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現在去哪裡？」司機陳叔問。
林淺和顧寧夜再次坐回了邁巴赫的后座。
「咕咕！」
林淺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
她尷尬一笑，但沒怪它。
因為她今天確實虧待它了！
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去雲際餐廳。」顧寧夜聲音冷漠。
雲際餐廳是南城數一數二的高端餐廳。
林淺聽說過但沒去過。
沒想到受刺激的顧寧夜如此的大方。
「謝謝顧總！」林淺笑的甜美。
顧寧夜眸光閃了下，長指不覺摸索掌心。
那裡還殘留著她小手軟糯的觸感。
「你是在做什麼工作？」顧寧夜點燃一根煙，似乎隨口問。
後車座的車窗全部打開。
顧寧夜的煙味並不難聞，清新的薄荷味道。
車子啟動，帶起來的微風拂動林淺的發梢。
「秘書！」林淺笑著答，隨手撥弄飛舞的長髮。
「裴立南的秘書？」顧寧夜指尖彈了彈菸灰，移開落在林淺小臉上的目光。
之前他一直覺得林淺作為沈若若的替身是非常像的。
但是今天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發覺其實不然。
他們相像的只是臉上的妝容，而眉眼一點不像。
林淺的眉眼更加立體一些，那雙大眼睛瀲灩生輝，笑起來的時候，像帶著鉤子。
妝容溫柔純淨，卻很難掩飾住她骨子裡的靈動嬌俏。
最重要的是，她看他的時候，眼睛裡的愛意滿滿。
完全不像沈若若，總帶著些審視和算計。
「對！小裴總的秘書。」林淺回答。
顧寧夜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香菸，點點猩紅，忽明忽暗。
「你不是大學生嗎？」他問。
秘書這個工作確實很容易讓裴立南喜歡上她。
這不是她的問題。
長期跟她相處，真的很難不喜歡上她。
漂亮乖巧懂事聰明。
「我在他公司實習。」
林淺有些奇怪，霸總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私生活。
被白月光刺激的不得不轉移注意力？
兩個人在聊天，沒有注意後面跟了一輛紅色的跑車。
「你瘋了！裴立南！人家去約會你跟著幹嘛？」揚州無語了。
「我不跟著怎麼辦？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感情加深？」
裴立南覺得自己的做法完全沒問題。
揚州搖搖頭，「真的！我是第一次見到當小三當的你這麼理直氣壯的！」
裴立南瞪他，「你懂個屁！沒有愛過的人不會懂！」
揚州嘆氣，「人啊，最終都會長成自己小時候最討厭的那個樣子！」
比如小時候的裴立南是最討厭小三了！
「你覺得秘書的工作怎麼樣？」顧寧夜轉頭問。
林淺認真道：「還行吧。」
顧寧夜輕捏香菸，「那你來我公司當秘書。」
話一出口，顧寧夜心裡就咯噔一下。
他怎麼會想讓她來他身邊當秘書？
林淺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寧夜，「什麼？」
這萬惡的資本家！
這是想降低成本。
秘書一個月三千，還要隨叫隨到。
那他以後叫她做什麼，就不用額外付錢了。
他想的美！
她看著像是傻子嗎？
顧寧夜很滿意林淺的反應。
這麼震驚，肯定是沒想到自己能有機會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對，你沒有聽錯。」顧寧夜看著她。
就給她這個親近自己的機會！
林淺嘴角微抽，「不了。」
顧寧夜指尖一抖，菸灰落入車內，「嗯？」
林淺職業的雷達馬上啟動了。
她作為舔狗替身，原則上是不能拒絕客戶的。
「顧總，我覺得距離產生美。」林淺溫溫柔柔的笑著解釋。
顧寧夜斂眸。
她愛的也太小心翼翼了。
「算了！」顧寧夜把香菸按滅在車內的菸灰缸內。
又想到了什麼，冷漠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林淺看向前面的陳叔，「啊？顧總，開車的那是……」
陳叔也懵逼。
怎麼打工打的好好的，老闆說他不是人！
顧寧夜：「……」
顧寧夜從後面操作升起擋板，「現在是了。」
林淺：「？」
請問他想表達什麼呢？
兩個人，怎麼了？
她揚起精緻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對，是的。」
人的本質是複讀機。
先復讀肯定沒錯。
顧寧夜眉頭緊皺。
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你不是說私下會叫我們的專屬暱稱？」顧寧夜的聲音有點不自然。
林淺：「……」
她當時也就隨口一說啊。
顧寧夜今天這是真的被刺激了，有點發癲了。
但客戶的需求還需要滿足。
林淺絞盡腦汁想了下。
想到上次他還給自己發簡訊說什麼可以允許她叫他寧夜哥哥。
「寧夜哥哥？」林淺試探性的喊道。
她的聲音好聽，溫柔嬌媚。
落入顧寧夜的耳蝸，像是羽毛輕掃，痒痒的。
顧寧夜喉結微滾，目光看向窗外，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炙熱。
心臟突突突的直跳。
直到看到一包紙巾從外面一輛車裡扔了進來。
正中他的額頭。
顧寧夜：「……」
亂扔垃圾的？
有沒有素質？
仔細看了眼，他發現不是陌生人。
是一頭藍發的裴立南。
裴立南看著他，聲音很大的道：「顧總，我看到你鼻屎了，擦一擦！」
顧寧夜：「…………」
顧寧夜很生氣。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生氣。
他鼻孔里真的有鼻屎嗎？
林淺看到了嗎？
他窘迫到了極點，真的抽了一張紙巾擦自己的鼻子。
但是手邊沒有鏡子，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擦乾淨！
林淺坐在另一邊也依稀聽到了聲音，但具體的沒聽太清。
還看到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她往顧寧夜那邊挪了挪，伸長脖子，「什麼東西？」
沒想到顧寧夜伸出一隻手擋住，聲音很冷，「別靠近我！」
林淺坐回原來的地方。
白月光回來了，他更潔身自好了！
真好！
就這樣，兩個人後面的路程一句話也沒有。
顧寧夜低著頭或看著窗外，反正就是不看林淺這邊。
林淺也樂得自在，看著南城的夜景。
南城初夏的傍晚是很舒服的。
微風不燥，拂面而來，讓人的心情都變得很好。
直到一個藍色的腦袋闖入了她的視線。
林淺皺眉。
裴立南？
好有緣啊！
路上還能遇到裴立南！
下一秒，林淺把窗戶關上，隔絕了裴立南的視線。
剛剛還嘻嘻的裴立南瞬間不嘻嘻了。
他扁嘴，「林淺好狠的心！」
揚州在副駕駛笑的想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立南雖然攻擊了自己的情敵，但是也沒有得到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