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只有他實質性的欺負了她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死,但不想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裴硯的雷霆震怒,原來是因為誤會了他玷污了他的妻子。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老黑卻撐不住了。

  身上的口子都在流血,疼得他神經麻木,他撐不住了。

  他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裴硯狠狠蹙眉,心中不解。

  因為老黑剛剛的反應,不像是說謊。

  所有人都知道紀眠是他的妻子,老黑被抓來就應該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他竟然還想死個明白。

  這其中,是哪裡不對?

  「想辦法把他弄醒,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童序趕緊找了人參煨湯,吊著他。

  老黑終於醒了過來,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碰她?」

  「沒有……我知道威廉擄了一個女人上船,但我不知道是誰……我們手裡的單子都是上面人分配的,我和威廉表面和諧……但背地裡一直不睦。他總是搶我單子,我是去找他說理的……」

  「但……但我們沒有談成功,我憤然離去……後面,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老黑臉色白得嚇人,估計是他此生最白的時候。

  「那你的手下呢……」

  「沒有……沒有……」

  老黑神志不清,只能吐出這兩個字。

  他失血過多,已經挺不住了。

  裴硯還想問更多,但老黑已經不堪折磨死去。

  裴硯死死盯著他,不知道是他在說謊,還是別的什麼。

  「把他的手下快點抓到,我要審問他。」

  「還有……」裴硯鎖眉,還有一個重大消息,老黑和威廉上面還有人。

  本以為兩人占據金三角,已經是地頭蛇的級別,沒想到他們接手的單子,是上面指派的。

  上面還有龐大的組織!

  他必須趕緊通知緝私局。

  「威廉呢?」

  「早已經槍決了。」

  裴硯蹙眉,現在兩個人都死了,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是真誰是假。

  他也可以去問紀眠,畢竟她是當事人,但又覺得太殘忍了。

  紀眠一定不願意提起那段往事,那是她的恥辱。

  一個女人淪落到綁匪手裡,怎麼能倖免呢?

  他去的時候,她已經衣衫不整,身上瘀青斑駁。

  他先入為主,以為她一定被侵犯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血洗欺辱她的人!

  也許是威廉自己死了,也不想讓老黑好過,拉他下水。

  他被當成了棋子。

  但也無所謂,所有的走私犯都該死。

  如果紀眠真的沒有被欺負,那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她沒有經歷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倒希望威廉在說謊,現在只要抓到那個殺手問清楚就行了。

  「硯哥,如果老黑說的是真的,那麼……整條船上都沒有人欺辱她,倒是你……」

  童序突然想到了什麼。

  裴硯聞言,眉頭髮緊。

  原本他以為紀眠被人欺負了,她一直抓著自己那點事不放,是無法接受自己那樣正派的形象,竟然做出那種可恥的事情。

  也恨他的隱瞞,不實誠。

  他只是用了別的途徑幫她解決,她還是不能接受。

  可現在的情況是,別人都沒有實質性地欺負她,就自己得逞了,難怪……她就是不願意原諒自己。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裴硯沒好氣的說道。

  童序撇撇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裴硯趕回了療養院,發現紀眠趴在床邊睡著了,老爺子也睡得格外香甜。

  醫生忍不住說道:「紀小姐一直守著老先生,寸步不離,都把護工的活搶著幹了。事事親力親為,老爺子胃口差,她還做了一些清爽開胃的菜。」

  「這幾年,紀小姐的所作所為我們也都看在眼裡,對老先生特別好。也不是耍心機的人,想要趁此機會攀龍附鳳,就是心地善良。」

  送過來的老人,都是有權有勢,家裡晚輩沒空照拂,一個人又孤單。

  所以過來多少有個伴。

  裴家沒人照看老爺子,他性格又孤僻,和裴父大吵一架後,自己盛怒之下搬來了這裡。

  他也不和別人往來,再加上鄭老太也在這,他渾身不自在,就經常一個人悶在屋子裡不出去,誰來了都給不了好臉色。

  別人都有固定的護工,但他沒有,誰都受不了他的古怪脾氣,都是輪流來的。

  鄭老太被接到國外後,紀眠覺得不適應,習慣了來這裡,就每周都來做義工。

  她輪到了裴向東,非常有耐心。

  他說些難聽的話,紀眠從不搭理,也不生氣,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

  後面她又過來,給他帶吃的帶玩具,講外面有趣的事情。

  時間久了,裴向東的心也融化了,開始盼著她每周過來。

  「我知道她很好。」

  裴硯輕輕的說道。

  他上前,將趴在床邊不自在的紀眠輕輕抱起,然後送到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他以前總是和她保持距離,都不肯在一張床上,他了解自己,一旦有了越界的行為,他會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所以他壓抑著天性,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現在……

  他守在她的旁邊,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眠眠,那天……你是不是只和我一個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眸光也幽邃幾分,貪婪地看著她。

  在她記憶里,自己這個無恥狂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明明,那天看都沒看到。

  「我算是你第二個男人嗎?」

  他又問。

  只可惜,紀眠熟睡中,難以回答。

  這個問題在心裡抓心撓肝地徘徊,讓他十分難受,這對他很重要。

  誰不想在心上人心裡,地位更重一點呢?

  他哪裡知道,他算是第一個。

  紀眠和陸行川三年,都沒有真的發生過什麼。

  這一晚上,裴硯是難捱的。

  她就在旁邊熟睡,呼吸勻稱,像是羽毛一樣落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香香的,身子也很柔軟溫熱。

  他蜷縮著,抱緊自己,不敢妄為。

  可萬萬沒想到,嬌憨的貓兒竟然朝他的懷裡鑽了過來,甚至拱了拱,蹭了蹭,發出舒服的嚶嚀。

  她抱著他,只覺得自己抱了一個暖爐,特別舒服。

  她甚至將腿也掛了上去,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樣抱著他。

  男人渾身僵硬,呼吸發緊。

  她——簡直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