區分市場上別的歌手。
然後成名成腕了,再以玩音樂的心態,進行多樣化的嘗試。
「什麼都想要,搞不好什麼也得不到,讓人遺忘你的音樂特點。」
「沒關係,我接受採訪就說過希望樂壇能有不同的風格,讓歌迷自己去選他們喜歡的口味。」
李有信肯定不能說他的歌曲都是複製粘貼而來,只能以多元化為藉口。
別說,這還真是一個極好的託辭。
別怕,就是玩!
「我知道有信你有資本玩,但不能和那些記者鬥氣,專心做好自己的音樂,好聽才是硬道理。」
這一陣報紙上吵的火熱,張東亞對相關的傳聞有耳聞。
他以為李有信故意為之,是向外界證明自己的音樂才華。
「你看像《藍蓮花》骨子裡是搖滾,《夜空中最亮的星》也是搖滾,《痴心絕對》轉為苦情,《Susan說》的R&B曲風中融入了古典京劇,《二十二》和《暗號》還有不同,你知道我現在腦子裡有多亂嗎?」
「哎呀我沒有鬥氣,先不聊這個,我們還是談新歌錄製吧。」
唉!
張東亞勸服不了對方改變主意,無奈嘆氣。
不過談到工作,他仍打起精神。
「你知道我最喜歡哪首歌嗎?」
「不知道。」李有信搖頭。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
「藍蓮花,歌詞溫暖而舒服,不像搖滾的搖滾。」張東亞頓了頓,繼續道:
「這首歌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位搞搖滾的朋友。」
「許巍!?」
「沒錯,就是他,你怎麼知道。」
張東亞詫異了一下。
呵呵,李有信輕笑幾聲,「你不是幫他做過專輯在別處嘛,其實我也特別喜歡在別處。」
這首典型的搖滾歌曲感覺不錯。
尤其是歌詞,會讓人浮想聯翩……
說著,他還現場吼了兩句。
「就在,我進入的瞬間,我真想死在你懷裡……」
「行了,你別唱了,好好的歌被你糟蹋。」
張東亞急忙叫停。
你別亂來了。
把原來溫馨的歌聲,搞成了劉皇叔。
「哪天介紹我們認識唄,我可喜歡在別處這張專輯了。」
「他不是一個活潑的人,比我的話還少,而且他最近在忙第二張專輯。」
「第二張專輯,等出來我肯定得多買幾張。」
「多買點吧,也算給老許一點鼓勵,畢竟他的歌不適合KTV,也不被商演偏愛,拿著那點版稅要管一家子,難啊。」
張東亞真心替老許不值。
眼下唱片行業來到盜版時代,比如當年大熱的《心太軟》,正版和盜版的比例是1:10,只做唱片很難賺錢。
恰恰許巍的歌在酒吧駐唱時不討喜,反而成就了李延亮等三個樂手,
一晚上,樂手不變,主唱變,都是許巍、張楚、高旗那種。一晚上樂手都在彈,掙四份錢。
收入反而都比許巍好。
「沒辦法,市場環境擺在這。」
李有信通過搜索記憶,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許巍會在11月發布個人第二張專輯《那一年》。
這張專輯被認為內地史上最好的搖滾專輯,可惜叫好不叫座,銷量遭遇滑鐵盧。
比起在別處的50萬大賣,堪堪賣出15萬張,算得上極其慘澹。
虧的不行,甚至讓許巍抑鬱回了長安養病。
這張專輯中的風格相對於《在別處》總體來說比較明朗一些,主要體現了他剛剛從失落中掙扎出來的一種狀態。
既懷念過去,也開始接觸快樂的生活開始讚頌愛情。
作品中更多的是優美的旋律以及讚美的詩語,而丟掉了以往那種陰鬱消沉的感覺。
李有信知道在老許第三張專輯後,溫暖與光明的力量會更多呈現給世人。
他也由此成為搖滾出圈的代表人物。
「東哥,我相信許巍肯定會紅起來,大火特火的那種。」
「不談老許了,關於你要收兩首歌的事,自己來選吧。」
除了李有信給的八首歌外,還需要兩首歌湊足十首,這湊數的兩首歌,張東亞把選擇權交給他。
李有信接過詞曲譜,隨手翻開,「好,我來隨便選兩首好了。」
不過翻著幾頁,他卻看到熟悉的名字。
咦,楊·三十二郎·阿扎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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