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占河覷著簫譽的面色,笑道「去歲年前和離國有過一次交手,當時傷了腿,落下點毛病,天氣一冷這腿就鑽心的疼。🎀♠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這是解釋營帳里為什麼熱呢。
簫譽沒說話,臉上始終掛著那份混不吝的笑,偏頭瞅了郭占河的腿一眼。
營帳內備下一桌酒菜,郭占河請了簫譽上座,簫譽沒多客氣,直接落座。
郭占河笑著在他對面坐了,「你父親的腿,也不太好吧,當時他駐守祁北,我駐守遼北,空閒不忙的時候,我倆還會在中介線上約個酒局。」
提起簫譽的父親,郭占河一副故友做派,嘆了口氣。
但是這個故友可經不起推敲。
畢竟當時梁盛月帶五千精兵圍攻碣石縣的時候,郭占河可無動於衷。
郭占河不提梁盛月,簫譽也不提,他偏頭看了平安一眼,平安會意,將那裝了銀票的匣子放倒了郭占河面前,「將軍笑納。」
郭占河瞥了那銀票一眼,一百兩的面額,整整齊齊碼了一匣子,這至少得有五萬兩。
「王爺也太客氣,我和你父親的交情,那些都是應該的,不過王爺執意如此,我也不多拒絕,只能說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王爺多吩咐,無需客氣見外。」
說著話,郭占河提起旁邊酒罈子,給簫譽滿上。💥👺 🎉👻
簫譽肩膀有傷,不能喝酒。
但他有傷的事,不能外露,沒辦法,那就只能「郭將軍知道本王成親了吧?」
郭占河給簫譽斟完酒,剛要落座,屁股還沒挨著椅子,人就一愣,這是什麼話題展開,緩慢的坐下,看著簫譽,盯了他一瞬,沒在簫譽臉上看到什麼特殊的表情,郭占河點頭,「聽說王妃擅長釀酒?王爺品品,我這酒比你王妃釀的如何?」
簫譽搖頭,「我家吧,情況有點特殊,我王妃規矩大家教嚴,不許我在外面喝酒。」
咳咳~
郭占河剛剛一口酒入喉,聞言差點嗆住。
啥玩意?
「王爺該不會是怕這酒水裡有毒吧?這酒咱們是從同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我喝了,這不好好的?我這酒壺就是普通酒壺,也不是什麼龍鳳壺,倒不出兩樣酒。」郭占河微微沉了臉。
簫譽嘖了一聲。
「郭將軍這解釋就見外了不是?我是拿您當長輩,才和您說說我現在有多幸福呢,說真的,郭將軍被你夫人管束過嗎?
天啊,那種被自己的王妃管束,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真的好幸福啊!」
簫譽一臉沉醉。
平安浪吧你就~
陶醉在自己的愛情里,簫譽笑容難掩,「真的,每次我出門,她囑咐我不許在外面喝酒,我都特別想要深吻她。💔🐉 ➅❾ˢⓗⓤX.Ćσ𝐦 💔🍓」
郭占河
「你知道女人什麼時候最迷人嗎?對,就是她在管束你的時候,我簡直欲罷不能!」
「今兒我出來的時候,她扯著我衣袖,不想讓我走,膩膩歪歪黏黏糊糊,攀著我脖子和我說,不許在外面飲酒,我當時差點就出不了門,她好愛我啊。」
「怪不得人說,男人到了二十來歲就要回歸家庭呢,這話果然沒錯,沒有家庭,就像平安這種單著的,怎麼能體會到這種樂趣呢?」
「郭將軍深吻過你夫人嗎?那種話本子裡描述的攻城略地一樣的深吻,持續一刻鐘那種,用詞都是激烈,糾纏,深抵,喘息」
平安看著逐漸僵硬並且茫然無措的郭占河,感覺他家王爺就是個滅絕。
但沒有必要拉踩自己人好吧。
郭占河張張嘴,又張張嘴,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本來要幹啥來著?
簫譽噗的一笑,「算了,不說了,說的我正事都辦不了,現在就想回家啊,哎,沒辦法,我家王妃太粘人,太愛我了。」
郭占河啊,這,我,哈?
就在郭占河有一種被驢攻擊了腦子的錯覺的同時,簫譽忽然話鋒一轉。
「郭將軍,上次馬瘟的事情查出來是誰動的手腳了嗎?」
簫譽這話鋒轉的太過突然。
郭占河在腦子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幾乎是脫口而出,「寧」
但畢竟是將軍,在第一個字音出口一瞬,一下就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娘的!
他就像是被簫譽催眠了一樣!
艹!
這種險些被簫譽掌控局面的形勢讓郭占河心頭生出怒意,他懶得在虛與委蛇,轉頭瞥了一眼營帳一角地上放的香爐,上面插著的那支香,已經燃了一多半。
該起作用了。
郭占河一收先前笑面虎的做派,冷笑,「王爺就這麼帶著十來個人來我軍營,就不怕有去無回?」
對於郭占河的突然變臉,簫譽既不意外也不跟著變臉,還是吊兒郎當的笑,轉著手裡那隻空酒杯,順著郭占河先前的視線看向牆角的香爐。
勾了一下嘴角。
「是寧國公吧?郭將軍不像是缺錢的,按理說,沒必要和寧國公勾結,套取那幾萬兩的軍餉,畢竟郭將軍向來對自己的兵還算不錯,這銀錢也不是朝廷給你補下來的」
說到這裡,簫譽忽然明白了。
「所以,你的庶子取了寧國公府的小姐,那嫁妝怕是不薄吧,正好補了這筆虧空?」
郭占河一下臉色鐵青。
戰場上刀尖舔血的男人,一旦氣勢上來,那都是裹著雷霆殺氣的。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王爺說什麼末將聽不懂,末將只知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陛下對王爺向來寬縱寵愛,甚至超過宮中皇子。
王爺卻人大心大,竟然生出謀逆的心思。
本將今兒奉命捉拿王爺,得罪!來人!」
一聲令下,當即從營帳外面湧進來幾十個帶刀將士。
郭占河盯著簫譽,心裡開始狐疑,按理說,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簫譽怎麼還不倒?
等等。
不是。
為什麼他看簫譽是重影?
郭占河用力擠了一下眼,甩了一下頭,還是重影!
不光簫譽重影,這屋裡所有的人都人影憧憧交疊晃蕩。
郭占河一下扶住了頭。
簫譽朝他笑,「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