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毒藥

  嚴二傳來了信件,君沐辰打開五行並下的看完。信上的內容不多,是師父告訴他皇上請他給人治病,病症有些特殊,需要他時刻守著,可能要個四五日的時間,讓他不用擔心,並囑咐他照顧好程青河父女倆。

  肖琳見他低眉思索,不由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君沐辰抬眸搖搖頭,「沒事,被事情絆住了腳,再有個四五日就能回了。」

  肖琳也點頭:「沒有危險就好。」

  君沐辰剛坐下,肖琳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要去趟北黎。」

  君沐辰一怔:「你也要去北黎?」

  肖琳聞言笑道:「之前也沒問你要去什麼地方,若是知道,就能和你一起去了。」

  「你去那裡做什麼?」

  肖琳目露惆悵:「娘臨走前說她是北黎人,讓我去那裡找親人。」

  君沐辰詫異,竟這麼巧,不過也沒多糾結這事,畢竟現下有更在意的。

  「可否等上四五日,我想陪你一同去。」

  君沐辰說的認真,肖琳自然不會拂了他的好意,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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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逸被帶入了皇宮,躺在床上的病人特別棘手,男子骨瘦如柴,面容憔悴,雙眼無神,君逸為其診脈過後,眉頭都打了結。

  嚴二在一旁也是狐疑,按理說要是餓瘦的,也不至於是這種病症,他雖不懂,但讓君老都糾結的病怕是稀奇得很。

  很快門外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君逸顧不上思考,帶著嚴二跪了下去,司空明見狀立刻彎腰扶起剛要跪下的君逸,道:「君老於朕有救命之恩,不必多禮!」

  隨後又看向身側跪著的嚴二道:「你也起來吧。」

  二人道過謝後,司空明扶著君逸坐下後才開口問道:「可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君逸想到病情,微微皺眉:「不知他之前可吃過什麼?」

  身側的吳公公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君逸接過打開後在帕子上倒了一些,君逸輕嗅了一下,眼神有瞬間的迷離,清醒後立刻將帕子拿得遠了些。

  「這是五石散?」隨後又搖頭否認,「不!這東西比五石散更厲害!」

  司空明眸子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君逸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後起身拱手道:「倒是有辦法,不過此人往後怕是壽命縮短,身子也大不如前,而且治病時間至少也要幾個月,且病人也會極其痛苦。」

  司空明低眉不知在想什麼,不過片刻就開口道:「那就有勞君老了。」

  君逸躬身道:「不敢。」

  嚴二隨君逸休息離開時,在身後嘀咕道:「宮內怎麼會有這樣的病人?」

  君逸斜視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嚴二立刻低頭跟在他身後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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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琳正打算熄燈休息,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肖姑娘休息了嗎?」

  肖琳拉開門便看到程玉芊侷促的站在門口,問道:「程姑娘有事嗎?」

  見肖琳立在門邊,不打算請她進屋,程玉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開口道:「我有重要的事想和肖姑娘談談,不知我能進去坐一會兒嗎?」

  瞧著她一副蓮花的模樣,肖琳真心不想搭理她,可又怕不讓她進去她會一直煩她。索性早些解決她也好早日耳根清淨。

  等人進屋坐下,肖琳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靜靜看著她也不說話。

  程玉芊終於裝不下去,隨後帶著一絲挑釁道:「肖姑娘可知道我與師兄的關係?」

  肖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想知道。」

  程玉芊臉上的笑頓時龜裂,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初:「你不想知道也沒用,我爹與君老說過,我們小時候可是訂過娃娃親的。」

  這話不假,君逸初見她時,她不過六七歲,當時他就打趣道說要為二人定個娃娃親,她還一臉天真的問過:「那個師兄長的好看嗎?」

  當時君逸和他爹都被逗的哈哈大笑,後來他爹也提過這事,不過她長大了倒是沒太在意。

  可當知道君沐辰的身份、又見到他本人時,她便有意無意的對著程青河說起過二人的定親之事,她爹怎能看不透她的心思,也表示等君逸回來會提這事。

  她有很大的勝券成為師兄的身邊人,可千算萬算沒想到殺出個肖琳來。

  程玉芊以為她聽到這話就算不知難而退,最起碼也會有幾分羞恥。沒曾想她依舊面不改色的看著她。

  「你就沒點羞恥之心嗎?這麼纏著師兄還要不要臉了?」程玉芊再也控制不住脾氣,怒罵道。

  肖琳聞言,瞬間拍案而起:「程玉芊,先不說你們有沒有定親一說,就算有,你要去質問的人也應該是君沐辰,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吼大叫,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我可沒有不打人的習慣!」

  程玉芊被肖琳震的發愣,氣勢也消失殆盡,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關上房門,肖琳不想摻雜這份狗屁感情中,留下一封信,說了緣由,讓君沐辰收拾好自己的桃花債再去尋她。

  她不否認對君沐辰有好感,可也沒長戀愛腦,就算最後君沐辰真的選擇和程玉芊在一起,她也不會有什麼不甘。

  她更不會做什麼聖母,獨自咽下這份不快默默離開,畢竟這件事的源頭就是他,不管結果如何,都該讓他知道並去解決。

  收拾好行裝,天微亮便背上行囊出發前往北黎。

  翌日。

  君沐辰在門外敲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開門,輕輕一推,房門便打開了,他來到房間,茶几上的杯子下壓著一個信封很是矚目。

  君沐辰拿著信封又向臥房走去,依舊空無一人,床鋪也鋪的很整齊,君沐辰心中慢慢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緩緩打開手中的信。

  越往下看越憤怒,將信看完的那刻,君沐辰眼中似乎燃燒著一簇火苗,攥緊手裡的信,君沐辰大步走了出去。

  訂婚一事,無稽之談,師傅從未與他說過,更何況依師父的性子,就算真有中意的人也會先問問他的意思,所以這個什麼娃娃親聽起來多麼荒謬。

  他知道肖琳不是衝動的人,只是懶得擦身這種事情,選擇只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也是表現出對他的失望。

  也怨自己沒處理好自己的事,如今是時候做個了解了,君沐辰在心底默念: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