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玉門派,雖然有男有女,但是精銳主要是男子,姑娘們不過執行一些軟任務,十有八九都是色誘。
現在的精銳竟然都是姑娘們了?
也是。
之前在豐臺那莊子上執行發號施令的,都是女子。
之前一直心裡惦記著蘇落,簫譽沒有精力去思考今兒晚上的事,但現在仔細想一遍,忽然覺得有些疑惑,他朝平安道「你覺不覺得,那宮主和我說話的樣子,像是認識我?或者,至少,認識我父親或母親中的一個?」 ✲
平安點頭,「這個,卑職也想到了,所以審訊的時候特意問了,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們宮主,更沒有和宮主說過話,所以並不知道。
她是玉門派火弩營,火弩營並不是玉門派最精銳的部分,在火弩營之外,他們還有一個鐵騎營和一個連弩營,都要比火弩營更受宮主的重視,宮主和那兩個營的人更親近。」
「他們大本營在哪裡?」簫譽問。
平安道「在津南薊山,這山易守難攻,現在正是樹木茂盛的時候,貿然上山勝算不大,尤其他們知道我們活捉了一個他們的人,可能會戒備更加嚴。」
簫譽卻皺眉,「薊山?」
平安正要應是,迎上簫譽的目光,忽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早些年,將軍在薊山練過兵!」
這將軍,指的就是簫譽他爹。💥💥 6➈SᕼUⓍ.Cό𝓂 🎃💞
在戰場驍勇殺敵,計謀過人,他爹很快在戰場上形成了自己的擁護勢力,為了讓自己的勢力更加穩固,他曾經挑選了幾百人送回京都,秘密安置在薊山,由長公主出面,親自在山上安排了秘密特訓。
後來這波人成了簫譽父親的嫡系親隨,在軍中不斷壯大。
最終他能成為一軍主帥,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擁護。
而這玉門派現在的大本營卻就在薊山?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現在去玉門派大本營查,必定是查不到什麼,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安排人吧,去薊山附近住下,不著急打聽情況,做個小生意,先穩定住了,之後在尋機打聽,能打聽多少算多少,不要強求。」
「明白。」平安道。
簫譽道「你回京都吧,那邊什麼事,你和刑部尚書商議決定就行,我陪她兩天,在這邊穩定穩定情緒再回去,另外把薊山的情況和母親提一下,讓她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
正說話,一個丫鬟急急過來,「王爺,王妃醒了,要見您,急的不行,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簫譽皺眉,立刻大步朝外走。
平安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跟上簫譽。👊😳 69ⓢⒽu𝐗.cσΜ 🎁💋
及至到了蘇落住的正院,平安停在院中等著,怕有個三長兩短這邊沒人照應,簫譽則大步進屋。
「怎麼了?」
一進屋,簫譽立刻緊張詢問。
讓這人給活活折騰了半宿,蘇落全身疼的動彈不得,一動,腰酸軟的就受不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知道。
簫譽眼見蘇落有坐起來的意思,臉上上前,在床榻邊坐了,大手墊到她的身後,在腰肢上穩穩托,扶著蘇落坐起來之後,手沒有離開,而是一下一下給她揉著。
蘇落一張臉讓他啃噬的沒眼看。
一開口,嗓子啞的不像話。
眼底帶著幽怨飛他一眼,惹得人想到春波蕩漾,難以自禁。
「陳珩可能把顧瑤關起來了。」蘇落喝了口水,清了一下嗓子,然而意義不大,依舊聲音嘶啞,但顧不上那麼多,正事要緊,「他和我說,府里再也沒有能約束他的,他能光明正大的把我接回他的府中,他母親沒了,父親病倒,但是顧瑤還在呢。
他敢這樣說,可見是絲毫不忌憚顧瑤的,顧瑤的爹爹是大將軍,他如果對顧瑤不好,那將軍必定不饒他,更何況,宮裡還有珍妃娘娘。
顧瑤若是受了委屈,珍妃娘娘也不依。
他敢肆無忌憚把我接進去,只能說明一點,他控制了顧瑤,不怕顧將軍知道,更不怕珍妃問責,那只能是他把顧瑤關起來了。」
蘇落昨兒就想和簫譽說這些。
可昨天夜裡,情況太特殊,她還沒開口,簫譽為了安撫她,就給她來了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她弄得神志不清,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她累的要死,可心裡惦記著事情,硬是分出一根神經讓自己掙扎著清醒過來。
「現在陳珩出事,京都那邊未必會顧及到顧瑤如何,我們也許能搶占一個先機。」
搶占先機要如何,蘇落不知道,政務的事她不懂,但是她怕錯過什麼給簫譽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
蘇落啞著嗓子說完,簫譽一愣。
他真是沒想到,陳珩竟然能瘋狂到這一步。
把顧瑤關起來?
怎麼想的?
真當顧瑤的爹是吃素的!
「幸好你說了!」簫譽一下捧了蘇落的臉,啵兒的在她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響聲大的,估計外屋都能聽到,親完,起身就朝外走,「平安!」
平安以為出了什麼事,立刻應道「在呢!」
朝前急走兩步。
簫譽邊走邊從屋裡出來,「立刻回京,用最快的速度回去,讓母親去陳珩家裡把顧瑤接出來,務必讓母親親自去!狗日的,陳珩把顧瑤關起來了,這可是咱們送了一份大禮!」
平安聞言,一顆心放鬆下來。
知道沒事,「好嘞!」
應了一聲,轉身拔腳就走。
等簫譽話音落下從屋裡出來,平安早沒影兒了。
簫譽你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平安說什麼呢,男人能說快?
吩咐完要緊事,簫譽折返回屋,「乖寶,再睡會兒,今兒我不走,在這邊陪你。」
蘇落捧著小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喝了多半盞。
昨兒夜裡,簫譽不做人,逼著蘇落這樣那樣,蘇落嘴皮磨破不說,嗓子眼可能也給頂破了,疼的要命,咽一口水都費勁。
把要緊事說出去了,此時心情放鬆,幽幽瞪著簫譽,「我嗓子疼。」
簫譽嘴角勾著壞透了的笑,「知道撒嬌了,可見昨天晚上我功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