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除夕快樂，發大財！
「不錯，正是玄心奧妙訣！」
燕赤霞點了點頭，黯然道：「此法是當年素祖師針對魔道而創，專克妖魔，極為霸道……」
「絕世道法，誰不想要，師妹有資格休習，師娘不該高興嗎，為何會生氣？」諸葛流雲不解問道。
燕赤霞嘆道：「唉，玄心奧妙訣雖能讓休習者倍道而進，一騎絕塵，擁有超越人間道的神力，卻存有一個弊端，這個弊端就是……就是……」
見他吞吞吐吐，諸葛流雲又氣又急：「還有啥？師父，你倒是說啊，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賣關子了！」
燕赤霞猶豫再三，疚聲說道：「此法不同常理，在修習者得到超越人間的力量的同時，也在一點一點的消耗修習者的生機，換句話來說，這是一門以生命換取力量，與敵俱亡的禁忌之法，用的越多，境界越深，離死亡也越近！」
「怎麼會這樣！」
諸葛流雲驚呼，難以置信！
隨即也顧不得師徒尊卑，惱怒的揪住了燕赤霞的領子，瘋狂的扯動著，怒氣沖沖的質問道：「紅葉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不覺間紅了眼眶！
燕赤霞頹然的他擺布，來回晃蕩，懊悔淚目，道：「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對不起三娘，對不起紅葉……」
「流雲，你冷靜點兒！」
張初八急將諸葛流雲拉開，示意他冷靜。
之後扭頭看向燕赤霞，凝重的問道：「燕大哥，既然你已悔過，那便讓紅葉姑娘停下修習即可，為何還……」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不解道：「難不成這裡頭還另有隱情？」
諸葛流雲聞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聲附和道：「對對對，這狗屁的玄心奧妙訣既然這般害人，不練不就成了……」
燕赤霞淚流滿面，不住搖頭：「晚了，七世姻緣是天定，玄心奧妙訣也是天定，只要入門，就無法停下，更無法通過外力廢除，縱使修習者有心放棄，也無法阻止，它會一直運轉，直到修習者死亡的那一天！」
「這……」
「竟如此霸道嗎？！」
張初八驚愕，眉頭皺成了一團。
諸葛流雲氣的冒火：「怪不得師娘那般恨你，你活……」
「流雲！」
張初八沉聲喝止，算是沒有讓諸葛流雲禿嚕出逆師之言！
諸葛流雲被他這麼一喝，也自覺口不擇言，便不再說話，氣呼呼的坐在那裡生悶氣！
張初八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個時候任何的埋怨都沒有意義，我們要做的事解決問題！」
「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命運的安排，任何人都無能為力！」燕赤霞苦澀搖頭，神色落寞！
他絕望的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得天造化嗎，玄心奧妙訣就是得天造化，它雖是素祖師所創，但更像是命運借她的手讓其出世的，法理天賜，道蘊天命，無懈可擊！雖完美有缺，但殘缺的完美，亦是完美，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我只信人定勝天！」
張初八堅定的說道：「若事事都問天、認命，我早就死在十萬大山了，如何能坐上高堂，權傾天下，乃至走到今天，入道追求長生！」
「唉……」
燕赤霞嘆氣，默默無言！
張初八的豪言固然讓他驚訝，卻並未撼動他的絕望，他已不是年輕的小伙子，這樣的雞湯對他來說沒用！
見此，張初八繼續耐心勸道：「燕大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但你若先放棄，那紅葉姑娘必死無疑，所以你要振作起來！！」
燕赤霞聞言，內心大受震動！
「沒錯，我不能放棄，我要振作，我要彌補，我要救紅葉……」
隨著不住的呢喃，他那雙晦暗的眼眸中升起一抹亮光，這道亮光如同迷霧中升起的朝陽，充滿了堅定與希望！
「這就對了！」
張初八露出一抹笑意，說道：「路要一步一步走，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嫂夫人對紅葉姑娘的愛不比你少，這些年必然沒少想轍，若是你倆能合力一股，思想碰撞之下，或許會有新的啟發也說不定！」
燕赤霞聞言心中一動，卻並未生出太多期望，他與司馬三娘同床共枕十數年，各自吃幾個饃，喝幾碗湯，心裡都有數，要想解決玄心奧妙訣的弊端，在一定程度上等同與命運為敵，其難度不亞於伐天！
不過張初八說這麼多也是好意激勵他，而且，人家說的也很有道理，人活著就有希望，為了女兒，為了三娘，他說啥也要振作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整了心情，強笑著道了聲謝：「張老弟所言極是，紅葉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會放棄的！」
「燕大哥能想通就好！」
燕赤霞說道：「我知你說了這麼多，想促使我與三娘冰釋前嫌，合力救治書生，放心吧，關於書生，我會盡心的！」
諸葛流雲不樂意了：「師父，你怎麼這麼說，道長多好的人啊，他苦口婆心的勸你都是為了你好……」
「流雲，你師父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書生。」
張初八很坦然的承認了，接著對燕赤霞說道：「但這並不衝突，嫂子修為高深，有她相助，肯定要比你一個人悶頭想要強，而想要嫂夫人與你合智，你倆必須先和好如初，也只有這樣，才能聯手救治書生，如此雙贏，何樂而不為呢！」
最後，他保證道：「只要你與嫂夫人願意出手，不論最後書生能否獲救，在紅葉姑娘的事情上，我都會盡力相助！」
多謝你的好意，在這裡我代紅葉先行謝過了！」燕赤霞拱手道了謝，接著問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會如此在意寧采臣！」
他的眼神帶著些許質疑與審視，若寧采臣真是那個寧采臣，這個道人這般熱情，很難不讓他多想！
「這個我知道。」
諸葛流雲搶話，把之前張初八的那套說辭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燕赤霞聽完了，若有所思，驚嘆道：「世間竟還有這般術數造化，當真玄奇，看來某久不臨世，真是孤陋寡聞了！」
隨即將心中的那點狐疑按下，同時也更加確定了寧采臣的身份，能夠讓張初八如此大費周章，除了那個命格，他想不出別的！
張初八笑道：「燕大哥謙虛了，你可是正道的擎天柱，若說你孤陋寡聞，那這世間豈不都是徒有虛名的妄自菲薄之徒了！」
「某就是一個糊塗蛋，可當不起正道擎天柱，張老弟莫要取笑我了。」
燕赤霞苦笑連連，心口隱隱作痛，像是被囊了一刀！
正道擎天柱，曾經何時，他也是這般奉行的，為此，他不惜一切，親手女兒推上了一條絕路，換來的卻是妻離女散，躲在暗無天日的魔洞裡，日日遭受內心的煎熬。
因此，張初八的恭維不但沒有讓他感到驕傲與自豪，反而生出了更多愧疚！
張初八見他一臉痛苦，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話戳中了對方的痛處，不過這回他真是無意的，只是話趕話的奉承而已。
遂不再客套，直言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回忘情森林吧。」
燕赤霞聞言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就這麼去？」
張初八疑惑道：「不然呢？」
「要不再合計合計？」燕赤霞臉色訕訕。
諸葛流雲說道：「這有什麼合計的，見了師娘，你該道歉道歉，該悔過悔過，大不了被師娘爆揍一頓，把氣出了不就完了，夫妻哪有隔夜仇！」
「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燕赤霞苦笑道：「當初我答應你師娘棄劍歸隱，不再過問世事，可我違背了諾言，把玄心奧妙訣傳授給了紅葉……」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再怎麼猶豫，最後都要走上一趟，除非你反悔了，想打退堂鼓！」說著說著，諸葛流雲突然露出一抹狐疑，隨即大聲質問道：「師父，你不會真想打退堂鼓吧？」
他急了：「你可不能這樣，書生還等著你救命呢，還有紅葉，你也不管了？！」
燕赤霞立馬梗著脖子說道：「我當然管！」
接著，卻突然泄氣：「可我這心裡不是沒譜嗎？！」
諸葛流雲聞言心口稍松，不是退堂鼓就好，他沒好氣的說道：「又不是勾欄彈曲，要什麼譜子，結果如何，總要做過了才知道，在此之前，任何空想都是庸人自擾，要我說，咱們先回去，等見了師娘，看看她的反應再說！」
接著，見燕赤霞有所鬆動，卻還是猶猶豫豫，下不了決心，便接著勸道：「師父，凡事要往好處想，你跟師娘這麼多年沒見，久別重逢，萬一她一高興，大事化了了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