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入口,米勒去而復返,看著蘇清歡離開的背影,沉默著撥通了南司城的電話。記住本站域名
涉及蘇清歡的事,南司城幾乎是秒接的,「什麼事?」
「蘇小姐有點愛管閒事啊。」米勒陰陽怪氣的說道。
南司城想起徐佳清私自出院的事,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有工作呢?」
米勒一臉黑線,「我的任務是保護蘇小姐不受外來傷害,但她主動去惹麻煩,要是出了意外,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南司城彎曲指指節,平靜的在屏幕上打出兩個字,「加錢。」
「成交。」米勒乾脆的掛了電話,立刻追出去,離開之前順便給展悅把單買了。
蘇清歡一直追出去一條街,才看見歐陽懿將徐佳清引進了一條沒人注意的巷子。
蘇清歡放慢腳步跟到巷子口,伸長了脖子剛要看個究竟,卻猛地聽見巷子裡傳來掙扎的動靜。
定神一看,巷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這會兒綁住了徐佳清的手腳,連嘴都堵上了,正一點點的把她拖向巷子的另一個出口。
「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人命關天的事情,蘇清歡來不及猶豫,立刻站出去,希望能嚇住這些人。
然而那些男人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有歐陽懿慢悠悠的轉過臉來,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之後,也加快了腳步。
雙拳難敵四手,蘇清歡深知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趕忙掏出手機報警,「喂,110嗎,這裡是商業區xxx旁邊的巷子,我目睹了一起綁架案,請你們儘快派人過來!」
打電話的間隙,對面的巷口忽然開過來一輛黑色商務車,那些男人三兩下就將徐佳清丟上去,然後關上車門,迅速駛離現場。
蘇清歡快速跑過去,希望能夠記住車牌號,可跑到巷子口一看,黑色商務車早已穿過人群駛向遠方,根本無法看清車牌號。
正沮喪的時候,尖銳的剎車聲突然傳入蘇清歡耳畔,下一秒,米勒連人帶車停在她跟前。
「上車。」米勒戴著墨鏡坐在駕駛位,對著副駕駛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蘇清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繞過車身,彎身坐了上去。
米勒的車技和蘇清歡相差無幾,不一會兒功夫,就在立交橋上追上了歐陽懿的車,不過為了不讓對方察覺,只能偷偷的藏匿在隨行的車輛中。
一個小時之後,商務車駛進一處路況複雜的區域,雖然蘇清歡他們跟得很緊,卻還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跟丟了。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先下車,查問過路上的行人之後,再步行前進。
最終,她們在一棟老舊的宅院門口發現了歐陽懿的車,剛要上前,那商務車卻突然發動疾馳而去。
米勒和蘇清歡跑到宅院門口,那輛車一拐彎再次消失在視線中,顯然光憑兩條腿是追不上的。
「算了。」蘇清歡喘了口氣,望向旁邊虛掩的門,「先進去看看吧。」
米勒點頭,隨即率先抬腳,走在蘇清歡前面,伸手推開了那扇已經腐朽的木門。
「吱——」由於年代久遠,門和門框的銜接處發出怪異的聲響,這不免也讓米勒和蘇清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然而隨著門緩緩打開,並沒有想像當中可怕詭異的事物,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是倒在血泊里的徐佳清。
蘇清歡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徐佳清,此刻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下身的雙腿之間,鮮紅的鮮血猶如猶如嗜血的蛇,一直延伸到腳踝,好像她的生命也已經到了盡頭似的。
她走進去蹲在徐佳清身邊,將她從冰涼的地面扶起來,「徐佳清?徐佳清!能聽到我說話嗎?」
蘇清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她,徐佳清最多就只是和歐陽懿在公眾地方糾纏一番,最後灰溜溜的獨自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奄奄一息的躺在幾乎沒人經過的院子,也許死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發現。
但好在下一秒,徐佳清恢復了意識,努力的張開唇瓣,低聲哀求,「清歡,救我的孩子,救我們……」
說完這句話,就倒在了蘇清歡懷裡,徹底失去意識了。
「叫救護車。」蘇清歡吩咐道。
很快,救護車便趕到了外面的馬路,但因為進不來巷子,只能由米勒將徐佳清抱出去。
路上,一直等不到蘇清歡兩人的展悅打來電話。
「清歡,你們是不是掉到馬桶里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展悅邊說邊打了個飽嗝,然後又嘻嘻的笑,「再不回來我可把你們倆的甜品都給吃了啊!」
「你吃吧。」蘇清歡低頭看了眼,帶著呼吸器的徐佳清,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和米勒有點事,暫時回不去了,單已經買了,你吃完直接回學校吧。」
「出什麼事了嗎?」展悅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進了醫院,說了你可能也不認識,總之我現在得過去看看。」蘇清歡解釋道。
「那好吧,正事要緊,你們先忙吧,我自己可以。」
「好。」
剛把電話掛了,南司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蘇清歡本來想接,救護車卻停下了,他們得幫著護士把人抬下去,只能先放到一邊。
好不容易把人送進手術室,蘇清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這才給南司城把電話回了過去。
她剛才親眼目睹了徐佳清的慘狀,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和人性都有些絕望,語氣便顯得有些淡漠,「怎麼了?」
都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蘇清歡相信,歡愉的時候,徐佳清和歐陽懿是彼此喜歡的,否則也不會有那種關係。
可明明是曾經那麼親密的人,那個男人怎麼能下得了這種毒手?
「徐佳清傷得很重嗎?你好像不太高興?」南司城察覺到她的異樣,聲音放的很輕。
「還在搶救。」蘇清歡忽然感懷起來,問道,「是不是男人都可以將感情收放自如,只要不愛了,連只螞蟻的命都比曾經最親密的人重要?」
南司城有些無奈,「你拿我和歐陽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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