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沉沉睡過去時,沈希衍去而復返。
他手裡提著高檔紙袋,像是出去買了禮物,回來送給她。
但當沈希衍打開紙袋,從裡面取出鏤空的黑色長裙時,南淺臉色僵了僵。
「這是?」
「穿上它。」
那條長裙,除了胸部和臀部的範圍,有布料之外,其他都是鏤空的。
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也很性感,但只適合走秀的模特,穿出來展示。
南淺覺得太漏了,有些抗拒的,縮在床頭角落裡,朝沈希衍搖了頭。
「我不穿。」
沈希衍見她不從,也懶得多說,直接拽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身前。
然後沉著臉,極其強勢的,取出長裙,從上至下,強行套在她的身上。
幫她穿上後,又一把掐住她的腰,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懷裡,快步走出房間。
見他要帶著這樣的自己出去,南淺下意識慌了,抓著他的衣領,驚慌失措的問他。
「沈希衍,你到底要幹什麼?」
抱著她的男人,低下濃密眼睫,用一雙清冷淡漠的眼眸,輕蔑掃向她。
「當然是換個地方,繼續玩你。」
聽到這樣的話,南淺心口微顫,又下意識掙紮起來。
奈何沈希衍身形高大,又常年健身,力氣比她大太多,南淺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制服住。
被死死禁錮在懷裡的南淺,仰著雙氣到發紅的眼睛,冷冷盯著眼前那張猶如被上帝雕刻出來的側臉。
「沈希衍,你給我披件衣服。」
對方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抱著她,走進電梯,按下負一層,來到地庫。
一把將她扔進車裡後,彎腰進來,一手按住掙扎不已的她,一手扯過安全帶,替她繫上。
系完,見她還在掙扎,沈希衍倏然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一把勾起她的下巴。
繼而低下精緻絕美的臉龐,像親吻愛人一般,無比寵溺的,親了親她的紅唇。
「你乖一點,受的罪,就會少一點,懂嗎?」
他親吻的動作很溫柔,但他的嗓音,冰冷如霧,沒有半分感情。
南淺便明白,沈希衍只是用這種方式提醒她,不要再掙扎,否則會受更多的罪。
她只能深吸一口氣,放棄抵抗,任由沈希衍合上門,也任由他將自己帶去娛樂場所。
夜宴里的老闆,顯然是認識沈希衍的,見他抱著女人進來,連忙點頭哈腰迎過來。
「沈總,您訂的包房,我已經安排好了。」
沈希衍沒回話,只昂昂清高自傲的下巴。
老闆立即反應過來,伸出友好的手,前頭帶路。
「沈總,這邊請。」
老闆引著他們,進入電梯後,又帶著他們來到包房。
包房在頂樓,非常封閉式的環境,但裡面裝修極其奢華,猶如宮殿般,到處充斥著奢靡。
被抱進去的南淺,還以為沈希衍叫了一群狐朋狗友來羞辱她,結果進去后里面靜悄悄的。
南淺以為沒人的時候,沈希衍摟著她,轉了個方向,清明的視線里,瞬間出現一道身影。
看到那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隱匿在陰暗處的男人,南淺的臉色驟然一白。
似乎預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般,她十分抗拒的,想要從沈希衍身上下來。
沈希衍卻按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不是讓你乖一點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他的語氣,要比方才寵溺許多,就好像有多疼愛她似的,很是溫和。
但南淺知道,沈希衍越是這樣陰晴莫測,就越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低眉,想著該怎麼辦時,老闆畢恭畢敬的嗓音,在門口方向響起:
「沈總,需要為慕總,請一位小姐嗎?」
沈希衍勾起唇瓣,露出一抹輕嗤笑意。
「不用,我跟慕總——玩同一個女人。」
老闆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點事不足為奇,但對於兩個大人物,玩同一個女人,還是有點好奇的。
他不免多打量了一眼南淺,但沈希衍側過身子,擋住他的視線,接著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響起。
「出去。」
老闆立即識趣的,退了出去。
他一走,沈希衍抱著南淺,放到慕寒洲旁邊。
「慕總,你先玩,我待會再上。」
南淺還以為他是故意逗老闆的,沒想到他真打算這麼做。
她頓時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沈希衍。
「你真的有病。」
她憤怒說完,抱緊自己的身子,就想從沙發上起身,沈希衍卻走過來按住她。
「怎麼?不想讓他先玩?」
南淺還沒來得及開口懟他,沈希衍又微微彎下腰,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撈起來。
「那我先玩好了。」
南淺身子一僵,心底的怒火,襲上腦門的那一刻,她發了瘋一樣,拼命掙扎。
「沈希衍,你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裡折磨我!!!」
面色清冷的男人,卻不顧她的反抗,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後,撥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趁機抽出手的南淺,張開五指,就想狠狠扇沈希衍一巴掌,卻被眼疾手快的他,輕而易舉扣住手腕。
他桎梏住南淺,又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放到她的後背上,用大掌擋住大片露骨的地方後,湊到她耳邊,輕啟薄唇。
「你都跟他做過了,還矯情什麼?」
「我沒跟他做過,你能不能別再冤枉我!」
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南淺,急到眼睛發紅。
「求你,別這樣。」
在慕寒洲面前做,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她承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折磨,下意識放軟聲音。
「阿衍,我真的沒跟他做過,我求你,相信我,也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說:
「如果你很介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們就分開,以後再也不見了,好不好?」
本來想放過她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莫名來了怒氣。
「做夢!」
他冷冷說完,就倏然昂起頭,張開薄唇,含住她的紅唇。
熟悉氣息鑽進鼻翼的剎那,南淺難以自抑的,紅了眼眶。
她背對著慕寒洲,看不清此刻的他,是什麼樣的神色,只知自己難堪至極。
她被迫承受著羞辱時,沈希衍微微側過臉龐,擦過她的鼻尖,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對面的男人。
那道雲淡風輕的身影,仍舊處在陰暗裡,瞧不清情緒變化,只看見一隻白皙的手,捏碎了手中香菸。
看到那隻斷掉的煙,沈希衍的濃眉,輕輕挑起,清冷如雪的眼睛裡,也在頃刻之間,染上挑釁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