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厭清潤的嗓音沒什麼溫度，「外面的空氣髒。」
「哈？」
展新月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潔癖？」
還是這麼嚴重的潔癖？
遲厭蹙眉，眉眼間多了幾分不耐，「去洗澡。」
「好吧。」
展新月也沒探究他究竟怎麼了，轉過身朝著浴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東西丟下來。
耳環，項鍊，戒指，包包，內衣，裙子……
等進入浴室的時候，她已經不著寸縷。
那冷沉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察覺的到。
微微轉身，捲髮垂落在胸前，起伏曼妙，雪白若隱若現。
「要一起洗嗎？」
遲厭一言不發， 走了過來。
展新月眨了眨眼，這麼……刺激的嗎？
不過，他卻沒有脫衣服，而是像是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
「我看著你洗。」
啊？
展新月更迷惑了。
「為什麼呀？」
遲厭說道：「你哪裡洗的不乾淨，我會告訴你。」
展新月眨了眨眼，「那你直接幫我洗，豈不是更好？」
遲厭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進來，「你說的不錯，我親自來。」
花灑打開，熱水兜頭落下。
展新月被沖的猝不及防，連忙閉上了眼睛，「遲厭！」
遲厭動手能力很強，說給她洗，還真就是單純的洗。
只不過，視線越來越晦暗，手指撫摸過某些起伏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停留。
展新月眯著眼睛看他，他身上的黑色短袖已經濕
透了，緊緊的包裹在他的身上。
肌肉紋理清晰，手臂用力的時候，肌肉緊繃，充滿了力量感。
她忽然伸手，唇角浮現出一抹笑。
「還忍得住嗎？」
遲厭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花灑還在手中，嘩啦啦的水聲縈繞在耳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她眼眸中的笑意和玩味格外明顯。
「別鬆手。」
遲厭忽然說道。
展新月神色一頓，卻見他繼續給她洗澡。
她一瞬間沉默下來。
他的意志力，真的好強！
都這樣了，竟然還能忍得住？
不過，是他說的不鬆手，那就別怪她嘍……
「……」
水聲忽然停了下來。
嗚咽的聲音被吞噬，感官被刺激，眼尾泛紅，身子微微顫抖。
今晚的遲厭，有些兇殘。
好似在發泄著某種情緒似的，不管不顧。
即便展新月覺得，這樣很爽，可她卻付出了代價。
沒錯。
又撕裂了。
一切平復以後，她抓住著他的手臂，因為過於激動，鼻尖都沁著汗意。
她抓了抓他的手臂，說道：「我好疼啊。」
遲厭半眯著桃花眸，清俊好看的臉上划過一抹饜足，聽見她的話，起身將她抱了起來，清洗乾淨，隨即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塗抹的藥膏。
遲厭將燈光點亮，可以看的更加清晰。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開來，展新月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等塗抹完，她的呼吸都亂了。
遲厭拿出了濕巾，仔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她眼尾泛著的春色，忽然說道：「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