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沒幾天,蘇軟準備跟著母親一起去接外婆來過年。閱讀
外婆家在南方,從這裡去的話,坐火車要十幾個小時,高鐵快一些,幾個小時就到。
蘇軟買的高鐵票,準備跟母親一起在外婆家待幾天,然後帶著外婆一起回來。
臨去前一天,蘇軟偷偷跑去了陸河家,打算給他個驚喜。
到家門口,蘇軟才發現,自己沒他家的鑰匙。
站在門口正猶豫要不要敲門時,門打開了。
陸河正擦著頭髮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然後讓開身子,「進來。」
蘇軟沒了成就感,有些蔫蔫的,「你則知道我來了?」
陸河放下毛巾,看了看跳到蘇軟懷裡撒嬌的酥糖,「它剛剛一直在抓門。」
蘇軟摸了摸酥糖的頭,「真乖。」
酥糖眯著眼睛一臉愜意,在她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打開電視,將遙控器遞給蘇軟,陸河站起身,「我去換下衣服,等我一下。」
蘇軟這才看到,他身上穿的是浴袍。
深色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黑,襯的他一張臉清冷又禁慾,他似乎很喜歡黑色。
他的衣服,很多都是黑色,蘇軟從來沒見過有任何一個人,能將黑色穿的如此好看。
謙謙君子,面如冠玉。
說的大抵就是他吧。
陸河再從房間出來,已經換上了衣服,針織毛衣,高領的,只是依舊是黑色的。
他一坐到沙發上,蘇軟立馬感覺原本還空空蕩蕩的沙發瞬間變得有些擁擠。
陸河一把將蘇軟攬到了懷裡,坐到自己腿上。
蘇軟驚呼一聲,抱住他的脖子。
緩過來正打算開口說他嚇到自己了,結果感受到他靠在自己脖子上,似乎極度勞累。
他一靠過來,蘇軟立馬嗅到了那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陸河閉上眼,抱著蘇軟嬌嬌小小的身子,靠在她肩膀上,聲音低沉,「別動,讓我靠會。」
這幾天他似乎一直沒有休息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軟感覺自己的腿和手臂都已經僵了的時候,懷裡的陸河動了動。
睜開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磁性,「抱歉,這幾天太累了。」
蘇軟搖了搖頭,這才看到他眼底的一圈青色,他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樣子極度疲倦。
蘇軟替他揉了揉太陽穴,想問他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太敢開口。
突然有些討厭自己的膽小,男女朋友之間,互相關心不是很正常嗎。
陸河躺下去頭靠在蘇軟的大腿上,任由她替自己揉著太陽穴,有些懶散的問她,「來找我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
蘇軟臉紅了紅,「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陸河失笑,眾所周知這種驚喜,很容易變成驚嚇。
指尖不停的替他揉著太陽穴,看著他舒展開的眉宇,蘇軟有一種成就感。
想了想,還是早些跟他說比較好,稍稍猶豫了兩秒,蘇軟就開了口,「我明天要跟著母親一起外婆家了。」
陸河慵懶得視線一頓,抬頭對上她的眼,「很遠嗎?」
蘇軟搖頭,「還好吧,高鐵的話,幾個時就到了。」
陸河指尖在沙發邊緣敲了敲,「快過年了。」
蘇軟知道他的意思,嗔了他一眼,「我們就在那裡住幾天,接了外婆一起回來過年。」
陸河敲擊沙發的指尖頓了頓,神色變得愉悅了一些,「幾點的車,我去送你們。」
蘇軟想了想,「下午兩點的。」
陸河嗯了一聲,突然站起身,面對著蘇軟,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蘇軟立馬失了三魂七魄,呆呆的看著他。
陸河捏了蘇軟的下巴湊了過去,蘇軟耳朵里傳來他帶著笑意的一句話,「就這點出息嗎。」
耳根羞得通紅,偏偏被他吃的死死的,整個人在他懷裡癱軟成一團。
接了那麼多次的吻,她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只要一被他親,立馬腿軟。
舌尖被咬了下,他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送蘇軟和蘇母去高鐵站的時候,陸河叮囑蘇軟回來時跟他說一聲,他來接她們。
蘇軟笑著答應,然後不顧身後還有母親,嬌嬌軟軟的撲到陸河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在他腰側掐了一下,語氣奶凶奶凶的,「乖乖在家裡等我,不許到處招蜂引蝶!」
想了想,蘇軟有些幽怨,「你桃花運太旺盛了,下次應該弄個牌子給你掛在身上,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人,省的被人惦記。」
不管她說什麼,陸河都很有耐心的點頭,也不催她。
抱得差不多了,蘇軟鬆開他的腰,走到蘇母旁邊朝他揮手,然後眨眨眼睛跟他用口語交流,「晚上開視頻呀。」
陸河笑著點頭,看她消失在進站口,他又在原地站了一會,低著頭輕笑了一下才往回走。
回到家,手機又響起來,看了眼來電,陸河冷著眸子直接掛斷,一張俊臉幾乎結了冰。
陸軍林的電話被拉黑,換了個電話重新打過來,陸河煩不勝煩,只要是陌生的電話,他直接不再接。
他就說陸軍林怎麼會突然那麼好心,那麼多年沒想著讓他回陸家,現在想起來讓他回陸家了。
想到昨天蘇軟走後那個女人跪在門口哭的悽慘無比的樣子,陸河面無表情,壞事做多了,報應到她兒子身上了,還真是有夠活該。
腦子裡紛紛擾擾各種事情亂成一團,陸河伸手打開車載音樂,輕柔舒緩的音樂聲流出,稍稍平靜了些他的心情。
那邊陸軍林打不通電話,偏偏崔玲玲還不停的在他耳邊哭來哭去,哭的他腦子嗡嗡直想。
煩不勝煩之際,忍無可忍,「夠了!有玩沒玩,整天哭哭啼啼的,滾出去哭去,別在我這裡礙眼。」
現在想要陸河來給小寶捐贈骨髓了,早幹嘛去了,這麼些年對人家不聞不問的,人家憑什麼要替你兒子捐贈骨髓。
想到陸河最近正在遷出自己的戶口,陸軍林又煩悶了幾分,古老爺子那邊施著壓,他只能暫時先讓陸河將戶口從陸家遷了出去,但就算戶口遷出去了,他自立門戶了,也改不掉,他骨子裡流著的,是他陸軍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