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瀰漫,她輕柔撩撥。
遲厭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沉聲問道:「去哪裡了?」
展新月說道:「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看我這一身珠光寶氣的,是不是很亮眼?」
遲厭的手落在她的禮服上,「這件裙子不適合你。」
「是嗎?」
展新月低頭看了看,「可是我覺得很好看呀。」
遲厭攥住了裙子,「我說不適合就是不合適。」
話音落下,他的手上用力,刺啦一聲,裙子被撕碎了……
展新月見狀,怔愣了一瞬,說道:「遲厭,這禮服很貴的。」
遲厭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賠給你。」
說完,繼續撕裙子。
展新月捏著那張卡, 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只經營了火鍋店,偶爾去遇見酒吧做調酒師,如今是比三年前要好很多。
可是,這條禮服裙子要八十萬。
他的卡里,有八十萬嗎?
唉……
算了。
他喜歡撕就撕吧,她來負責就好了。
她把卡放進了他的西裝口袋,笑眯眯說道:「你的錢要留著我們以後用呢,不可以花在這上面哦。」
遲厭撕裙子的動作一頓,桃花眼落在她的臉上,「以後?」
「嗯,對。」展新月點頭,「我們如今的關係,你難道不打算以後送我禮物,請我吃飯什麼的?」
遲厭眸色暗沉了幾分。
是他想多了。
他以為的以後,是他們的未來。
她說的卻是這些小事。
他低垂眼眸,說道:「展新月,你究竟在想什麼?」
「什麼?」
她狐疑的看著他。
他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我在報復你,你明白嗎?」遲厭看她,清潤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涼意。
展新月依舊抱著他的脖子,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而她身上的裙子被他撕的不成樣子。
說不清的曖昧。
她眨了眨眼,「我知道啊。」
遲厭沉沉的盯著她,「那你是怎麼想的?隨便我怎麼樣都可以?」
「對,你怎麼樣都可以。」展新月點頭,毫不遲疑。
遲厭卻說道:「為什麼?」
為什麼任由他報復,為什麼不反抗?
當年,不是嫌棄他,騙了他嗎?
不是不喜歡他嗎?
如今,又為什麼接受他的報復?
這個問題,展新月下意識的就想要迴避,但是,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好像也說不過去。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三年前的事,到底是我的錯,我欺騙了你的感情,這幾年我也不是很好過,所以,你想要報復,我欣然接受,而這個過程,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堪。」
相反的,她反而挺享受的。
最起碼和他糾纏的這段時間,她是快樂的,從身到心。
她回答的很是認真。
遲厭的臉色卻一點點冷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心裡那點愧疚啊。
竟然只是因為這樣……
腦海中回憶著這段時間點點滴滴的接觸,她總是會很好的接受他提出的條件,哪怕再怎麼過分。
她好像也在享受其中。
仿佛當成了一次及時行樂。
呵!
困在過去,一直不肯向前的,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