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7章 二王子彭寬!
郭楠點了點頭,「自然是講過,我知道,他是你的一位晚輩,之前是有做過一些對你不起的事,但是,楊兄,你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他雖然有錯,但事出有因,且所作所為,並沒有切實的傷害到你過,相反,這一路行來,如果沒有他,恐怕楊兄你也不見得能這麼快的崛起。」
聽到郭楠的這番話,陳牧羽都有些目瞪口呆。
「我很好奇,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陳牧羽搖了搖頭,「我和他之間的這些恩恩怨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我也跟他說過,看在他父親的份上,我們之間既往恩怨,就當沒有發生過,也希望他以後不要來沾邊……」
「便如這次的事情,天知道他又埋了什麼坑等著我往裡轉,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人心機深沉,為達目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我確實是怕了。」
居然還讓郭楠來做說客,他也不想想,在陳牧羽這兒,郭楠有分量麼?
「楊兄,他畢竟是你的後輩,這一層關係,無論如何是抹不掉的,他這次行動,非常危險,沒有強者庇護,以他現在的實力,強闖彭氏王庭,若是遇上七星強者,恐有隕落之危,你應該也不想看到他隕落在邢陽王都吧?」
郭楠侃侃而談。
陳牧羽卻擺手打斷了他,「我這裡,不接受道德綁架。」
言下之意,不要浪費口舌。
郭楠卻說道,「其實,他還有一句話,讓我帶到,只要你肯出手,等事成之後,那件寶物,他可以和你平分共享……」
「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郭楠的身上,忽然感覺有些好笑,「他能這麼大方?」
郭楠道,「那東西對他而言,固然重要,但前提是能拿到手才行,楊兄你不配合的話,他拿到那件東西的機率很低。」
「太高看我了。」陳牧羽搖頭。
「不。」
郭楠道,「這兩天昆吾城發生的事,已經能證明你的實力,楊兄不必過于謙虛,三個月後,玉皇山封禪,邢陽王都頂多會有一位七星境強者留守,這時候極好的出手機會……」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敢和七星境強者一戰。」
陳牧羽也能明白,楊明找他,無非就是想讓陳牧羽幫他牽制這位留守的七星境強者。
可是,事情真有那麼簡單麼?
你就那麼確定,只會有一位七星境強者留守?
你就那麼確定,除了這位七星境強者之外,不會再有第二位七星存在,亦或者說,不會有六星境駐留王庭?
玉皇山封禪,再大的盛事,大彭帝尊不可能不留人穩固後方。
憑陳牧羽一人的力量,別說和七星境強者戰鬥了,若是多來些個六星境強者,他都會頭皮發麻。
所以,楊明太過異想天開。
這哪裡是在冒險啊,分明就在找死。
挖了個巨坑,還想讓陳牧羽往裡跳,給他填坑。
這個時候,居然還想通過郭楠來打感情牌,他是不是有妄想症,自己和他之間,有感情可言麼?
拋開他是楊水的兒子這一點不談,陳牧羽是巴不得他死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郭楠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了。
「你跟他說,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陳牧羽留下一句話,轉身走進了船艙。
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給了對方希望,但似乎又沒有完全的給出希望。
郭楠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臉上才露出了幾分苦笑。
……
——
王都邢陽。
整個三十三域,一切權利和財富的中心。
邢陽的繁華,是超乎想像的。
放在整個中洲大陸,邢陽城完全可以入選百大巔峰聖城之一。
整個邢陽,從內到外,分為王城,內四城,外九城。
占地規模之大,超乎想像。
常駐人口超過三億。
三億,這是何等的規模?
樓府,內城一環北的一座官邸。
樓家放在整個三十三域,都是極其顯赫的世家。
樓家家主樓千機,其本身就是一位六星圓滿境的強者,更是帝後之父,帝尊的老丈人,就算是帝尊見了他,也得叫上一聲爹。
樓家在三十三域的勢力,可以說,完全能穩坐世家第一的交椅。
內院的一間議事廳內,樓千機坐在一把木椅上,他的身體並不魁梧,看上去也就普普通通,五六十歲的年紀,樣貌屬於那種丟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存在。
但也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放在整個三十三域,說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一點都不為過。
在大廳的中間,站著一名青年。
青年身穿金袍,神態桀驁,不怒自威,眉目之間,卻是與彭鈺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此時,青年正在廳中來回踱步,他的眉頭緊鎖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寬兒,你是成大事之人,要喜怒不形於色,淡定一些,耐心等著吧,這次可是有滄北三友出手,這三人的實力,足以和七星境強者一戰,不會有意外的。」
樓千機淡淡的開口,端過旁邊的一杯茶水,細細的品了品,仿佛他真的很悠閒,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青年聞言,對著樓千機謙謙一禮,「外公說的是,滄北三友的實力,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哎,老六畢竟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瞟了樓千機一眼,似乎是在等樓千機的反應。
這老頭子,還說什麼喜怒不形於色,你現在倒是淡定的狠,前段時間,你兒子樓萬年掛掉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喜怒不形於色呢?
當然,這般的話,彭寬也只能在心中吐槽。
樓千機瞟了彭寬一眼,他人老成精,豈能不知道彭寬心中有什么小九九,「呵,在外公面前,就不必裝出一副顧念兄弟之情的樣子了,鈺兒雖然是你弟弟,但是,從小到大,你可曾有把他當成弟弟看待過?」
彭寬臉皮抖了抖,沒好意思接話。
樓千機說的也確實是實話,這個時候,他是比任何人都巴不得彭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