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Google搜索
司命總部。
南司城坐在辦公桌前,望著沙發上的蘇清歡,調侃道,「這幾日,每日午後你都要出門,雷打不動,今天怎麼有空來探班?」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當然是有事來麻煩你了。」蘇清歡笑著說。
「那我倒是想你能來多麻煩我幾回。」南司城開玩笑似的。
「你還嫌咱們現在身上的麻煩少啊?」蘇清歡嗔怪道。
南司城低低的笑,「有麻煩不怕,就怕見不著老婆。」
「叩叩——」
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敲響。
「進來。」南司城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復嚴肅。
門打開,司音的女助理走了進來。
「白先生,」女助理將一份文件放到南司城桌上,「司音小姐說這份合同需要簽一下字。」
南司城把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簡單翻了翻,查看其中具體條目。
女助理見狀,又提醒了一句,「在最後兩頁簽字就可以了。」
南司城聞言抬起頭來,精明的目光一秒鎖定女助理的眼睛,強大的氣場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女助理目光閃爍了一下,趕緊移開視線,把頭低了下去。
這微小的動作立刻引起南司城的警覺,但他並沒有立刻發作,反而很自然的翻到最後一頁,指著簽字的位置問道,「是這嗎?」
「是的,白先生,後面幾頁都要簽的。」女助理小聲的說。
南司城隨即提筆,接連簽了幾個名字,隨即便將文件夾一合,遞了回去。
女助理接過文件夾,恭敬的點了下頭,隨即便轉身退了出去。
「新來的?」蘇清歡當然沒有忽略女助理的返程。
「應該是吧。」南司城淡定地靠向身後的椅子,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馬上就會知道了。」
蘇清歡眯了眯眸子,好整以暇都看著他,想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南司城卻只是笑而不語,悠閒的靠著椅子,屏息凝神。
短暫的沉默之後,門外響起緊密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直接從外面推開,「歐陽懿」帶著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你還敢來?」
蘇清歡這次來找南司城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借司命之手,調查這個歐陽懿的背景,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不能來了?」歐陽懿滿面春光,得瑟完,走到南司城對面坐下,四下打量,「裝修還不錯,不過不是我的風格,還是得拆了重裝才行。」
「你想說什麼呢?」南司城淡定的坐著。
「還不夠明顯嗎?」歐陽懿攤手道,「好好記住這間辦公室的樣子吧,這是你坐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
「看來我想錯了,你的確是歐陽懿,滿口瘋言瘋語。」蘇清歡譏誚的諷刺。
歐陽懿面色一冷,朝身後伸出手,下一秒,保鏢就將一份文件夾交到了他手裡。
歐陽懿拿著文件夾晃了晃,自信的望著南司城,「很眼熟吧?沒錯,這就是你剛才簽的那一份,只不過,夾在最後的,是股權轉讓協議,現在司命,是我的了。」
他說著,拿著文件夾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踱步,「嘖嘖嘖,難怪你當時那麼大方,南家的資產說不要就不要,原來在外面,還有這麼風光的一個巢穴,南司城……」
「哦,不,我應該叫你白先生,白先生,你藏的可真夠深的呀。」
南司城面上沒什麼表情,等他說完又過了一會兒,才又不輕不重的開口,「南景,到現在你還不肯放下。」
歐陽懿瞬間偏頭看向身後,「誰告訴你的?」
「還需要別人來說嗎?」南司城不緊不慢的說,「除了南景,還有誰對我的資產感興趣?」
南景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冷光,咬了咬牙,才又轉過去,故作鎮定,「就算讓你認出我來又如何?你終究是輸給我了。」
「別急著高興。」南司城幽幽的目光掃過他,「還是先把文件看看清楚吧。」
南景眉間微蹙,自信的面龐拂過一層疑惑的色彩,好半天,他才後知後覺的打開文件,翻到最後一頁。
結果卻看見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南景」兩個大字。
「怎麼會這樣……」南景出神的自言自語,回想之前計劃的種種細節,不應該有錯才對呀。
「你也知道,我用白墨寒的身份,在外混跡多年,你以為這種雕蟲小技能騙得過我的眼睛?」
南司城平靜的說,「你還是一樣這麼心急,需要連續簽四個名的文件,你以為我會讓一個剛入職不到半年的助理經手?」
南景狠狠的咬著後槽牙,雙手將文件夾扭得近乎曲折,「你還真是和你媽一樣,永遠藏著心眼。」
「但我既然回來了,你們就一個都別想過安寧日子!」
丟下這句話,他憤怒的抬腳朝門口走去。
「南景。」蘇清歡叫住他,「張三還好嗎?」
能做出這種以假亂真的面具,這世上除了張三,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南景冷冷的斜睨著她,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狼,委屈,卻又不肯放下傲氣,「一個陌生人你都如此關心,我對你不薄,你可想過問我一句好不好?」
「你們不會永遠這麼走運的,痛苦的滋味,你們全都會嘗到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辦公室就安靜下來,蘇清歡搖了搖頭,心中思緒萬千。
南景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由著他吧。」南司城站起來,雙手插進口袋裡,「其實只要他願意變好,私密整個都給他也無妨,只是這一點,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心裡已經被仇恨占滿了,容不下任何別的。」
「他不會領你的情。」蘇清歡看著南景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說,「他就是靠仇恨活到現在的。」
「你剛才說,有事要找我幫忙?什麼事?」南司城扯開了話題。
「陪我做場戲。」蘇清歡鄭重其事的說,「我的新學生,需要一點刺激。」
「學生?萬織雲嗎?你不是說她很有天賦。」南司城問。
「有天賦,卻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這次比賽不同以往,我不希望輸,可也不想再主動去惹麻煩,如果可以,我想再敲打敲打她,讓她能夠真的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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