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3章 靜觀其變!
彭沖聞言,卻是皺了皺眉。
「六弟,切不可胡言,此地人多眼雜,咱們回宮再說。」
彭沖拍了拍彭鈺的肩膀,當下便帶著一行人入了城。
……
崑山王宮,議事大殿。
彭鈺滿是驚慌的,將這些日子來的遭遇,給彭沖詳細的講了一遍。
彭沖仔細的聽完,手握著扶手,揣摩著,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五哥,我這一回到三十三域,便立馬找你來了,你可一定要救我。」彭鈺一副急切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樣。
「六弟放心,既然到了哥哥這兒,哥哥自然不會讓那些宵小害了你。」彭沖又好歹安撫了一陣。
彭鈺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彭沖說道,「你說,是老二要殺你,可有證據?」
彭鈺道,「先有青靈門,後有古氏兄妹,如果青靈門的出現,還存在質疑的話,那古氏兄妹,可是國丈樓家豢養的門客,只有樓家能夠指使的動……」
「可樓國丈,是你的外公。」彭沖強調道。
彭鈺聽到這話,悲從中來,「是啊,他是我的親外公,更是老二的親外公,在利益面前,他選擇了老二,而我,只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如果說,要確切的證據的話,樓大年,也就是我那位親舅舅,他親自出手了,帶著古氏兄妹在三十七域劫殺我,幸好有楊兄和幾位朋友拼死相護,否則的話,五哥,你怕是見不到我了。」
說到這兒,彭鈺又硬擠出兩行眼淚,「對了,樓大年,已經被斬殺。」
「哦?」
彭沖聞言,有些驚詫,「樓國舅,死了?」
「他殺我不成,被楊兄斬殺,就算是到了父尊那兒,也是我們有理……」彭鈺說道。
「嗯。」
彭沖微微頷首,當即往陳牧羽等人看了過來,剛剛,彭鈺已經有過給他介紹。
彭衝起身,對著陳牧羽等人一一行了個大禮。
「諸位道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彭沖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十分真誠的感謝陳牧羽等人一路的護送。
「我等分內之事,崑山王不必客氣。」
陳牧羽等人都是連連擺手,且不管此人是不是真心吧,反正,此時此刻,他能說出這話,便證明他沒有敵意。
「五哥,你且快快派人,護送我回封地去,待我整頓之後,勢必要去邢陽,到父尊跟前,參老二一本……」彭鈺一副急不可耐,滿腔憤恨的樣子。
彭沖卻是擺了擺手,「六弟,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此事涉及到國丈,勢必也牽扯到帝後,你應該清楚父尊和帝後之間的感情,你就算有證據,到時候,恐怕也只是不了了之。」
彭鈺蹙眉,「那,五哥,你說,該如何是好?」
彭沖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你且容我好好想想,六弟,你這一路勞頓,到了我這兒,便是到了自己家,有我在,安全自然無虞,且安心住上兩日,待我想好對策,再說不遲。」
……
——
住處。
「你們說,崑山王這是什麼意思?」
廳里,郭楠語氣凝重的詢問眾人的意見。
彭鈺說道,「許是也想趁這個機會,好生謀算,將老二扳倒吧。」
此時的彭鈺,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般的病嬌模樣。
「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李旭在旁邊說道,「大王子隕落之後,二王子最長,而且,還是嫡長,在帝尊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這次的事,他做的的確是過火,但是,如果樓家咬死這事是樓萬年的個人行為,咱們可沒有任何證據能把二王子牽扯進來……」
「也就是說,到了最後,帝尊頂多是懲罰一下樓國丈,根本不會牽扯到二王子身上。」
「而且,以樓國丈的身份,帝尊對他的懲罰,也恐怕只是警告一下,樓大年已經隕落,一切死無對證,想要藉此將二王子拉下馬,希望渺茫。」
李旭的話,說的懇切,的確是不無道理。
「那諸位覺得,眼下該怎麼做?」彭鈺問道。
李旭搖了搖頭,「先靜觀其變吧,我感覺,這幾天不會太平,二王子可能會收手,但是,其他人可就不見得了。」
彭鈺臉皮微微的抖了抖,「李師的意思是,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下手,藉此,將罪名安在老二的身上?」
「不排除這種可能。」
李旭並沒有否認,「而且,說不定,這位崑山王,便有這個動機,殿下若是隕落,方可引起帝尊的重視,嚴查之下,方能牽扯到二王子身上……」
其實,他們這些兄弟之間的爭鬥,帝尊並不是不知情,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帝國也的確需要一位擁有手段的繼承者,只是,帝尊想要的是良性的競爭,而非兄弟相殘。
彭鈺若死,勢必會引起帝尊的重視。
所以,仔細想一想,從他們踏上三十三域的地界開始,也許,最希望彭鈺死的人,已經不是他那個二哥了。
其他人或許更盼著他死,由此可以牽扯到二王子,將這位二王子給拉下來。
彭鈺說道,「老五應該不至於對我動殺心,眾兄弟中,他並無多大競爭力,我死了,哪怕拉下老二墊背,只會便宜了老三,至於老五,哪怕老三也死了,那帝位怕也輪不到他身上……」
「而且,這是崑山地界,他不敢讓我死在他的封地。」
……
彭鈺言語篤定,料定了崑山王不敢殺他。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兩日,還是小心提防為妙。」李旭是個小心謹慎的性格,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彭鈺只是點頭,並沒有再多說。
「楊兄,這崑山郡,可是出靈玉的大郡,整個三十三域,就屬崑山郡的靈玉礦最多,品質最為高級,楊兄對靈玉那麼執著,咱們既然到了這裡,不妨到處看看,這昆吾城南,便有一處超級大礦……」
彭鈺岔開話題,直接扯起了閒篇。
陳牧羽苦笑了一聲,「只是看看就不必了,光是看在眼裡,又不能拿到手,那種感覺是最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