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曉萱一眼看穿他的拙劣，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故作單純的問，「我約你出來，不影響你和米雪約會吧？」
提到米雪，巫啟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解釋道，「曉萱你別誤會，其實我和米雪不是那種關係。Google搜索」
「我明白的，啟恆你不用解釋。」卓曉萱低低道，「像你這麼好的男孩子，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其實我挺羨慕米雪的，能夠這麼勇敢。」
她抿著唇，故作靦腆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撩得巫啟賢方寸大亂。
巫啟賢皺著眉頭，一臉可惜的望著她，這意思，難道是說，如果他沒有追求米雪，卓曉萱就會跟他在一起？
難怪百科大賽的時候，卓曉萱同他講話，總是帶著笑的，原來她早有暗示，是他太愚鈍了，白白錯失一段良緣，辜負了卓曉萱的心意。
「其實你很好。」巫啟恆一臉遺憾的說，「我和米雪還在了解階段，未必就能一直走下去，也許還要經歷一些挫折，才能和真正與我有緣分的人在一起吧。」
如果卓曉萱願意等，他一定會儘快和米雪說清楚，給她一個答案。
卓曉萱一看人都上鉤了，又急著撇清關係，「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要破壞你們的意思，你和米雪，一定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
說到這兒，又忽然嘆了口氣，「也許米雪天生就是比我幸運，她能跟啟恆你在一起，又有人替她找來書法協會的胸針，讓她充實自己，我什麼都沒有。」
「你也可以的！」巫啟恆脫口而出，說完才又意識到有些沒分寸，趕忙改口道，「其實喜歡曉萱你的人很多。」
包括他。
卓曉萱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這人是豬腦子嗎，聽個話都找不出重點？
「既然你談戀愛了，我現在就不想考慮感情的事了，只想找點事情充實自己，打發時間，我喜歡書法，可惜，得不到別人的引薦，如果我也有一枚那種勳章，該多好。」卓曉萱操著羨慕的語氣，心底卻在嘟囔，說的這麼明顯，他總能明白了吧？
「你喜歡米雪的胸章？」巫啟恆果然上當，不等卓曉萱肯定，就主動上趕著討好，「我去幫你同米雪要過來。」
「這樣不好吧……」卓曉萱故作矜持。
「沒什麼不好的，反正米雪說她只是借來用用，回頭我多陪陪她，把胸章借給你先用就行了。」巫啟恆信誓旦旦的說。
「那好吧，那就麻煩啟恆你了。」卓曉萱親昵的說。
「不麻煩。」巫啟恆害羞的撓了撓後腦勺。
「巫啟恆！行啊！校花都被你搞定了~」
有同班同學經過，故意拿他們開玩笑，極大的滿足了巫啟恆的虛榮心，就更加讓他下決心，一定要儘快和米雪說清楚，否則讓卓曉萱等太久，總是會傷心的。
——
現在蘇清歡越發的炙手可熱，代言接到手軟，季小小不得已把工作帶到學校，找了間空教室，和她面對面的討論。
當然，所謂的討論，蘇清歡也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點頭的工作留下，搖頭的Pass。
一個小時過去，桌上的文件還是山一樣高，根本看不到盡頭。
蘇清歡覺得沒來由的煩躁，往桌上一趴，望著季小小扯開了話題。
「季小小同學，你每天一頭扎在工作里，不覺得煩嗎？不想見見你男朋友嗎？」
「男朋友？你不說我都把他給忘了。」季小小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眼皮都沒抬一下，「打工人沒有愛情，再說了，他最近接了好幾個商演，估計跟我一樣，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空談戀愛？」
「在忙，每天打個電話聊個視頻的時間總有。」蘇清歡意味深長的說。
「清歡姐，我們跟你不一樣，你那麼優秀，出色，我們只是普通人，想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立足，不趁現在打拼，趁什麼時候打拼呢？只要張朝陽心裡有我，聊不聊天？打不打電話，都不要緊的。」季小小一本正經的說。
蘇清歡張了張嘴，試圖引導她考慮一些其他因素，身後卻突然響起敲門聲。
「叩叩——」
兩人轉過臉，便看見南之廷提著蛋糕走進來。
「下午茶到~」南之廷邊走邊說，「兩位美女休息會兒吧。」
蘇清歡回過臉，神秘兮兮的同季小小耳語，「看吧，想見面的人，總能找到出現的理由。」
季小小一臉單純，「是了是了，南影帝對你真好！」
蘇清歡，「？？？我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嗎？哎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了。」季小小拍拍她的肩，起身自然而然的接過南之廷手裡的兩份蛋糕，「謝謝南影帝，哪份是甜的呀？」
「你左手邊的。」南之廷柔聲道。
「哦，嘿嘿。」季小小把右手邊的放到蘇清歡面前，自己拿著甜的那一份，坐到遠一點的位置上，給他們留出空間。
蘇清歡搖頭嘆息，這傻姑娘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抬頭一看，南之廷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追隨著季小小，那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別看了。」蘇清歡在他肚子上捶了一下，「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你說什麼呢大嫂……」南之廷裝傻充愣。
「你不懂啊？好，那我就再說清楚一點，季小小有男朋友了，聽明白了嗎？」蘇清歡故意說的字正腔圓，「那男生叫張朝陽，是人家的同學同事兼初戀，有些人哦，估計是沒機會了。」
南之廷的笑僵在臉上，但很快又調整好表情，故作冷漠的嘴硬起來，「哦，那張朝陽可要倒霉了，估計會被季小小吃破產。」
「那倒是，」蘇清歡故意透露道，「一個練習生能有多少存款，也難怪張朝陽要瞞著季小小去接那些富婆的單子，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張朝陽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季小小更好的未來。」
「狗屁未來！」南之廷沒來由的爆粗，「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還談什麼未來！」
蘇清歡微不可察的翹了下嘴角，打趣道，「人家小兩口談戀愛，你這麼激動幹嘛？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懂不懂？」
「我沒激動。」南之廷臉都黑了，語氣冷冰冰的，「我想起來下午還有個通告，先走了。」
說著，抬腳就往外走。
經過門口的時候，季小小跟他打招呼，也沒理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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