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司音,你聽不懂很正常。Google搜索」
白墨寒一本正經的拿她開涮。
司音見怪不怪,淡定轉身離開。
白墨寒又看了眼蘇清歡離開的方向,這才又抬腳跟上去。
賭石大會正式開始之前,D市的賭石世家辦了場派對,表明上是為四面八方趕來的賓客接風洗塵,實際上讓各方勢力提前了解彼此的實力。
蘇清歡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但是她對結交人脈,刺探這些人的底線不感興趣,只是湊個熱鬧罷了。
賭石大會出品的原石多不勝數,但每次成色最佳的那幾塊,都會被D市賭石世家壟斷,再不濟的,也會落到D市本地人手中,最次的一批,才會流出去。
倒也不是D市賭石玩家排外,實在是這行各憑本事,D市的人世代靠著賭石生存,其眼光獨到,自然是外地人比不了的。
第二天晚上,蘇清歡帶著肖謄赴宴。
派對上,人多如潮,他們倆到場並沒有人注意到。
D市人骨子裡還是瞧不起外地人。
不過白墨寒和司音出現的時候,還是引起不小騷動。
「白先生大駕光臨,這屆賭石大會的檔次一下就上去了,沒想到您和司音小姐還是這麼甜蜜。」有人迎上去諂媚的討好。
白墨寒面無表情,淡淡抬唇道,「司音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僅此而已,希望各位嘴下留情,莫耽誤了司音擇婿。」
「哦~了解了解,是我們多嘴了,來,白先生,裡面聊!」
男人勾肩搭背的,三兩句就帶著白墨寒走到旁邊。
司音跟在身邊任勞任怨,看不出一點委屈。
蘇清歡搖頭嘆息,可憐的女人,思想都被控制了,狗男人連公開承認你的身份都不敢,還不跑等著幹嘛!
「邢小姐,你怎麼了?」肖謄疑惑的問。
蘇清歡深吸了口氣,轉頭一巴掌拍在肖謄腦門上,「我姓蘇,姓蘇,你怎麼這麼笨啊!」
肖謄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知道了邢,蘇小姐!」
蘇清歡這才滿意,鬆了口氣,往人最少的角落靠過去,「走吧,到那邊透透氣!」
她可不想提高和白墨寒碰面的機會。
角落人少,卻也是三兩個擠在一起,蘇清歡誰也不認識,就靠在石柱上喝酒,杏眼迷離的打量每一個經過的人。
這時有幾個中年女人,交談著朝她這邊走過來。
「今年大會的規模比往年要大是不是?人多得一個廳都擠不下。」
「還不是那幫外地人,A市涼城,包括國內最大的珠寶公司都派了人,酒店都沒空房間了!」
「看樣子,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準備帶走成色最佳的原石了。」
「就憑他們?D市高手如雲,就是個娃娃都比他們懂得多,想從咱們手裡搶走好東西,做夢呢!」
「沒錯,一幫門外漢,來也只是給D市人做陪襯罷了!」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眼,句句透著對外地人的輕賤和歧視,時不時還發出鬨笑。
蘇清歡被這笑聲吵得心煩,譏諷的嘁了一聲,「外地人,是陪襯?」
「你誰啊?」其中一個女人出聲問詢。
「我們聊我們的,你少多管閒事啊!」另一個胖女人有著天生的優越感,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警告著。
蘇清歡冷著臉走上前,「骨子裡都留著華夏的血,誰比誰低.賤?」
女人頓時面露不悅。
這種聚會本就無聊,她這樣不客氣的質問,立刻引得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女人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管我說什麼,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囂張什麼呀!」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跑到這裡來撒野,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真是缺管少教!」
蘇清歡算是知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了。
「要不是你們自以為高貴,在這裡亂吠,歧視排外,我用得著開這個金口?」
話音落下,剛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賓客,頓時都向中年女人們投去不悅的目光。
能參加D市賭石派對的,大都有點背景,哪裡受過這種輕視?
女人們瞬間咬緊牙關,氣的耳根子都漲紅了。
「你少信口雌黃,我們根本沒有說那種話!」
「沒錯,來者是客,我們歡迎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看不起!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來搗亂的!」
「保安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把這種人放進來!來人吶,快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趕出去!」
幾個女人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幾個保鏢便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姐,請跟我們出去。」
蘇清歡不為所動,越過他們,輕蔑的望著那幾個正得意忘形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D市的待客之道,道理講不出幾句,仗勢欺人倒是落實得比誰都快。」
話音落下,一道渾厚的男聲從遠處飄來。
「怎麼回事?」
隨即,穿著灰鴿子西裝,一頭白色寸頭的男人撥開人群走上前來。
「吳先生,這個女人故意搗亂,試圖讓我們和外地的客人起爭執!」胖女人先發制人的抱怨起來。
姓吳的男人一聽,眉頭立刻皺了皺,「D市也是華夏的一或部分,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團結,誰都不例外,保安,把人帶出去!」
派對是D市人的場子,保鏢也是D市人,當然不會幫著蘇清歡一個外人。
旁邊的人看見這情況,本來想抱不平的,也都默默放棄了。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雙拳難敵四手,真要是鬧大了,沒準會被一起丟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清歡淡定的站著一動不動,目光清冷的環視眾人,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他們敢先動手,就別怪她不講情面了。
保鏢見她不肯主動離開,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要用強。
然而在他們的手碰到蘇清歡的前一面,一道王者般氣勢磅礴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她。」
所有人循聲望去,之間白墨寒冷著臉,渾身籠罩著低氣壓走來,緩緩停在蘇清歡身邊。
身後,司音寸步不離。
「白先生,」姓吳的男人對白墨寒還算恭敬,「一點私事,白先生就不要插手了。」
「別插手?」白墨寒輕呲一聲,聲音帶著冰雪般強勁的穿透力,「你們要把我的人趕出去,卻叫我不要插手,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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