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關門聲無情響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蔡博文渾身一震,猛地回過神來,俊朗的面容頓時染上幾分陰沉。
他這是,被蘇清歡嫌棄了?
為了一個柔弱不堪的男人?
不對,她的未婚夫明明是南司城,怎麼又跟裡面那個男人如此親密?
而且,他隱約從他們的態度中,感覺到一絲絲躲閃,似乎有所隱瞞的樣子。
難道說,蘇清歡是背著南司城和這個男人來往的?
如果這樣的話,倒是件好事,證明蘇清歡和南司城之間,也並非那麼堅不可摧。
只不過蘇清歡在他心裡的形象,也沒那麼冰清玉潔了。
從條件上看,蘇清歡是女人堆里的佼佼者,配得上他,但私生活這樣混亂,蔡博文又有些嫌棄。
他一邊想著婚後要不要各玩各的,一邊默默的離開了。
門後,一直趴在門上,通過貓眼觀察走廊情況的蘇清歡,看見蔡博文轉身,這才鬆了口氣,眯著眼睛危險的看向被她扼住脖子,抵在牆上的白墨寒。
「等他進了電梯,你也別想繼續在裡面呆,聽見沒有。」
「沒聽見。」白墨寒不正經的笑著,抬起一隻手去摸她掐著他的手。
蘇清歡見狀,猛地鬆開他把手收了回來,「賤.人!」
說完,她才又想起蔡博文還沒走遠,忙又壓低聲音警告道,「白墨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那你殺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白墨寒輕佻的勾著嘴角。
蘇清歡無語的眯起眼睛,「不會用成語就別用,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白墨寒看起來像是個混血兒,估計從小在國外長大,所以才對中文一知半解。
白墨寒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什麼意思,蘇小姐教教我?」
玄關的過道並不寬窄,兩人面對面站著,本來隔得就不遠,他們的一靠近,蘇清歡就被逼到靠牆站著,他溫熱的鼻息撒在她臉上,惹得她耳朵發癢。
蘇清歡理智的別開視線,翻轉手心,指間頓時多了一根銀針。
下一秒,一雙大手毫無預兆的將她捏著銀針的手整個包裹住。
男人的手心寬厚溫熱,有些粗糲的老繭,碰到她光滑的皮膚,甚至有點磨砂的質感。
但蘇清歡躁動的心卻鬼使神差的安定下來。
她滿腔的怒氣,恨不得將白墨寒一了百了的決心,統統在一瞬間化為灰燼。
「不要總是用刺對著我,我是來保護你的。」白墨寒漆黑的雙眸望著她,深情又誠懇。
咚,咚咚,咚咚咚——
什麼東西這樣的吵。
哦,是她的心跳。
蘇清歡茫然的抬頭,看著白墨寒的眼睛,這一刻的感覺好熟悉。
就像,對著南司城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裡在短暫的安穩之後,終於不受控制的開始兵荒馬亂。
她怎麼能同時對兩個男人心動!
「不可以!」蘇清歡被自己的心緒逼得不得安寧,不自覺叫出了聲。
然後快速甩開他的手,轉身,大開房門,強迫自己不去看白墨寒,「現在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白墨寒眉間一沉,感覺到氣氛不對。
現在的蘇清歡,和每次被他調戲氣急的時候,很不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但很清楚不能繼續下去。
白墨寒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到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
但他看見的,只是蘇清歡決絕關門的冰冷麵容。
莫名的,心像是被什麼掐了一下,難受得喘不上氣來。
良久,他才又轉身,眼裡像是點燃了什麼東西似的,亮的發光,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蘇清歡背靠在門上,聽著門外逐漸變小的腳步聲,眉頭始終緊緊蹙著。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有這種不該有的悸動?
——
翌日。
賭石大會進行的如火如荼。
即便已經過了一天,不少人賭石成功,拿到了戰利品,但大會卻因此聲名大噪,反而招來更多想著一夜暴富的人。
小部分從一開始就守著沒走的,大都是賭痴,不到最後一刻,見不到珍品,絕不離開。
而且,就算是沒有珍品,撐到最後一刻,不是還能在蘇清歡和吳子俊的比賽結果上,湊個熱鬧嘛。
華人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心。
十點,蘇清歡才出現在會場。
內外聽兩邊都是人,蘇清歡一走過,立刻就引起不小的騷動,大都是八卦她的。
「喏,人這不就來了,我就說這小丫頭不可能讓咱們沒好戲看。」
「確實是好戲,吳子俊的秘密武器都帶來了,這小丫頭不知道得輸的多慘,唉,想到要看美女輸得哭鼻子,還真有點不忍心呢,哈哈哈......」
蘇清歡動了動耳朵,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淡定的掠過,不發表任何意見。
迎面走來的肖謄卻沒那麼鎮靜。
「蘇小姐,你都知道了吧,吳子俊的秘密武器今天到場了,吳家祖輩都是賭石大戶,在賭石方面的人脈資源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這次帶來的殺手鐧,肯定非同凡響。」
肖謄濃眉擰在一起,整張臉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面如死灰。
「是嘛。」蘇清歡淡淡道,「有我厲害嗎?」
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眉眼間極度自信。
肖謄無言以對。
您是不是忘了,昨兒您開的那塊石頭,全場笑了一天?
老大這樣的盲目相信自己且不怕死,叫肖謄一步三嘆息,已經完全不抱希望,奢求能夠一發驚人,光宗耀祖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清歡又「啊——」的拖了個長音,開始打哈欠。
肖謄欲哭無淚,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家老闆的下一句台詞是什麼了。
然後,蘇清歡就意料之中的搓搓手說道,「空調太冷了,凍的人好睏,我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好。」
說完,一如昨日,大大方方的迎著眾人的質疑,走出大門口,留下肖謄孤軍奮戰。
肖謄已經沒話說了。
看來把希望寄托在老闆身上不靠譜,打工仔還得自己努力。
肖謄給自己鼓了鼓氣,重新鑽進內廳的石料堆里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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