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1章 石盤,大鐘!
一眼望去,根本不見絲毫生靈的氣息。
空間之中,本源暴虐,法則混亂。
這是一個被完全隔絕起來的異空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手筆,又是怎樣的戰鬥,才能將一個空間世界破壞成這般模樣。
「此間法則暴虐,對我等圓滿境修士,也是有威脅的,所以,諸位還請跟緊本座,莫要私自行動。」
秦庸提醒了一句,隨即化為一道遁光,破空而去。
眾人初來乍到,自然小心翼翼,紛紛緊跟上秦庸的步伐。
「夫君還在生妾身的氣?」
靈巧緊跟在陳牧羽身邊,聲音如絲綢一般溫柔,仿佛有人用手指在掏你的耳朵,聽得陳牧羽渾身都麻麻酥酥的。
陳牧羽臉上黑線重重,「你到底想做什麼?」
「夫君說的是哪裡話。」
靈巧一臉的委屈,「妾身已經將最寶貴的東西都交給了你,夫君難道是想吃干抹淨不認帳麼?那妾身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吧。」
陳牧羽道。
「唔?」
靈巧明顯愣了一下,「夫君,還在置妾身的氣?」
「哼。」
陳牧羽輕哼一聲,面色冷然。
靈巧道,「那日之事,妾身也是情非得已,夫君要怪妾身,打我罵我也行,千萬莫要不理妾身。」
委屈巴拉。
另外幾人跟在後面,聽著靈巧的這些話,再看陳牧羽那般的態度,真的氣都要氣死了。
那是誰,那可是六星境的超級強者,那可是天欲宮的聖女啊,都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特麼居然還這麼個態度?
關鍵,你要是真有本事也就罷了,可你特麼偏偏只是個四星境的存在。
這難免讓人心裡不平衡。
你是四星,我也是四星,想不通你勝在哪兒。
就你長得年輕,長得帥麼?
大家都是修士,我也可以變年輕變帥呀。
幾個人,都在心中暗罵陳牧羽,這人真不是個東西。
「夫君,你就原諒妾身吧,妾身知錯的了。」靈巧近乎哀求。
眾人聽了,心中更是受不了。
若不是怕惹來麻煩,他們甚至都想直接圍毆陳牧羽一頓了。
陳牧羽並不理會。
「夫君。」
一聲夫君,聽得眾人骨頭都酥了。
陳牧羽受不了,惹不起,我躲得起,遁光瞬間快了幾分。
都在萬界站里躲了這麼多天,萬萬沒有想到,還是被追上了。
靈巧一跺腳,也加快了遁光。
這麼一逃,一追,約莫有兩個時辰。
一片廢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看起來,像是一座城邦,一座早已不知道廢棄多久的城邦。
在那片荒蕪的空間中,歲月的侵蝕將曾經的輝煌洗刷得只剩下殘垣斷壁。
廢棄的遺蹟孤零零地矗立在蒼茫的大地上,四周是連綿起伏的沙丘,被風蝕得千瘡百孔。
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石磚上,斑駁陸離,似乎還能聽到昔日喧囂的聲音在風中迴蕩。
數道遁光,迅速的進入城中。
來到一座傾倒的宮殿前。
宮門之上,雕刻著精緻的圖案,但已難辨其細節,只有模糊的線條依稀可辨。
進入宮門,是一片廣場,幾根斷裂的柱子遺世獨立,像是歷經滄桑的老人,無力地支撐著一片虛無。
廣場的鋪滿了青磚,破碎的青磚之上鋪滿了青苔和地衣,像是在訴說著時間的無情,它們沿著裂縫蔓延,侵入每一寸石縫之中。
暴虐的法則之風吹過,塵土飛揚,空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切割,發出陣陣爆鳴。
在秦庸的帶領下,眾人走進了一處鐘樓般的建築。
建築內部空曠而幽暗,只有零星的光束從破碎的屋頂縫隙中透射進來,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下方的灰塵和廢墟。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濕和古老的味道,那是時間的味道,無聲的訴說著此處的滄桑。
在一片瓦礫之中,數十個身影,圍坐在一個巨大的圓盤前。
他們的氣息沉穩而深邃,斑駁的陽光透過不規則的裂縫,灑在眾人的臉上,投下層層陰影。
沒有人說話,十分的安靜。
陳牧羽大概晃了一眼,總共有34人。
個個都是圓滿境的修士。
其中,有十一位六星圓滿境。
不出意外的話,這便是太歲城的十二位太歲。
眾人的目光,都往鐘樓的門口看來。
「秦兄,大家都等的不耐煩了。」其中位身穿黃色戰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秦庸走上前去,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讓諸位久等了。」
那黃袍男子擺了擺手,「多餘的話不要說了,速速各歸其位吧。」
秦庸也沒有廢話,轉身對陳牧羽等人使了個眼色。
「諸位,隨便選個位子,入座吧。」
秦庸說了一句,他自己先找了個空位,盤腿坐了下去。
陳牧羽看了一眼,圍著那個巨大的圓盤,共有五十個位子。
五十個石墩,上面銘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此時,還剩了幾個空位。
陽彩妹等人,立刻便找了空位坐下,速度之快,像是生怕被誰給搶了去似的。
靈巧看著陳牧羽,陳牧羽不動,她也不動,似乎是要等陳牧羽選了座位,跟他坐在一起。
陳牧羽一看,陽彩妹他們落座之後,也就剩下四個座位了。
四個座位都是挨著的,沒必要選了。
陳牧羽一步跨出,隨便撿了個位子坐下。
靈巧緊隨其後,坐在了陳牧羽旁邊的一個石台上。
她的目光始終都在陳牧羽的身上,片刻都不曾離開。
陳牧羽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搭理,完全當她不存在。
「周太歲,這還差了兩個人。」有人立刻開口說道。
太歲閣這次可是邀約了不少人的,先前到場的,加上陳牧羽,也只有三十四人,再加上後來的靈巧和另外一人,一共三十六人。
再加上十二位太歲,真正到了現場的,也就四十八人。
現場有五十個位子,卻還有兩個位子是空著的。
顯得有些突兀。
那位周太歲,也就是那位黃袍中年男子說道,「不必心急,再等片刻。」
還有人要來?
眾人聞言,都有些錯愕,秦太歲帶來的這幾人,不該是最後一批人了麼?
通道應該已經關閉了吧,還有人要來?
陳牧羽打量著面前這個巨大的石盤,上面刻著許多晦澀的符文,看起來,應該是某種陣法。
卻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抬頭看去,在眾人的頭頂,石盤的上方,懸掛著一口大鐘。
那鍾看起來,已經有些腐朽了,靜靜的掛在鐘樓頂上,無數暴虐的法則,撞擊在鐘聲之上,那口鐘卻是紋絲不動,沒有半點聲響。
陳牧羽拉出系統掃描,根本沒有絲毫的信息反饋。
難不成,這大鐘,還是什麼超品階的法寶不成?
若如此,這些人還不直接搶瘋了?
這一個個的,都在這等著幹什麼?
實際上,陳牧羽心中疑惑,其他人心中同樣疑惑。
恐怕除了十二位太歲外,也只有靈巧一人氣定神閒了。
她是壓根就對此行的任務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只有陳牧羽一人而已。
至始至終,她的注意力都在陳牧羽的身上。
花痴。
陳牧羽也是無語,怎麼就讓自己攤上這樣的事?
不多時,兩道流光瞬間出現在鐘樓之中。
一黑一白,兩名老者。
這打扮,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黑白無常。
十二位太歲見了這二人,卻是連忙都站了起來。
恭恭敬敬對那兩人行禮,「拜見兩位世尊。」
世尊?
眾人都是錯愕,這兩人又是何等存在,居然能讓十二位太歲都如此對待。
兩人微微釋放出一絲氣息。
眾人的臉色從好奇,立刻變成了驚愕。
七星境。
這兩位,居然是七星境的超級強者。
要知道,七星境強者,在中洲大陸之上,已經能算是絕對頂尖的存在了。
眾人看向這兩人的目光,只剩下了仰望。
兩人沒有理會眾人,直接往剩下的兩個空位飛來。
也就是陳牧羽旁邊的位子。
「坐吧。」
黑衣老者說了一句,聲音沉穩,不帶絲毫感情。
這時候,那十二位太歲,這才坐下。
陳牧羽拉出系統,對著二人一通掃描。
黑衣老者名叫墨均,白衣老者名叫裴牧,均是七星境的存在。
這兩人,應該就是太歲閣背後的那兩位七星境強者了。
連這兩人都來了,看來,這次任務,確實不一般。
「諸位。」
這時候,黑衣老者開口了。
他們到來之後,自然沒有十二太歲什麼事,那些都是弟弟。
「老朽墨均,旁邊這位,乃是老朽的師弟,裴牧。」
他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繼而說道,「多謝諸位賞臉,今日請諸位至此,只有一個目的。」
眾人正襟危坐,等著墨均的後話。
墨均說道,「如諸位所見,這座遺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突然出現在這片古戰場的,我等先一步勘探,發現了此處所在……」
「爾等面前的石盤,乃是一座古陣法,諸位可往上看,這口大鐘,乃是一件超品階的至寶……」
「超品階的至寶?」
眾人看向頭頂的大鐘,一雙雙眸子裡,都寫滿了炙熱。
超品階啊,對於他們這些圓滿境的存在來說,超品階的至寶,也是極其難得的。
不少人的眸子裡,都透露著貪婪,都有想將寶物據為己有的衝動。
但是,沒人敢動手。
別說有兩位七星境強者坐鎮,就算那十二位太歲,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敢搶寶物,恐怕直接就會被索去了性命。
黑衣老者淡然的看了一圈,「雖然是超品階的寶物不假,但是,諸位不要起什麼歪心思,動什麼妄念,此寶已經和這處鐘樓鎖定,是萬萬不可能被取走的,之前,我們曾有一位道友,一位七星境的道友,嘗試強取此寶,被寶物反噬,直接境界跌退,現如今,已經退回了六星境界,悔之晚矣。」
「啊?」
眾人聞言,眸中的那一絲貪婪,立刻變成了畏懼。
這口鐘,看起來很普通啊,有那麼大的威力?
還是說,這兩人在編瞎話來忽悠他們?
眾人的心中,都泛著嘀咕。
這時候,黑衣老者又開口了,「我等經過研究,查閱相關史料,最近,已然了解清楚了情況。」
眾人又是正襟危坐,等著黑衣老者的科普。
黑衣老者說道,「此鍾,乃是久遠之前,一位九星境的超級強者所持有,一個超級勢力的本源鍾。」
「本源鍾?」眾人愕然。
黑衣老者解釋道,「此鍾之中,儲存有海量的本源,海量的至尊本源,乃是久遠之時,那個超級勢力的底蘊所在……」
至尊本源?
陳牧羽本來還在納悶,一聽到這幾個字,頓時就不困了。
至尊本源,還是海量的至尊本源?
這特麼不是想睡瞌睡,就給我送來了枕頭了麼?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滿世界的尋找至尊本源的呀?
他看向那大鐘的眸子,也充滿了炙熱。
靈巧覺得有些奇怪。
不就是至尊本源麼,怎麼會讓陳牧羽這麼失態?
現場一片喧譁,顯然也都是在議論至尊本源的事。
「諸位。」
黑衣老者出聲,阻止了眾人的喧譁。
現場一片寂靜,數十雙眸子,都匯聚在了他的身上。
黑衣老者道,「今日請諸位前來,就是想借諸位之力,幫我等取出鐘體內的本源。」
「哦?」
這時候,馬上就有舔狗上線了。
「道友,你儘管吩咐便是,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說話的,正是童長春,聲音頗為突兀。
確實有舔的成分。
但很快眾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黑衣老者十分滿意,「諸位看到面前的石盤了麼?這石盤,便是打開鍾內空間的鑰匙。」
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石盤之上,充滿了好奇。
黑衣老者道,「這石盤之上,有一古陣法,需要我等五十人,同時出手才能驅動,這也是為什麼,我等邀請爾等前來此處的原因。」
「我等願助道友一臂之力。」
又是童長春,在這個時候,趕著舔了上來。
「沒錯,道友的事,便是我等的事,我等今日前來,可不就是為道友效力的麼?」
眾人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