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我胯下騎著一匹白色駿馬,手中拿著一根套馬杆在草原上疾馳。
風吹過耳邊呼呼作響,我身後一群馬兒歡快的跟著我狂奔,我穿著羊皮馬甲呼嘯著在追趕一匹黑色的野馬。
就在此時野馬跑過一個丘陵突然間不見了蹤跡,而在剛剛野馬跑過的地方,站立著一個身穿蒙古族服飾的姑娘在朝我微笑。
「吁......吁......」
隨著我對馬兒的口令下達,韁繩在我的手掌中勒出一道血紅的痕跡,馬兒才逐漸停了下來。
我走向那個,身穿蒙古族著裝的姑娘跟前,對她微微一笑,我自顧自的牽起她的手朝前方的丘陵走去。
爬上丘陵,站在丘陵的最高處,一片白花花的事物,跟這綠油油的草地對比起來。
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那麼的涇渭分明。
那白花花的事物,像是蔚藍天空中移動的雲彩。
我同那女子手牽著手緩緩坐下,看向那遠處一片片白色,她右手指輕輕放在嘴邊一聲清脆的哨聲響起。
只見在那片白色的邊緣,一個黑白相間的小點突兀的出現,然後快速的移動著,隨著它的移動,那一大片白色動了。
「咩......」
「咩......」
「咩......」
一聲聲羊咩聲響起,我這明白那片白色是一大群羊。
而那個圍繞著羊群不斷奔跑,黑白相間的點便是牧羊犬,確切的說是邊境牧羊犬。
就在我看著邊牧出神的時候。
「吼......」
「吼......吼......吼」
一陣咆哮聲響起,一隻吊睛白額大虎,爆發出一陣狂叫向我撲了過來,它騰空而起那張血盆大口還沒有到我身邊。
但是它的爪子已經來到了我面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攥起拳頭狠狠的朝那大虎打出一拳。
媽的,我跟姑娘正數著羊,你來破壞老子的雅興。
我揮出的拳頭很有力,實實在在的砸到了臉上,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思索片刻在意識到是手感不對勁。
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我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只見王振濤捂著右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他現在,能看我的也只有左眼。
所性我直接忽略他的眼光,就算他兩隻眼睛看我,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在乎,況且他現在才用一隻眼睛看我。
我當然明白是咋回事,但是還是用充滿詫異的眼神看向付文軍。
「你能給我說說,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付文軍詫異的看向我,
「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麼啊,你把話說清楚?」
我有些好氣的在回懟付文軍,他眼神中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呆呆的看向我。
「剛才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坐在你對面的王振濤用手拍了一下你,他想叫醒你,但是你突然站起身就打了王振濤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右眼上。」
聽完付文軍的話,我錯愕的看向站在我對面,一隻手還在捂著右邊眼睛的王振濤。
「真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剛剛睡著了,在夢裡本能的揮了一拳。
但是沒有想到,夢中的那拳打在了現實中你的臉上。」
王振濤看了我半天,口中喃喃自語,像似在重複咀嚼我這句話。
我也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右手扣著左手的指甲,像是在等待大人最後對我的懲罰。
而站在一旁發呆的付文軍,對於我這個解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受傷的不是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當我轉過身,想要看看外邊天色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這邊。
這個時候,甚至有人拿出手機,似乎在糾結要不要報警。
畢竟我們這邊,剛剛的動作弄得太大了,我大概清楚我睡夢中的那一拳。
看似用力很大,但是拳頭回歸到現實中,應該力量不大。
很快王振濤,便從剛才的沉思中醒悟了過來,便做了決定。
「小付,還有馬哥,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付文軍接過,原本放在王振濤身邊,我的那個雙肩包。
而我此刻,也已經沒有了,剛出火車站時對王振濤的那種敵意。
現實中哪怕是朋友,無緣無故的打了人家一拳,被打的肯定也會急眼啊。
但是王振濤沒有,也正因如此,我對他便有了一絲絲的愧疚。
我跟著一陌生,一熟悉的兩人,穿過好幾條街道。
進入了一個小區當中,在一家社區門診門口停下。
那兩人在門口思索片刻,還是走了進去,當王振濤放下那原本捂著右眼的手。
我看見他的右眼,周圍已經是一陣淤青。
心虛的我退出了診所,站在門口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甚至已經忽略了接下來我被帶到哪裡的問題。
從口袋掏出那部波導按鍵手機,時間已經來到下午的六點多了,心中五味雜陳。
片刻後,當王振濤從診所出來的時候,被我打的那隻眼睛。
已經被一層白色的紗布包裹住,幾條白色布膠帶,固定在紗布周圍。
三人五隻眼睛,目光短暫的相對後,我跟著那兩人繼續向小區最深處走去。
但是,他們卻在一個小區廣場的角落停下。
這裡有一排排公共健身器材,有單槓、雙槓、太空漫步.....等。
一陣無語的錯愕感湧上心頭,原本以為他們會帶我去宿舍吧,但是看樣子又停在這裡準備拖延時間吧。
要不是剛剛在商場內,我誤打誤撞打了他一拳,導致他現在只有一隻眼睛用來看這世界,否則我真想在揍他一拳。
不過好在現在比較安靜,王振濤那個話癆人設,已經暫時閉嘴了,就在這時那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馬哥,你剛才是做了什麼樣的夢,才會讓你揮出那『毀天滅地』的一拳。」
『臥槽』又來
聽到王振濤那聲音,我頓時覺得我剛才打他那一拳,好像力道還不是很夠。
但是,出於我對他的愧疚之心,我決定還是跟他分享一下我那個詭譎的夢。
「我在夢裡夢到一個姑娘......」
「姑娘!」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