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致遠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邢暉說下大話,答應替蘇清歡尋找白芨血清,回來之後,父子倆一查,白芨血清這東西,比他們藏寶閣里的東西都要珍貴,整個帝都的藥材市場都沒有售賣。
雖然打聽到在黑.市能弄到,先不說怎麼搭上黑.市這條線,光是放出的價格,已經叫他們望而卻步。
現在別說是一百支,就是一支,他們也沒有。
「叫你平時不學無術,連白芨血清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好了,放出大話去,東西要是弄不來,那個野丫頭覺得我們人微言輕,還肯對我們另眼相待嗎?!」邢致遠拍的桌子直響,暴躁的與人前的溫和恭順,完全是兩副嘴臉。
「您罵我有什麼用啊?」邢暉一副無賴的樣子,「就算我知道,無非也是當場說自己拿不出來,打自己的臉,有什麼分別呢?」
「好歹咱們走的時候,保住了面子,至於東西嘛,就先拖著唄,反正那丫頭也沒花錢,總不能上趕著追著我要。」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邢致遠長長的嘆了口氣,眺望著自己的正前方,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只希望你妹妹那邊一切順利了。」
話才剛說完,一個嬌小的身影便從大門走了進來,邢致遠頓時臉色一黑。
邢丹丹走近,還沒開口哭訴,就被邢致遠厲聲呵斥,「不是讓你在蘇家呆著嗎,這才一天的功夫,你跑回來做什麼?」
邢丹丹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咬著唇一臉委屈的說道,「爸,不是我不想在那待,而是我實在待不下去啊,先不說南司城食古不化,根本不讓人靠近,我那個堂姐蘇清歡,簡直太可怕了!」
「您是沒看見,她就用一根小小的銀針,弄的簡家大小姐歪著脖子落荒而逃,我要是再待下去,恐怕也免不了缺胳膊斷腿!」
邢暉聞言,故意垂下眸子失笑出聲。
邢丹丹斜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只是想到點好笑的事情罷了。」邢暉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起身走過來,拍了拍邢丹丹的肩,不陰不陽的說道,「妹妹,要是吃不了苦就直說,跟爸爸說些軟話,他會讓你回來,養著你,讓你做個吃白飯的廢物的,沒必要編這種瞎話。」
「你才是廢物!」邢丹丹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猛的吸了口涼氣,擠出一絲微笑來,「沒錯,我是廢物,既然哥哥這麼厲害,那麼,和新堂姐拉近關係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頓了頓,又看向邢致遠,說道,「爸爸,對不起,我承認我沒用,為了不給你們幫倒忙,以後我會乖乖待在家裡,至於您的偉大計劃,就由哥哥幫助您實現吧。」
「我累了,先回房了。」
說完,也不等邢致遠反應,轉身就走上樓。
邢致遠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邢丹丹完全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邢暉見縫插針地湊上去,一臉諂媚的說,「爸,您不用管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幫上什麼忙,將來嫁個好人家不用咱們接濟就不錯了,你放心,蘇清歡那兒的事,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這麼說你有主意了?」邢致遠問道。
邢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得意地勾著嘴角,「妹妹說了,南司城那邊撬不動,既然美人計不管用,那就用美男計,我有一個朋友,最懂女人心思……」
——
凌晨。
手術進行中的燈熄滅,上官雲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出來。
一副體力的顧庭生,第一個衝上去,捏著上官雲的兩個胳膊,猛的晃了兩下,激動的問,「怎麼樣?人沒死吧?!」
說話間,南司城和蘇清歡也圍了上去。
上官雲偏頭看著顧庭生,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半開玩笑似的說,「要是人活著又醒了過來,又如何?」
「這不可能。」顧庭生把手收了回來,「那種情況,你強行開顱,能保住對方一條命,就該去廟裡燒香了。」
「我不信佛。」上官雲依舊笑著,「進去看看吧,如果像我說的那樣,你就給我做徒弟,如何?」
「看看就看看!」顧庭生一甩手,就朝手術室走去。
上官雲這才轉過臉來,對著蘇清歡說道,「我該做的都做了,後續的你接上吧,我得回去好好睡幾天。」
「辛苦了。」蘇清歡說道。
話剛說完,一到人影就猛的沖開手術室的門闖了出來。
幾人同時望過去,就見顧庭生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嚇一般,茫然站在緊閉的手術室門口。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蘇清歡嫌棄的說。
上官雲卻一點也不意外,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眼神看著他,「我等著你來找我哦~」
邊說邊挑起眉毛,朝他拋了個媚眼。
看得蘇清歡和南司城雞皮疙瘩都差點起來。
上官雲卻沒事兒人一樣,伸了個懶腰,就朝休息室走去。
很快,護士將傅桁從手術室里推出來。
直到醫療推車撞到顧庭生的腿,他才猛地回過神來,跳到一邊去。
蘇清歡立刻跟著去病房,南司城轉身的時候又停了一下,回過頭來,對著顧庭生一聲呵斥,「精神點!」
顧庭生這才從驚愕的世界中清醒過來,有些後怕的撫著胸.口。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蘇清歡和他的朋友太可怕了。
那樣的病人,以現有的醫療技術來講,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
可那個傢伙,居然真的辦到了。
他闖進去看見傅桁,活生生的睜開了眼睛,像所有正常人一樣大口呼吸,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仿佛都被抽走了。
都說學無止境,到了今天他才明白,醫學是同樣的道理。
沒有治不好的絕症,只有不夠厲害的醫生。
走廊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顧庭生也冷靜了。
他斂眸思考了一會兒,隨即抬腳走向傅桁的病房。
推門進去,護士和醫生都已經被打發了,傅桁的床被調高了些,明顯有話要談。
顧庭生很有眼力見,進去之後把門反鎖,又默默走到一邊站定。
傅桁看著他,有所顧慮。
蘇清歡出聲道,「沒關係,是自己人,扁鵲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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