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今晚,我要你

  「黎初?」

  「你在哪?!」

  主臥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慕寒洲急得雙目赤紅,直到推開露台的門,看到窩在躺椅里的女人,他才鬆口氣。

  「初初,你沒聽到我叫你嗎?」

  南淺抬眸掃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仍舊抱著手機,盯著上面的新聞報導,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看著視頻里的人。

  沈希衍的能力,早在同他共事的時候,已經見識過,如今他能取得這樣的成就,南淺並不感到意外。

  只是這樣優秀的男人,若是在感情上面防備一點,那麼她永遠傷害不到他。

  可正因為,他的感情,足夠純粹,她才會念念不忘,才會在失去後,越來越愛他……

  走到她面前的慕寒洲,見她在看沈希衍回國的視頻,清冽的眸色,倏然暗沉下來。

  「在機場,你是不是已經見過他了?」

  南淺落下卷翹的眼睫,蓋住眼底的黯然失神後,收起手機,放到一旁。

  「你想說什麼?」

  這兩年來,南淺一直在冷暴力,慕寒洲隱忍夠了,此刻不想再忍,便彎下腰,雙手撐在躺椅兩旁,將她圈在身下。

  「黎初,知道他還活著,你是不是很開心?」

  被禁錮住的南淺,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人,漸漸勾起唇,嘲諷一笑。

  「你該慶幸,他還活著,否則你的罪孽,下地獄,都洗不清。」

  她避開回答,代表心虛,慕寒洲知道,沈希衍還活著,她必然開心到極致,可這對於慕寒洲來說,卻是一種傷害。

  他握著扶手,高大優雅的身形,再次往下壓了幾分,以至於高挺鼻樑都快要落到她的臉上。

  南淺不適應他的靠近,迅速側過臉頰,慕寒洲卻擒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彈。

  「黎初,我等了你兩年,你仍舊沒有忘記他,現在他回來了,我怕你的心很難再回到我的身上,所以……」

  他低下似墨眉眼,用深沉繾綣的眸子,盯著她的唇瓣,在她耳邊,暗啞出聲。

  「今晚,我要你。」

  如果沈希衍沒有回來,他願意花一輩子時間去等待,但現在這份等待已經毫無意義。

  他得要了她,占據她的身子,讓她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否則他很難靜下心來,去跟沈希衍斗。

  也是直到這一刻,慕寒洲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南淺,哪怕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也絕不能讓她離開。

  男人眼底的隱忍,因為沈希衍帶來的危機感,而逐漸浮現一抹濃烈占有欲。

  這股占有欲迫使他,近乎瘋狂的,張開薄唇,覆蓋在南淺的紅唇之上。

  被他吻上那一刻,南淺猶如驚弓之鳥,拼了命的,推開他的身子,雙手卻被男人抓住。

  他只用一隻手,就將南淺的雙手,反剪到胸前,而後不給反擊之力,直接將她壓進躺椅里。

  慕寒洲發了瘋的,想要占有她,便連她的掙扎也不顧,用寬厚有力的大掌,去撕扯她的衣服上。

  當衣服從肩膀滑落下來之際,使出全身力氣反抗的南淺,忽然不動了,只是抬著雙暗紅的眼睛,望著慕寒洲流淚。

  看到那些淚水,像脫了線的珠子,從眼角掉落下來的時候,慕寒洲的心臟,驟然一痛。

  「就這麼不願意嗎?」

  她從前那麼愛他,愛到骨子裡,愛到圍在他的身邊,連偷碰一下他的手,她都是高興的,為什麼現在這麼排斥他了?

  慕寒洲很難過,很想不管不顧就這樣要了她,可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傷害她。

  他像是落敗的鳳凰,以極其委屈無奈的姿態,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紅著眼睛,問她:

  「黎初,你會離開我,跟他走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沈希衍回國的新聞,他忽然有點怕了,怕南淺會被沈希衍奪走,也怕南淺心甘情願跟著沈希衍走。

  黯然淌著淚的南淺,見他放過了自己,始終緊繃的神經,在頃刻間放鬆下來,又在緩過勁來後,冷著臉,反問慕寒洲。

  「那你會放我走嗎?」

  慕寒洲搖了搖頭。

  「不會。」

  死也不會。

  她生,他生。

  她死,他死。

  他慕寒洲這一生都要跟她在一起。

  一輩子,生不離,魂不散,永遠糾葛。

  看到他眼底流露出來的強勢占有欲,南淺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住腦袋,逃不脫,掙不開,沉悶到喘不過氣。

  身子骨已然不好了的女人,在垂眸沉寂數十秒後,緩緩勾起慘白的唇角,自嘲一笑。

  「慕寒洲,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棋子,一顆物盡其用,將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棋子,他還會要嗎?」

  對啊。

  就算她想離開他,跟著沈希衍走,也要看沈希衍願不願意。

  經歷過那樣的傷害,沈希衍心裡,還有南淺嗎,還愛她嗎?

  慕寒洲不知道,只能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他還會嗎?

  他抬起如扇眼睫,望向眼前面色煞白,眼底心如死灰的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南淺似乎並不打算跟沈希衍重修於好。

  是因為傷害過對方,過於歉疚,過於自責,便再也不想打擾了嗎?

  可是……

  她的心,還在對方身上,所以……

  慕寒洲啊慕寒洲,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她的心拿回來啊?!

  他有些痛苦的,抱緊南淺,將沉重的腦袋,深深埋進她的脖頸里。

  「黎初,我求求你,重新愛我一次,好不好?」

  這兩年來,他從未這樣求過她,總是勝券在握的以為,慢慢等著,她總有一天會回來,可是現在,他真的怕了。

  「黎初,我真的很愛你,求你,重新愛我一次吧。」

  南淺輕微側過眼眸,看向低聲下氣乞求著她的男人,眼底沒有一絲同情。

  「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放我走,讓我去國外,一個人自由自在過完這一輩子。」

  她為了他,從一個律師,變成一個法務。

  然後被軟禁在這座屋子裡,足足兩年,沒有工作,整個人都已經廢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也不想再這樣下去。

  然而慕寒洲摟著她的手,卻越發用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骨子裡。

  「初初,我不會放你走的,死了這條心吧。」

  無論如何,他拿到手的東西,絕不會有放走的可能,不管是南淺,還是沈氏集團,他都要緊緊握在手裡。

  想到這裡,慕寒洲緩緩鬆開南淺,再抬起手,幫她挽起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在耳後。

  「我們結了婚,是夫妻,他奪不走,你也別想逃。」

  南淺勾起煞白的唇角,冷嗤一聲,似乎早已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眼底滿滿都是諷刺。

  「隨便你。」

  等孩子安全落地,寧汐轉輾回國,她再拿命威脅慕寒洲,讓他放自己走,要是他不同意,那就同歸於盡吧。

  南淺一把推開慕寒洲,從躺椅上起來,回到主臥,直接冷著臉,把門反鎖了。

  慕寒洲望著那道被鎖上的門,眉目如畫的眼睛,一點一點落進似霧蒙塵。

  他在原地,佇立一會兒後,有些疲倦的,倒在躺椅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黑夜逐漸轉為白晝。

  有初晨陽光從天邊升起,灑落在他的身上,洗去他的疲憊,也洗清他的腦子。

  慕寒洲冷沉著臉,從躺椅上起來後,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眼已然沉睡的南淺。

  霍頓莊園裡面,前後左右都有保鏢,他並不擔心,她會逃跑,至於沈希衍……他得去探探對方心思。

  慕寒洲越過露台,回到自己房間,洗漱一番後,換上西裝,戴上寶珀腕錶,徑直坐進車裡。

  由於是拜訪形式的洽談會議,慕寒洲便將華盛集團里的股東們悉數帶上。

  浩浩蕩蕩一行人,走進E.G集團分公司,就被沈希衍的助理,引著上了頂層。

  E.G的總部,在紐約,聽說極其奢華。

  至於奢華到何種地步,慕寒洲沒有實際探查過。

  但這家分公司的建設,比華盛集團還要大一半。

  內部環境,都是高科技環繞。

  頂層總裁室,更是奢靡到,連牆磚都精緻無比的。

  可想而知,E.G的底蘊、實力,都不容小視。

  一群人來到總裁室,還沒打量完環境,就被一個小助理給攔了下來。

  「慕總,我們總裁,讓你單獨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