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
牧甲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
因為幫助了鴻蒙聖主，所以滅族？
對於牧甲而言，這話有點尷尬了。
「呵。」
夔風十分淡然的笑了笑，「已經過去很久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年我離開東海，鴻蒙聖主給了我夔山這塊封地，重新開宗立派，時隔多年，這夔山宗，居然也被人給滅了……」
說到後來，夔山宗被滅之事，在牧甲三人聽來，有些振聾發聵。
臉色都是驚變。
原因無他，當年，夔山宗被滅，他們三個都有份。
此時的夔風，提起這個，這不是在將他們的軍麼？
果然，夔風頗有深意的看著面前這幾個人。
「三位，可以給我解釋解釋，我偌大的夔山宗，如何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麼？」夔風直接說道。
三人一滯。
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沒有任何一人開口答話。
或許，他們在想著，編個什麼理由來強行辯解一下。
夔風說道，「怎麼，三位，事到臨頭，沒了言語？」
旁邊，牧乙在給牧甲三人傳音。
夔風已經搜羅過她的記憶，早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
自然也知道，面前這和三人，都參加了當年對夔山宗的圍剿。
這是在興師問罪了。
夔風明知道牧乙在傳音，卻也沒有打斷，只是靜靜的等著。
牧乙三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這時候，陳牧羽道，「夔風道友，在下年紀尚輕，當年之事，對並不知情……」
他想置身事外。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是想追究牧甲三人的責任。
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陳牧羽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牽扯進去。
「呵。」
夔風似乎很喜歡冷笑，「小兄弟，你的事，咱們一會兒再講，現在，你且旁邊站著。」
陳牧羽臉皮微微抖了抖。
意思我的事，一會兒再追究唄？
夔風沒有理會陳牧羽，目光重新落到了牧甲三人的身上，等著他們給自己一個合理的交代。
四域世界，三大絕頂高手呀，居然在這人面前，如同一隻鵪鶉一樣。
被夔風逼視的沒法，最終，還是倀獗站了出來。
「前輩，你恐怕有所不知，當年之事，並非我三家之事，滅夔山宗的，並非我三人，而是整個四域世界。」
倀獗說到後來，鏗鏘有力。
夔風頗有幾分戲謔的看著他，「什麼意思？我夔山宗與整個四域世界為敵，合該被滅？」
「非也。」
雖然這話是真話，但是，對於倀獗哪裡敢直言，「前輩，夔山宗該不該滅，自有公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時的夔山宗，犯了眾怒……」
「行了。」
夔風的眼神變得十分的銳利，「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夔山宗被滅是事實。」
悟心說道，「前輩，我等雖然參與了當年之事，但是，當年挑頭的並非我等，前輩如果是想報仇，恐怕也是找錯了人。」
「哈哈。」
聽到這話，夔風笑了，「那你告訴我，當年帶頭滅我夔山宗之人，都是些什麼人？」
「這……」
悟心一滯，隨即說道，「當年帶頭之人，早已經隕落，現在說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牧甲說道，「別說是帶頭之人了，時間過了這麼久，能記得夔山宗的存在，恐怕放眼如今的四域世界，已經沒有幾個了。」
「聽你們話中的意思，我夔山宗，那麼多門人弟子，就算是被你們白滅了？你們都不想為此負責？」夔風頗有意味的看著他們。
牧甲說道，「前輩，我等無意與你為敵，若是前輩心中有什麼不爽，想要殺了我們泄憤，我等也沒有什麼意見。」
悟心緊接著說道，「殺我們，不過是泄一時之憤，對於前輩而言，並無好處。」
「那你們告訴我，如何才能有好處？」夔風說道。
倀獗說道，「那得看前輩你想要什麼好處了，只要前輩開口，我等自然當仔細權衡，儘量滿足前輩。」
話說到這兒，三人心中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忌憚。
這人如果真的是想找他們報仇的話，早就與他們動手了，還能這麼好興致的跟他們在這逼逼賴賴半天？
一番話說下來，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從這三人的身上索取點什麼。
索性，倀獗便把話給挑明了。
果然，夔風莞爾一笑。
「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
不用拐彎抹角的，就算你拐彎抹角，對方也能在第一時間清楚你的意圖。
三人也不言語，就這麼靜靜的等著夔風發話。
夔風說道，「我沒有別的要求，只需要你們幾個，陪我去個地方。」
哦？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
「不知，前輩說的是什麼地方？」牧甲謹慎的詢問。
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答應。
夔風能對他們開這個口，只能說明這事有坑，當然得儘可能的問個明白。
「這個，你們無需多問。」
夔風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那語氣，更像是在通知，根本不是在商量。
他壓根就沒有給牧甲等人商量的餘地。
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給你們十天時間，解決你們自己的私事，十天之後，到這裡來找我。」
夔風語氣平淡的說著，根本不給人辯駁的機會。
繼而，他將目光看向陳牧羽。
陳牧羽站在旁邊，根本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當然也包括你。」夔風緊接著蹦出一句話。
陳牧羽臉皮抖了抖，「道友怕不是弄錯了，我和夔山宗的滅亡，並沒有半點關係。」
夔風道，「我有說過，你和夔山宗滅宗有關係麼？」
陳牧羽挑了挑眉，感覺好像遇到不講理的了。
夔風上下打量了陳牧羽兩眼。
「以力破道，你倒是挺有潛力。」
語氣帶著幾分輕笑，卻也不知道有沒有讚許，「這條路，強如鴻蒙都沒有走通，卻不想，被一個後輩小子給成功了，若是讓鴻蒙聖主知道，卻不知會是怎樣的唏噓。」
「你是叫陳牧羽吧？」
「不入圓滿境，卻能與二星圓滿境一戰，看來這以力破道的路，的確要強上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