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與趙景泉的第三次談話

  第293章 與趙景泉的第三次談話

  譚芷清的那些話對於徐茉來說沒那麼重要,她不會幼稚到去計較一個外人的話。

  反而有些心疼陳深,年還沒過完就開始了工作。

  趙景泉飛來飛去,別說陳深和徐茉,整個娛樂圈都在關注,春晚那麼大的節目一堆熱搜,還讓趙景泉赴京求救的詞條上了熱搜榜。

  徐茉捏了捏陳深的手:「沒事,不用急,雖然我舉牌了百分之二十,但你姐的帳戶還持有百分之三點多,我有一些帳戶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百分之三點多,不算眠眠那邊,也超過趙景泉了,若不是過年停盤給了他們緩衝的時間,已經八九不離十,他們加倉對你來說,其實反而是把最後歡悅的壓力降低了,只要保證這兩家不靠向趙景泉就行。」

  陳深側頭看過來,笑道:「不能指望別人,再說了,我也心疼。」

  「你心疼什麼?」

  「心疼你的錢啊,我有一套組合拳,歡悅大概率盈利,是要分紅的。」

  「先不分唄,讓你從製作端拿錢,不就是從左手拿到右手?」

  陳深搖頭:「還是得分,不管是企鵝視頻也好,還是奇異果視頻,百分之五已經夠日常維護了,我賺點製作端的錢,你賺點分紅的錢,不然我們圖什麼?」

  徐茉掐了陳深一下,不是怪他不好,是怪他太好了,老是要想一些高難度的事。

  「等幾天,等幾天應該有突破口。」

  說等幾天,其實等了很多天。

  二月十五,也就是正月初九,很多企業已經上班了,但年味還有一點,比如酒店的一些擺件和貼紙都還在。

  陳深是上午九點半接到趙景泉電話的,要約自己聊一聊,然後約在了渝涵酒店,他主動過來。

  十點出頭,趙景泉的車停在了渝涵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沒有第一時間下車,在車上抽了一根煙之後才下車,有點累,這種交談很費心力。

  飛了一趟燕京,又飛了一趟鵬城,效果都一般。

  趙景泉琢磨著能不能搞個三方同盟,擬定合約的那種,結果人家都不願意,都盯上了陳深的合約。

  可以幫你,但陳深的合約得轉到對方手裡去。

  明面上來說,百分之五,好像都是兩大平台能接受的點,再加不划算,可能這百分之五還是奔著陳深來的。

  趙景泉也不敢現在就把陳深交出去,就對兩家承諾,誰在這場歡悅之爭中幫了自己大忙,就考慮把陳深給誰。

  反正這個餅是畫出去了。

  但是,趙景泉內心有糾結,以前覺得他們這麼對待陳深很誇張,現在又慢慢變得合理起來,陳深現在展現出來的東西很恐怖,寫歌不用說,他給自己的那個劇本被車之萊當成了寶,很誇張。

  車之萊毫不掩飾的說,那個本子絕對算是錦衣的升級版。

  趙景泉想探一探陳深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如果有,那就不用看企鵝和奇異果那邊的臉色了。

  純中式現代風格的包廂里,陳深坐在木桌旁,面前倒上了茶水。

  服務員輕輕的敲了敲門,陳深說了一個進字,才帶著趙景泉進來,然後給趙景泉也倒了一杯茶水後才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陳深第三次見趙景泉,這一次趙景泉明顯客氣很多。

  「好久不見,拜個晚年吧。」

  陳深笑道:「打了好幾次交道了,開門見山吧。」

  「也好,我來是想問問徐總,非要蠻力收購歡悅嗎?市值已經超過了三十億,再往上基本是泡沫,後續的苦果也是她自己承受,這一點想必你也明白吧?」趙景泉看著陳深說道。

  「所以,趙總這次來是求和?」

  趙景泉靠向椅子,沒說話。

  於公於私,確實是自己有失欠妥。

  但這件事不能以常理來看,換任何一個人也想不到徐茉出手如此的狠,網上那麼多人吐槽,還要一挑三,舉牌了歡悅四次。

  舉牌一次,都說糊塗,舉牌四次,一堆人說牛筆了。

  站在趙景泉的角度,企鵝和奇異果是幹這行的啊,還能利用平台產生收益,可他們買點歡悅的股票都猶猶豫豫,但徐茉一點猶豫沒有,好像買紅眼了一樣。

  再這麼被徐茉買下去,歡悅就真換主人了,趙景泉不得不飛來飛去求救。

  「陳深,伱應該知道我不是沒辦法,只是這件事本身不至於鬧到這種程度,咱們立場不一樣,有些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跟你道歉。」趙景泉神色複雜道。

  陳深搖頭:「趙總,既然是開門見山,那我就直說,任何人犯錯,都有代價,這件事的發展你清清楚楚,我陳深沒有對不起你,這一點你承不承認?」

  趙景泉點頭了:「我知道,所以我說立場不同。」

  「不是立場不同,就是你錯了,歡悅幾年沒盈利了?這件事不能歸於大環境不好,再壞的環境也有盈利的娛樂公司,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就拿站在公司的立場來說,你不是錯在對我陳深不好,你是錯在沒有尊重歡悅的發展,干任何企業,一定是主抓里子,而不是主抓面子,趙總,你是明白人,哪一家抓面子的公司發展好了?」

  「換一個角度,如果你從歡悅回來,知道自己兒子跟旗下的藝人產生了矛盾,不管對錯,先教育兒子一頓,你覺得我會怎麼想?公司職員會怎麼想?外界又會怎麼想?當老子的,難道私底下哄不好自己的兒子?如果只是立場不同,那也是你個人與我這個個人的立場不同,站在公司的角度,你壓根沒有尊重公司,也沒有公司的立場。」

  趙景泉眯眼,許久之後才嘆了一口氣:「陳深,人會變的,我以前也這樣,但你不能保持每時每刻都能做到絕對清醒,那是機器,不是人。」

  陳深雙臂交叉放在了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所以歡悅涼了,因為你這個掌舵的不行了,這件事歸根到底不是得罪了誰,就是你這個老闆思維跟不上了,歡悅走下坡路,一點不冤。」

  趙景泉伸手揉太陽穴,本身就累,找陳深也是想著碰碰運氣,就算談不下來什麼事,也能探一探口風。

  結果人家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關鍵好像還反駁不了。

  趙景泉再老,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思。

  歡悅確實在走下坡路,好長一段時間趙景泉都有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說到了痛處,又不能掀桌子,不知不覺,主動權好像沒在自己手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