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前門,一直盯著蘇清歡,直到她的身影樓梯口,才又收回視線,抬腳走進去。記住本站域名
教室里。
夏邑在專心做題,錢多多戴著耳機百無聊賴的打遊戲,旁邊的袁明朗尤其激動,正拿著演算紙奮筆疾書。
按照蘇清歡的提示,他根據物理公式,重新做了一遍微積分演算,果真得出了一個新的答案。
「袁主任。」慕容端走到他跟前,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樣子,「你現在知道了吧,蘇清歡這個學生,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你還是別費心思了。」
袁明朗偏頭看他,意外的挑起左邊眉毛,「誰說的,我看蘇同學還是很細心的嘛。」
「細心?您沒看出來嗎,她是故意給你找事兒,好趁機溜走的。」慕容端不滿的揭穿,「她仗著有學校的贊助商撐腰,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老師放在眼裡,目空一切,不知所謂!」
這番話針對性太強,饒是不想搭理他的夏邑,都不免偏過臉,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背後說學生壞話的人也配叫老師?
回家後得跟他哥商量商量,想個辦法把慕容端趕出帝都大學。
「我倒很欣賞蘇清歡同學身上的銳氣,現在像這樣朝氣蓬勃的學生,已經不多了。」袁明朗面帶微笑,「況且,我這道題確實做錯了,蘇同學蠻好的,蠻好……」
「只是巧合罷了。」慕容端固執的說,「蘇清歡骨子裡就是喜歡和老師對著幹,在我的課上,她鬧了不是一兩次了。」
「慕容老師有些言過其實了,至少我這幾天觀察下來,並不覺得蘇清歡像你說的這麼頑劣。」
袁明朗臉色變了變,不怎麼好看,難得拿捏起領導的姿態來,「華夏有句古話,有教無類,不管學生什麼樣,做老師的都應該耐心愛護教導,我們不一定能把學生教成怎樣優秀的人,但一定能決定自己成為怎樣的老師,慕容老師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著,又對旁邊的夏邑和錢多多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我再考慮考慮,看看怎麼給你們補課。」
「袁老頭萬歲!」
錢多多立刻反應過來,直接把夏邑拖起來就走。
經過慕容端時,夏邑故意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對不起老師,老師再見!」
賤兮兮的道了個歉,不等慕容端追究,兩人泥鰍似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袁主任!你看見了吧?這幫學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慕容端跳腳道。
「啊?什麼?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沒看清啊。」袁明朗揣著明白裝糊塗,抱起資料轉頭就走,「老婆子在家等著我吃飯,就不跟你閒聊了,明天見!」
隨即便悠哉悠哉的抬腳走了出去。
慕容端氣得面色脹紅,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捏緊了拳頭。
真不知道校委會那幫人在想什麼,居然安排一個老頭子來負責實驗班?
眼邊前發生的事情都稀里糊塗的弄不清楚,還能指望他帶好整個班?
再這樣下去,實驗班早晚要毀在袁明朗手裡!
不行,他必須找個機會,把袁明朗從班主任的位置趕下去,重新拿到實驗班的領導權。
想到這裡,慕容端推了推鏡框,眼底閃過一絲精明。
——
學校門口。
南司城正和司瀚通話,「按照之前排練的,記住,別露出馬腳。」
「我壓力很大呀,老闆。」司瀚欲哭無淚,他要是能演好,他就是老闆了,那還用給別人打工?
「放輕鬆了,吃個飯而已,到時候實在演不下去,就提前走人。」南司城破罐破摔的說。
「那好吧,我現在出發了。」
蘇清歡來的時候,南司城剛好掛了電話,上了車,就直接出發,前往約定地點。
由於白墨寒之前,對和南司城見面這件事並不感冒,所以蘇清歡是找另外的藉口,將人約出來的,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白墨寒缺席。
很快,兩人就來到名人飯堂的VIP包廂。
服務生打開門,蘇清歡和南司城便看見了坐在包廂里的「白墨寒」。
看見他們兩個同框出現,一直懸在蘇清歡心中的一片陰雲終於消散。
那次在南司城,車上聞到白墨寒的香水味道,她就懷疑,也許他們是同一個人。
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白墨寒」看見他們,主動起身走過來,伸手和南司城握在一起,「南先生,久仰。」
「不敢當。」南司城淡淡道,「清歡經常提起你。」
「是嘛,那證明我在蘇小姐心中,還有些分量。」
「白墨寒」絲毫不掩飾對蘇清歡的欣賞。
「確實。」南司城自然的把手搭在蘇清歡見上宣誓主權,「像白先生這樣,被我太太拒絕了那麼多次,還孜孜不倦的,確實不多。」
「白墨寒」聞言不怒反笑,「誰叫蘇小姐魅力這麼大,叫我無可自拔。」
「咳咳……」蘇清歡被這兩個人說的臉都紅了,「你們在這開表彰大會呢?能讓我先進去坐下嗎?」
南司城和「白墨寒」這才鬆開彼此,各自落座。
菜上齊之後,蘇清歡就在桌下,悄悄的踢了一下南司城的腳,示意他主動出擊。
南司城垂下眼帘點了點頭,讓她稍安勿躁。
隨即主動舉杯,看向「白墨寒」,「白先生,我敬你,感謝你對我太太的欣賞,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聯繫我,南某能辦到的,一定無有不應。」
他的目的很明顯,不希望白墨寒再聯繫蘇清歡。
「白墨寒」的杯子舉到一半,聽他說完,又放了回去,「這杯,我不能喝。」
蘇清歡本來打算全權交給南司城處理,專心吃飯,聽到這話,不由得動作一頓,側耳傾聽。
白墨寒什麼意思,不想講和?
她似有所感的抬頭,結果「白墨寒」正好看過來,兩人的視線毫無防備的撞在一起。
「白墨寒」深情的望著她,只是望著,沒有說話。
蘇清歡也得以認真的觀察他,就是這專注的十幾秒內,她忽然發現今天的白墨寒有些不一樣。
眼睛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
這一刻,坐在對面的「白墨寒」,眼裡並沒有炙熱的愛意。
雖然他裝的很像,很像喜歡她,很想對她感興趣,但都太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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