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封上將軍,大軍護送
「見過郡主!」
見到完顏玥到來,眾人趕忙起身行禮!
「可以宣旨了……」完顏玥淡淡的說道,而後便是靜靜的站在沈堂一旁,不再開口!
阿貴尷尬的笑了笑,而後,神色微微一斂,便是將聖旨拿了出來。
「……紇石烈志寧等諸將賞賜,待還朝之後議定,封沈堂為『奉國上將軍』,可建兩千親衛,暫住大名府。
西京之戰,沈堂立有大功,為表彰其功勳,特遣紇石烈志寧率軍十萬,恭送沈堂南歸,即刻成行……」
這聖旨中,對於紇石烈志寧等人的封賞並未提及,只是簡單的犒賞三軍之類。
不過,給沈堂倒是封了個大官。
奉國上將軍,這乃是金國從三品上的官職,與紇石烈志寧、完顏昊等並列,比那朝堂之上的六部尚書略遜一籌!可謂是一步登天,只不過,沈堂必定南歸,這職位卻是沒有任何意義。
「賜西山苑與永清郡主,與大名府另建郡主府,賞賜金十萬,江南錦……」
對於完顏玥這個與戰場毫無干係之人,賞賜倒是極為豐厚,不僅直接賜了兩座宅院,其他金銀布匹一應俱全。
很顯然,沈堂這潑天的功勞實在無法賞賜,便是另尋他法,賞賜到了完顏玥的身上。
而這行為,顯然也是完顏雍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想法已經逐漸有了一些變化。
「欽此……」
隨著阿貴拖著長長尾音的話語落下,沈堂行禮說道:「謝陛下!」
「拜見奉國上將軍!」
對於這個封賞,最為歡喜的人,卻是黑汗和卓等一眾人。
在他們看來,這無疑他們與沈堂之間的隔閡,少了幾分。
「將軍,陛下命將軍即刻成行,並命大將軍率兵十萬相送!還請將軍莫要耽擱……」迎著完顏玥要殺人的目光,阿貴硬著頭皮說道。
沈堂閉幕沉默片刻,而後點頭應道,「臣,遵旨!」
剛剛返回西京城數日的十萬大軍,這一次再度開拔,只不過,這一次,是為了相送沈堂。
當紇石烈志寧問及歸途之時,沈堂略作沉默,便是選擇了泗州。
這並非是因為泗州有張浚在,而是因為從西京返回大宋,泗州才是最遠的距離。
大軍緩緩開拔,遠離了西京,朝著泗州的方向而去。
西京到泗州,兩千里之遙。
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或者急行軍的話,以他們全部是騎兵的陣容,半個月到達也絕不是什麼怪事。
但是,紇石烈志寧所率領的這十萬大軍,卻幾乎是一步一停。
三十里一停,百里一站!這支大軍顯露出來了前所未有的歸宿,就好像要將這條兩千里的路途走到永遠!對此,紇石烈志寧默認,黑汗和卓等人執行,隨軍而來的阿貴沉默不語。
每個人都知道,當到了泗州,便是沈堂與完顏玥徹底分離的時候。
在場眾人,沒有人能改變這個結果,但是,他們願意給這一對有情人多留一段時間……
巨大的車架,被圍攏在十萬大軍之中!沈堂沒有選擇騎馬,而是選擇在這巨大的車架之中,陪伴著完顏玥這最後的時光。
兩個人,神色如常,話語也無別。
但是,若細看的話,卻是可以看到沈堂眼中的沉默,可以看到完顏玥眼底深深噙著的淚珠和哀傷……
泗州!
雖然大戰已經結束,但是,張浚卻是並未離開。
畢竟,如今靈璧幾城落到大宋手中,不將這幾座城池打造的穩如泰山,他又怎麼能輕易離去。
不知不覺,一年的時間已經悄然過去。
去年六月末,大宋掀起北伐之戰,兩國在這泗州開始對壘。
九月時節,沈堂第一次到了泗州,靈璧血戰,奠定了前期大宋的優勢。
而後,沈堂歸去,紇石烈志寧率兵前來,卻是因為深冬的到來,兩國再度陷入了對峙之中。
今年三月,大戰再度開啟,在泗州危如累卵之時,沈堂暗中謀劃圍魏救趙,使得紇石烈志寧退兵,兩國之間的大戰告一段落。
在之後,四月時節,沈堂受命出使金國。
到了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就連這泗州,也再度變得寒冷了幾分……
張府之內,張浚再度蓋上了輕薄的絨毯,屋內點點火焰升騰,讓他多了一分倦意。
不過,他的興致卻極為高漲!泗州一戰,不勝而勝,而且,沈堂弄回來的千匹戰馬,如今已經放牧南山。
甚至,就在不久前,已經有馬兒懷上了馬駒。
那一天,張浚大醉了一整天。
想著大宋的力量蒸蒸日上,復興之日幾乎可以見到,張浚的心中便是充滿了火熱。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那個年輕而俊朗的身影。
說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切的榮耀和希望,竟是這個年輕人在短短的不足一年時間做到的。
大宋有沈堂,果然是大宋的幸運,也是自己等人的幸運。
將來,他註定會比自己更出色。
也許,數十年後,大宋中興有望……
「踏、踏、踏……」
隨著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老僕推門而入!
「老爺,金國皇帝遣人送來了兩封書信,其中一封是給老爺的,另一封,是給陛下的。」
老僕的臉上,掛著幾分古怪。
這另一國的皇帝不下旨,而是開始寫信,而且是給敵國的重臣和皇帝。
這事兒說起來多少有幾分詭異……
「那幾名使者如今便在府外,不知道老爺可要見一見?」
張浚的臉上,也滿是怪異。
寫信?
若是下旨的話,倒是也能理解。
可寫信是什麼鬼?
自己和金國皇帝很熟麼?
難道這金國皇帝也學會了使用反間計?
沉默片刻,張浚便是淡淡的說道,「讓信使進來吧。」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自己沒有不見的道理。
否則,不是更顯得自己心虛麼?
老僕離去,張浚並未起身相迎。
又不是真正的使節,也不是正式的旨意,既然是書信,那自己又何必相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