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白捂著鼻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是真疼啊。
「小白哥哥……」央央心疼的伸出小手,想替他揉一揉。
「嘶——」黎念白疼得倒吸涼氣,怕她擔心,又趕緊笑了笑,「我沒事央央,不用擔心。」
「走吧。」他把地上的水果撿起來,牽著羊羊往樓梯口走去,可抬腳走下樓梯的時候,又猶豫了。
他說來道歉的,事情沒辦成,又怎麼有臉回去見蘇清歡。
可是回去,又得面對林太太的強烈仇視,當真是進退兩難。
黎念白猶豫多時拿不定主意,索性一轉身,拉著央央轉身進了對面的安全通道。
兩人面朝安全出口坐在樓梯上,黎念白想著,待會兒等林太太走了,再進去試一次。
轉頭一看,卻發現央央盯著袋子裡的水果,一直在咽口水。
黎念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決定豁出去了,「央央,不如我們一起把水果吃了,然後回去跟媽咪說,林嘉書原諒我們了,你說好不好?」
「好!」央央點頭如搗蒜。
黎念白被逗笑,「你啊就只會說好,我說屁是香的你都不會反對的。」
「嗯嗯!」央央還是笑。
黎念白搖了搖頭,從包里拿出幾個香蕉和一個火龍果,「你要吃哪個?」
「香蕉!央央最喜歡香蕉了!」央央說道。
於是黎念白把香蕉都給了她,自己默默在旁邊剝火龍果。
香蕉只有手指頭大,央央兩口一個,吃完了就把皮扔在地上。
「央央,不可以亂扔垃圾。」黎念白提醒她。
「好~小白哥哥我吃完再撿起來,可以嗎?」央央嚼著香蕉打商量。
「可以。」黎念白很好脾氣。
央央笑了下,又開始吃剩下的香蕉,嚼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就像只進食的倉鼠。
光是看著她吃,黎念白的緊張情緒就莫名緩解了一大半。
不遠處的病房裡。
林嘉書躺在床上和林太太嚷嚷著,「我不要吃香蕉,我不吃,我都說了,我討厭香蕉!」
「媽媽也不想逼你,可是你不吃香蕉,就容易抽筋,這回在宴會上被人打斷手,你爸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你就不要再任性了。」林太太苦口婆心的把香蕉往她嘴邊推。
林嘉書緊閉雙唇,就是不肯合作。
「林嘉書!」林太太失去了耐心,「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因為你,媽媽受了多少委屈?我也不想逼你,如果你爭氣一點,生下來是個男孩子,咱們母女倆的日子也不用過得這麼苦……」
「所以我是個女孩子就不配被愛嗎?!」林嘉書發瘋似的咆哮了一聲,最後掀開被子下床,飛快的跑了出去。
她徑直跑向最近的安全出口,想躲起來發泄一番。
結果推開門進去,卻看見黎念白和央央正高高興興的吃的水果。
那笑容太刺眼,深深的刺激著林嘉書的內心。
黎念白沒想到她會突然衝進來,尷尬的站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為什麼吃我的香蕉?!」林嘉書蠻不講理的開始指責。
「啊?」黎念白愣了一下,「不是你說的不要嗎?」
「就算不要,那也是我的東西,我不許你們吃!」
林嘉書說完,把門一甩,就要衝過去搶央央手裡的香蕉,但在她碰到央央之前,就已經一腳踩到地上的香蕉皮。
下一秒,整個人失去重心,從樓梯上倒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黎念白和央央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林嘉書就已經在樓下哭得驚天動地。
最後,林嘉書又把腿給摔斷了。
蘇清歡還是親自去看了林太太的臉色,黎念白和央央也沒逃過一頓教訓。
即便如此,林家人還是表示,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他們。
那天之後,黎念白髮誓,這輩子都不會亂扔垃圾了。
——
翌日,黎家。
正值周末,又加上出版社不景氣,黎城岩大早上就在沙發上看報打發時間。
舒鳳琴看準機會,親自端了熱茶和糕點過去,還不忘給他捏捏肩,「老黎,夢雪到鄉下都七年了,要我說,也是時候讓她回來了,她一個女孩子在老家也沒有什麼依靠,老是有地痞流氓想占便宜,要真出什麼事就晚了,你說呢?」
黎城岩沒好氣的翻了她一眼,「結婚了你養嗎?最近行業不景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資縮水了一大半,她花錢一向大手大腳的,我養得起嗎?」
「不會的,夢雪跟我說她都已經改了,二十七八歲了,再養下去就成老姑娘,只能被別人挑了!」舒鳳琴繼續吹耳旁風,「難不成你還真想讓她隨便找個鄉下人嫁了?我是想著趁現在還有好幾家來問親,別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才是!」
黎城岩想了想,沒有肯定的拒絕,「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這時候,家裡唯一的傭人從外面走進來傳話,「老爺,夫人,大小姐帶著孫少爺和孫小姐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蘇清歡就領著三個孩子走了進來。
「乖乖,竟然生了三個?」舒鳳琴八卦的睜圓了眼睛,沒想到「黎知夏」那麼好生意。
黎城岩黑著臉,完全沒有歡迎的意思,「七年了,一個電話沒給家裡打過,我只當你死在外面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蘇清歡讓孩子們在沙發上坐下,這才又調整狀態,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爸,我姓黎,是你黎城岩的女兒,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我在國外弄壞了約克遜大師的鋼琴,要賠五千萬,這錢恐怕賣了房子也不夠,爸你能不能替我想想辦法?」
「什麼?五千萬?」黎城岩面色大變,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你可真敢說呀?你當我是什麼?開銀行的,我上哪給你找五千萬?!」
「話不能這樣說的,爸,一家人應該同甘共苦,我以前也沒求過您不是,這是我第一次向您開口,您不至於一點父女親情都不念吧?」蘇清歡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你個討債鬼,誰是你父親?我們早就斷絕關係了,我沒有錢,你一毛錢都別想算計我的!」黎城岩翻臉不認人。
什麼同甘共苦,他只知道,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我好歹把房子讓你們住了這麼久……」蘇清歡終於回到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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