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用系統掃描了一下,竟是看不清對方的境界。
只有一種可能,這人的境界,至少應該在四星圓滿境。
這就是中洲大陸的實力麼?
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四星圓滿境的存在?
別說陳牧羽了,牧甲等人也都稍有愣神。
夔風微微頷首,目光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你是何人?」
青年拱手作揖,「晚輩秦朗,奉家師陰陽老祖之命,在此恭迎夔風前輩以及諸位……」
不得不說,斯斯文文,禮數周全。
「哦?」
夔風挑眉,「這陰陽老怪,何時收弟子了?」
先前,說人家是老魔,這會兒又稱人家老怪,這個夔風,似乎人品也不咋地。
「前輩,請!」
青年側身,便將幾人引入法陣。
夔風回頭瞟了陳牧羽一眼。
陳牧羽卻是看到夔風眼中帶著些許的戲謔。
下意識的便讀懂了這個眼神。
年輕,俊朗。
或許他是想告訴陳牧羽,先前給他說的那事,壓根不是玩笑吧。
陳牧羽臉抖了抖,沒有搭理。
在青年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幾間木屋,頗為雅致。
「前輩,諸位暫時在此住下,諸位的來意,師尊已經知曉,只是師尊此刻不在宗門,等師尊回來,自會給前輩一個交代!」秦朗彬彬有禮的說道。
夔風顯然不太滿意,「他不在宗門,去了何處?」
秦朗答道,「一旬之前,師尊受七曜宮摩夷老祖之邀,前往欲界擺壇論道去了,需得一月才能回來,還請前輩耐心等候些時日……」
夔風聞言頓了頓,「呵,這廝不會是故意躲著本尊吧?」
這話,一點都不客氣。
當著人家的面,罵人家的師父,就沒這麼幹事的。
秦朗尷尬一笑,「前輩說笑了,師尊也是方才得知前輩降臨,故而傳訊於我……」
「行了!」
夔風擺了擺手,「你也不必替他狡辯,讓我等上幾日也無妨,沒記錯的話,你們陰陽宗有一秘境,無極井!」
「你把無極井打開,本尊這幾日進去溜達一圈!」
完全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秦朗一滯,「前輩,這恐怕……」
一臉的為難!
「怎麼,不行?」
夔風的臉皮瞬間便跨了下來。
秦朗連忙擺手,「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無極井早已荒廢,師尊都說裡面沒什麼機緣可取了,前輩進去可以,只怕是沒什麼收穫,會讓前輩失望!」
「這個你無需關心,只管把無極井打開便是!」
夔風卻是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秦朗躬身說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前輩稍等一日,晚輩下去做些準備,明日便開啟無極井……」
夔風擺了擺手,「去吧!」
「前輩,諸位,遠來勞頓,且先休整,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秦朗說罷,招來幾個奴僕,隨即便化作遁光而去。
……
「前輩,無極井是什麼東西?」
安頓下來之後,眾人來到夔風面前,聽候差遣。
陳牧羽詢問起了來由。
「和你有關係麼?」
夔風瞟了陳牧羽一眼。
陳牧羽倒也不氣,「道友,你把我們幾個大老遠的帶到這裡來,也不說什麼原由,我們總該有知情權吧?」
知情權?
多麼新穎的一個詞。
旁邊牧甲等人,雖然有同樣的想法,但他們是不會去觸這位大神的霉頭的。
夔風頗覺好笑的看著陳牧羽。
猶豫了一下,他說道,「無極井,乃是陰陽宗的一座秘境,此井連接這一個未知空間,裡面有大量的機緣存在,陰陽老怪便是憑藉此井起家……」
「可惜這廝把無極井看得很嚴,很少會給外人使用……」
「剛剛那個叫秦朗的,不是說已經荒廢了麼?」
「荒廢?」
夔風輕笑了一聲,「他說荒廢就荒廢了麼?你就那麼輕信別人的話?」
這……
陳牧羽乾笑了一聲。
夔風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明天,我會帶那小子一起去無極井,交給你們幾個一個任務……」
眾人都看著夔風,直覺告訴他們,夔風所說的任務,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前輩請講!」
悟心忐忑的問了一句。
「也不是什麼大事。」
夔風淡然笑了笑,隨即,右手在身前的虛空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繼而,五顆珠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漆黑的珠子。
有拳頭大小,珠子中肉眼可見,嗤嗤的閃爍著雷光。
雷光雖小,但是,卻讓陳牧羽等人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忌憚。
毫不懷疑其威力。
甚至,包括牧甲三人在內,都不敢伸手去觸摸。
夔風說道,「待我進入無極井之後,你們五人,分別取一顆珠子,將珠子埋入陰陽宗所在這片山谷的五個方位,具體位置,稍後我會給你們標記……」
聽到這話,幾個人都是表情嚴肅,臉色些許的難看。
這是讓他們幹壞事啊。
幾個人都沒有開口答應。
夔風卻道,「爾等不必有所顧慮,我會把秦朗帶入無極宮,爾等小心行事,這陰陽宗沒人能威脅到你們幾個……」
「陰陽老祖呢?」
陳牧羽忍不住問道,「萬一陰陽老祖回來,逮我們一個正著,我們如何收場?」
雖然他們不知道陰陽老祖的境界,但是能讓夔風這麼謹慎對待的,想必實力也不會比陰陽老祖低到哪兒去。
說不定也是七星境的存在。
這樣一位存在,若是對他們動了殺心,他們幾個根本不會有存活的道理。
夔風說道,「你沒聽說麼,他現在身在欲界,放心,暫時是回不來的,你們要做的,只是放置幾顆珠子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
眾人滿臉的黑線,你特麼的倒是說的簡單,冒險的可是我們。
誰知道你這幾顆珠子是幹什麼用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好吧。
「爾等把事情給我辦好了,別耍什麼花樣,在我出來之前,如果沒按我說的做,爾等應該也能想像到後果。」
夔風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眸子中,滿含的都是威脅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