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冬天黑的早,才剛過六點,客廳就得開燈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清歡做了四菜一湯,都是極普通的家常菜,卻是色香味俱全。
朱雅芳坐在桌上,食指大動,「嗯~看樣子我今天得多吃兩碗飯。」
「呵呵呵……那感情好,就當是自己家,千萬別跟我們客氣。」蘇老爺子十分熱情。
「不會,這種家的氛圍我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了。」朱雅芳喉嚨一癢,想到獨自在邢家的婆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把頭低了下去。
幾人都清楚朱雅芳的遭遇,一時間也面露同情,不好說什麼。
朱雅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影響了氣氛,趕忙又調整好情緒,招呼大家一起動筷,「看我,又犯糊塗了,不說這些,先吃飯,別辜負了清歡丫頭的手藝!」
「對,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跟命運對抗呢!」蘇老夫人忙跟著打圓場。
既然有說有笑,互相給對方夾菜盛湯,氣氛格外融洽。
直到高跟鞋聲突兀的在這小院裡響起,歡笑聲才戛然而止。
董小萍站在石階上,茫然的看著大廳里圍桌而坐的四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蘇清歡對她早已經無感了,可畢竟是南司城的母親,又在這個點來,也不好趕出去,就只好起身將人迎進來。
添了副碗筷,互相介紹了一番,一桌人算是彼此都認識了。
蘇老爺子雖然對南司城和蘇清歡的事不太贊成,卻也只是把董小萍當成普通客人,禮數周到。
董小萍是知道蘇家的情況的,蘇清歡父母雙亡,家裡就只有兩個老人相依為命,她估摸著蘇老爺子和蘇老夫人是想促成南司城和蘇清歡的婚事的,便以此為契機,拐彎抹角的開了口。
「其實清歡這個孩子我本身是很喜歡的,只不過年紀尚淺,有些事情看得不夠全面,太衝動了些,兩位長輩,還得多敲打敲打。」她對蘇家的飯菜沒什麼興趣,只隨意夾了兩筷子。
一聽這話,蘇老爺子和蘇老夫人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怎麼著,這是上門來對他們的寶貝孫女挑刺兒?
就連朱雅芳也聽出這話不對味兒,盲打馬虎眼說道,「害,小孩子嘛,都有自己的主見,時代不一樣了,咱們做長輩的多擔待就是了,來南夫人,嘗嘗這道茄汁大蝦,清歡丫頭親手做的,味道很不錯。」
說著,就往她碗裡夾了一塊。
董小萍看著朱雅芳吃過的筷子,頓時皺起眉頭,把碗筷都放下了。
小門小戶就是寒酸,那麼多人擠在一張小破桌子上吃飯,連公筷都沒一雙。
桌上所有人都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就連好脾氣的朱雅芳,都不免露出一絲不快。
這就是清歡丫頭未來的婆婆?
未免太難相處了。
今後清歡若是嫁過去,那豈不是只有吃苦的份?
不行,回頭她必須得好好勸勸清歡丫頭,這門婚事還有待考慮,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涉及兩個家庭,嫁錯了,是要悔恨終生的!
蘇老爺子就沒那麼好的脾氣,砰一聲,重重的把碗摔在桌上,沉著嗓音說道,「南夫人有話不如說的明白些,我們這些都是鄉下粗鄙之輩,不會那些拐彎抹角的,免得叫您白費了力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老爺子已經氣憤難當。
可董小萍從來都是眼高於頂的,根本沒把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只當他是真聽不明白,並整理了一下表情,居高臨下的開口道。
「那我就說仔細些,」董小萍頓了頓,偏頭看向蘇清歡,「清歡,今天與你起爭執的,是帝都世家大族之一的歐陽家的人,歐陽家向來與南家交好,兩家利益牽扯眾多,一旦鬧翻,將會帶來難以想像的波折,我的意思是,你讓一步,放過歐陽家那兩個孩子,這樣,兩家也不至於鬧得太難堪,你說呢?」
「孩子?」蘇清歡譏誚的勾起嘴角,「你確定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孩子做得出來的?」
董小萍被蘇清歡的眼神冷的怵了一下,片刻,才又恢復盛氣凌人的模樣,「總之,既然要做我南家的兒媳婦,就得事事以南家的利益為先,你記住,你現在是南司城的未婚妻,所作所為人家都會記在南家頭上,不能因為你一時意氣用事,就要整個南家替你擦屁股吧?」
「砰——」
「那這個兒媳婦,不做也罷!」
她的話剛說完,蘇老爺子就揮手將旁邊的茶杯掃落,玻璃杯碎成幾瓣,茶水瞬間在地上濕了一片。
原本蘇家就覺得南家的關係過於複雜,又有南景的事情在先,不願蘇清歡語南司城有過多來往!
可蘇清歡總在他們兩個面前,為南司城說盡好話,說南家能有今日,必然有其獨到之處,他們二老才沒有逼著兩個人分開。
可今日一看董小萍的態度,蘇老爺子便在心中認定,無論他們口中說的事情,蘇清歡是對是錯,南家與蘇家,斷不會再續婚約!
他們從小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不是送到南家忍氣吞聲的!
另一邊。
南司城開著車剛到公司樓下,正要打開車門下去,卻猛地從後視鏡里發現街角一處極為可疑的身影。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下了車,走進公司大樓對面的咖啡館。
借著牆壁和服務員的掩護,躲到一處能看見對方的玻璃幕牆後面。
果然,對方很快也跟了進來,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搜尋他的身影。
南司城垂下眼帘,隨即走出去,大步穿過人群,往咖啡廳後門走去。
終於,在後門巷子口的拐角,南司城一把將人擒住抵在牆上。
「說,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我是記者,我有拍照和出入公共場所的權利,南總,您未免太敏感了!」
「哦?」一個上揚的調調。
南司城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對方左手手腕處的骨節錯位。
「啊——」對方疼得嗷嗷大叫。
南司城卻平靜的,將手伸向他完好無損的右手,「現在輪到這隻……」
「我說我說!」男人立刻認慫,顫抖著聲音說道,「是南夫人派我來的,他要我隨時掌握你的動向,我只是拿錢做事而已,你要怪,就回去怪你的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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