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紅著眼睛從房間裡出來,南司城立刻迎上去,長長的手臂繞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記住本站域名
「爺爺訓你了?」南司城柔聲問。
蘇清歡靠在他胸前,小貓似的蹭了蹭,「沒有。」
「那怎麼哭了?」南司城鬆開她。
蘇清歡拿出蘇老爺子給的鑰匙,攤開在手裡,「你看。」
「這是什麼?」南司城問。
「家裡保險庫的鑰匙,爺爺說,以後蘇家由我們倆來管家,但是,要我拿著鑰匙。」蘇清歡道。
南司城失笑,「爺爺特地支開我,想給你留條後路,你倒好,轉頭就跟我說了。」
蘇清歡粲然一笑,「可是夫妻,不就是應該坦誠相待嗎?我不想瞞著你。」
南司城聞言眸光微沉,再次伸手將她抱緊,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她毛茸茸的頭頂。
「歡歡,我想我也該對你坦誠,可是,我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有些身份暫時不能暴露,可是我希望你相信我,無論我是什麼身份,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永遠愛你。」
「我向你保證,我的唯一例外,就只有你一個,沒有別人。」
蘇清歡回抱住他,深深地舒了口氣,「我信。」
她和南司城都不是普通的平凡人,身上有著必然要去肩負的責任和使命,既然逃不開,那就坦然做彼此最堅實的後盾。
選擇了在一起,她就會給他足夠的信任。
「對了。」蘇清歡忽然想起實驗班的事,「帝都大學聯合國外弄了個物理保研班,我打算申請加入,看看能不能揪出背後到底是什麼組織在推動這件事。」
「好,要不要我替你去說一下?」南司城道。
「我自己填申請表就行了,雖然說我是文科生,但是憑我的成績,進去應該沒問題。」蘇清歡胸有成竹。
「那麼,我就先恭喜老婆轉系順利了。」
老婆這個稱呼對蘇清歡來說,還是新奇又羞澀,對比之下,連擁抱這樣親密的事,都顯得稀鬆平常了。
她躲進南司城懷裡,慵懶的靠在他身上,感受彼此在一起的悠閒時光。
蘇清歡填申請表的時候,南司城就拿了手機到後院打電話。
「梁校長,是我,白墨寒。」南司城特意用了偽音。
「白先生?您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梁校長頗覺意外。
「聽說帝都大學要設立一個實驗班?」南司城開門見山地說。
「是有這麼回事,您是有什麼問題嗎?」梁校長恭敬地問。
「那倒不是,只是想拜託梁校長,幫我在名單上加一個名字。」
「這個……白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實驗班,是外教老師帶的,學生都是他親自挑選,我恐怕幫不了您了。」梁校長為難的說。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借著這一次機會,贊助一批國外的實驗器材的,看樣子,梁校長是不太需要了?」
一聽「實驗器材」,而且還是國外的,校長瞬間眼前一亮,「其實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畢竟是在帝都大學教學,看著白先生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厚著臉皮去跟慕容老師說說。」
「那就麻煩梁校長了。」南司城幽幽的說。
「不麻煩,您說的那個學生叫什麼?」
「蘇清歡。」
「蘇清歡啊……」梁校長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她好像是文科生吧,雖說她高考的時候文科數學滿分,可理科數學跟文科數學,完全不是一個東西,更別說慕容老師尤其看重物理,讓她進那個班級,恐怕……」
「再捐兩棟實驗樓。」南司城財大氣粗的說道。
「包在我身上!」校長一拍胸.脯,直接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梁校長就在實驗班的學生名單上,加上了蘇清歡的名字。
拿出學校地圖,用鉛筆在上面圈出兩塊閒置的地,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在這裡建實驗樓,再合適不過了。」
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梁校長放下地圖,抬頭看一下門外。
門打開,負責實驗班的慕容端老師走了進來。
「校長,您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一而再的往我班裡塞人呢,之前是別的學校開除的,這回直接給我加了個文科生,您這不是胡鬧嗎?」
慕容端邊走邊抱怨,說完直接將列印出來的學生名單拍在桌面上,「這次我絕不會再讓步了,我不能讓這個文科生來砸我的招牌!」
梁校長到底是見慣了世面的,不急不虛的靠向身後的座椅,隨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慕容老師,我體諒你,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嘛,好學生你挑了一大半,別的院的教授三天兩頭的找我投訴,我是頂著壓力,硬生生讓這個班開起來的。」
「你說你人挖走了,我不得給其他老師教授一點補償,要補償不得拉贊助,拉贊助我能不給贊助商面子?」
「或者贊助我不要了,這實驗班也別開了,你說呢?」
慕容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每一次校長都拿同樣的藉口來壓他,偏偏他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開辦實驗班,是他加州的導師給他指的道路,只要給他留學的學校輸送五個最頂尖的物理人才,他就能順利博士後畢業,否則,就得一直拖下去。
沒辦法,他只能妥協。
「好吧,這次就算了,但是事不過三,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還有,我也要額外在班裡加一名學生。」
「這個你決定就好,畢竟是你的班,真正做決定還是得慕容老師你自己來。」梁校長幽幽的說。
「我要破格錄取,剛剛在國際物理學競賽獲獎的童嫣然!」
——
深夜。
整個私立醫院周圍鴉雀無聲,四處燈火通明,路上卻沒有一個行人。
就連醫院的走廊,也看不見值夜班的護士。
醫院旁邊的十字路口,紅燈亮起,兩輛黑色商務車並排停下。
車廂內,女人披著長款風衣,戴著爵士帽,手裡捏著一枚鑲嵌著寶石的拐杖,歲月在她臉上留下褶皺,卻仍不難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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