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十幾秒,對何璐思來說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小媛的受傷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劃開她的皮膚,將她本就不多的自尊拉出來反覆踐踏。
「對不起!」
何璐思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像是一隻受驚的鼴鼠,丟下夏天允慌張的返回房間,因為太緊張,就算只有幾步路,卻還是狠狠在門框上,半個肩膀都撞的腫起來。
但她顧不上身上的痛,又手忙腳亂去關門,直到靠在門上,黑暗將自己包裹,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門外依舊是那麼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小媛仿佛突然活過來似的,走到夏天允身邊,輕鬆將他提起來架到肩上,面無表情的往外走。
經過李鍾碩身邊,她微微抬唇,聲音似冬天的湖水,寒徹入骨,「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李鍾碩深吸了口氣,別過臉不去看她,「我沒你想的那麼八婆,今天晚上,我什麼都沒看見。」
程小媛不知道聽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快到電梯口,忽然頓住,小聲的說,「謝謝。」
隨後便帶著夏天允進了電梯。
李鍾碩垂眸,自言自語道,「但願你今晚還能睡個好覺。」
說完打開304的門,走了進去。
程小媛扶著夏天允回到二樓,正要開門,見206門開著有說話的動靜,又調轉方向,走到門口查看情況。
房間裡,南楚江和慕容傲雪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一個扶著額頭一臉痛苦,一個使勁戳太陽穴表情困頓,仲天琪在南楚江腳邊躺著,只穿著一條褲衩和上衣,人還是昏迷的。
旁邊的長沙發上卷著一床被子,對著門口的這頭露出一雙女人的腳來。
另一邊的桌子上,擺著慕容傲雪他們自己帶來的瓶裝礦泉水,黎念白擺弄著一套玻璃試管,玻璃撞在一起,發出輕微的砰砰聲。
整個畫面有些雞飛狗跳的感覺。
「你們現在才回來?」蘇清歡見程小媛扶著夏天允,憂心問了一嘴,「小允子還好吧?」
程小媛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事。」
稍作停頓,又看向屋內問,「這是怎麼了?」
這時黎念白結束了自己的研究,戴著手套舉著手裡的試管出來,說,「是迷幻劑,幾乎每一瓶都有。」
南楚江聽完猛踢了仲天琪一腳,「你個王八蛋,死性不改,上次沒得手,這次居然還敢故技重施,不把你廢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放過慕容了,啊,你真以為我不敢廢了你是吧?」
「咳咳,」蘇清歡清了清嗓子,說,「他的目標,好像是你。」
「啥?」南楚江一臉你沒搞錯吧的表情。
「要不是我和媽咪來的及時,小叔,你恐怕已經清白不保。」黎念白補刀。
南楚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起來走到旁邊的廚房,提了把菜刀出來,陰沉著臉盯著仲天琪。
慕容傲雪怕他衝動,過去把刀搶走,「別髒了自己的手。」
「另外那個女人怎麼回事?」蘇清歡問。
南楚江忿忿的吐出一口濁氣,「何璐思的朋友,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
「之前我給何璐思送過兩瓶水,應該是被她喝了,也有可能是仲天琪見色起意,總歸我們倆是一起回來的,她在這裡,跟仲天琪脫不了關係。」慕容傲雪解釋。
南楚江聞言猛地一驚,「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何璐思,別回頭她中了藥被人欺負了!」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程小媛冰冷的嗓音,「她沒事。」
南楚江面色微怔,朝她望過去,「你怎麼知道?」
「剛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她狀態很好。」
程小媛這話沒什麼語氣,讓人無法捕捉她的情緒,說完,她就帶著夏天允走了。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何璐思和夏天允都中了藥,因為種種原因,發生了關係。
她的心已經夠亂了,實在不想再暴露於人前,讓這麼多人看熱鬧,只能選擇暫時先離開。
蘇清歡覺得她有些奇怪,平時這麼愛八卦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但估摸著程小媛這會兒也不太想說話,就沒有深究。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蘇清歡重新看向屋內。
南楚江危險的盯著地上的仲天琪,「讓李鍾碩來,給他把手術做了,省得禍害遺千年。」
「你確定他會?」蘇清歡替李鍾碩捏了把汗。
「他不是神醫嗎,反正死不了就對了,要是出了意外,那也是仲天琪活該。」南楚江只要結果,過程他不在乎。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仲天琪強了,他就火大,恨不得把他皮扒了,只是做個手術,還讓李鍾碩操刀,便宜他了!
「......」蘇清歡和黎念白母子無語。
整個屋子,就董瑞珠一個人在認真思考問題,「董瑞珠的房間就在對門,仲天琪應該不敢明目張胆的過來偷吃,估計董瑞珠也被下了藥。」
她對念白說,「小白,幫嬸嬸把對面的門打開?」
「好。」
黎念白之前已經掌握了智能門鎖系統的控制權,這會兒只是輸入205的門牌號,門就自動彈開了。
慕容傲雪推門走進去,果然發現董瑞珠躺在床上安睡,推了幾下也沒反應。
「怎麼樣媳婦兒?」南楚江在門口伸長脖子問她。
慕容傲雪走出去,笑眯眯的說,「你猜要是董瑞珠親眼看見仲天琪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會怎麼樣?」
「把他閹了?」南楚江時刻不忘這茬,說完立刻領悟她的暗示,興沖沖的拍了個巴掌,「明白了,我這就去把人扛過來!」
慕容傲雪淡笑著站在一旁監工。
本就是仲天琪做的孽,只不過改變一下案發地點罷了,剩下的雞飛狗跳,就讓他自己承受吧。
——
翌日。
臨近中午,夏天允才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睜開眼,發現程小媛坐在飄窗上,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爬坐起來,「昨晚玩那麼晚,你怎麼起這麼早?」
「我沒睡。」程小媛在窗邊坐了一夜。
聞言,夏天允意識清醒了一些,「怎麼了,有心事嗎,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抱歉,昨天不知道怎麼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為你了。」
()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