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懂

  「什麼?活了?」

  御書房裡,皇上又驚又喜得差點直接從龍椅上蹦起來。✋👌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內侍總管喜色難耐,「是,剛剛傳進宮的消息,說是在搬運南淮王下車的時候,不知道哪炸了一下,抬著門板的人手滑一下,王爺直接跌落在地。

  應該是跌落撞擊正好讓他卡在哪裡的血被吐了出來。 ✼

  現在太醫們都過去了。

  當時是長公主府的管事直接來請的太醫們,抓了人就往長公主府帶,所以沒來得及進宮回稟。」

  「還回稟什麼,救人要緊!」皇上拍案而起,繞身出來,「走,朕去看他!」

  長公主府。

  太醫院院使為首的八九個太醫臉色凝重的在簫譽的屋裡進進出出。

  長公主和蘇落坐在外屋椅子上,屏氣凝神表情肅重的等著。

  屋裡的血腥味重的讓人喘不上氣。

  皇上來的時候沒讓人通傳,直接被帶了過來,一進門,原本一臉急切的關懷僵住,差點被這濃重的血腥氣給嗆得原地斷氣。

  咳了兩嗓子,又覺得揮手扇一扇似乎不妥,原本想要進裡屋去看看簫譽,但被這嗆人的氣味勸退,只朝長公主看過去。🐠😳  🐸🐨

  長公主一眼看到皇上,滿目意外,連忙帶著蘇落起身行禮,「陛下怎麼來了?」

  「朕聽說」

  一開口,那濃烈的血腥味直竄鼻子,皇上噁心乾嘔的不行,險些吐出來。

  「出來說,別打擾他們給譽兒診治,朕在這裡,他們不自在。」屏住呼吸飛快撂下一句話。

  從屋裡一出來,皇上立刻深吸一口氣,這是流的什麼血,怎麼這麼嗆人。

  長公主跟著皇上出來能是什麼血,不讓你進去的血唄。

  在院中一株桂花樹下,站定,皇上悲痛中帶著喜色,「皇姐別難過了,人能醒過來就有救活的希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太醫院必定傾注全部救治譽兒,什麼珍奇藥品,只要有的,朕必定給他弄來。」

  長公主紅著眼屈膝,「謝陛下。」

  「你和朕,是親姐弟,以前被奸人挑唆,咱們是有許多誤會,可到底血濃於水,譽兒朕一直拿他當親生骨肉來疼愛的。

  都說外甥肖舅,朕和你說實話,朕的幾個兒子都不及譽兒在朕心目中的分量。

  這次的事,朕必定會嚴懲寧國公,給譽兒一個公道。

  等他醒來,你只告訴他,讓他好好養病,別的什麼都別想,朕都處理了,他有個好身體比什麼都強。」

  「陛下!」長公主瞬間「感動」的聲淚俱下。

  皇上心滿意足離開。

  給簫譽瞧病的太醫直到亥初才從長公主府離開。

  因著事關重大,太醫院院使帶著一眾太醫離開之後直接進宮,皇上還在御書房裡等著。

  「譽兒的傷,如何?」

  「啟稟陛下,黑火藥威力生猛,南淮王能撿回一條命,著實不易,至於傷,全身上下都是傷,好在五臟六腑沒有太過嚴重的重傷,修養月余應該可以康復。」

  早在太醫院的太醫們來回稟之前,皇上就問過前去營救的西山大營主將當時的營救場面。

  主將說,當時挖出簫譽的時候,簫譽是將津南知府護在身下的,所以津南知府雖然也被炸了,但是傷勢不重,當場被挖出來就被送到津南衙門進行治療了。

  那時候,他們初步判斷簫譽已經死了,所以才沒有再行救治,直接送回京都。

  黑火藥炸碼頭,但是一個知府一個王爺卻都沒死皇上心裡,多多少少是存有疑惑的。

  「南淮王的傷,你們瞧的真切?」

  太醫院院使立刻道「啟稟陛下,太醫院擅長外科傷口處理的是喬太醫,給王爺傷口做處理的,全程都是喬太醫,其他太醫只在旁邊守著,以備不時之需的急救。」

  被院使點名,那位喬太醫立刻上前,「啟稟陛下,南淮王身上的傷口,的確全部是被黑火藥炸傷。」

  「痊癒之後,可會留疤?」皇上看似關心,實則試探。

  喬太醫道「陛下英明,目前太醫院最好的傷疤膏也無法將疤痕消除,必定會留疤,索性當時王爺被炸的時候,是躲在碼頭基座的一處三角柱旁,擋住了頭部,以至於面部受傷不重,不至於毀容,但身上的疤痕肯定是要留下了。」

  皇上點頭,心頭那點疑惑散去,這才關切的問道「那他中毒一事?」

  太醫院院使接了這話,「王爺中的是斷枯草的毒,此毒在服藥一個時辰之後發作,王爺在去碼頭之前,應該是通過飲食或者酒水的方式被投毒,具體如何還要專人查驗,我們太醫院只是將王爺體內毒血擠出,目前毒性已解,並無大礙。」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簫譽的確是被人投毒又被人炸死,皇上心中疑惑盡除,擺擺手讓太醫們散去,點了院使和那位喬太醫親自料理簫譽的身體。

  等太醫們離開,皇上甚至一側,看向立在一側的內侍總管。

  「想說什麼?」

  內侍總管立刻身子一抖,垂頭,「老奴無話要說!」

  皇上重重一哼。

  「老東西,有話直說,你伺候了朕這麼多年,朕再連你那點臉色都看不明白?說!」

  內侍總管撲通跪下,「老奴,老奴就是覺得,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太過順利了。」

  皇上揚眉。

  內侍總管道「那不是別人,那可是寧國公啊陛下,當年鎮寧侯還活著的時候,就曾幾次三番的提醒過陛下要限制寧國公的發展,說寧國公此人詭計多端難以對付。

  但是這次,他被抓的是不是有些太過輕鬆。

  老奴沒有說西山大營的將士不行的意思,就是覺得,寧國公那麼大的家業,身邊肯定也養著不少高手。

  他若是想要逃,難道真的逃不掉?」

  皇上皺眉,臉色陰沉下來,「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被抓的?他為何要如此?」

  內侍總管搖頭,「這老奴哪知道,老奴就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點不對勁,或許也是老奴多心了,老奴哪懂這些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