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7章 支援一些靈玉!

  更何況,眼前這兩人在東大陸的身份都非同凡響,只要能夠奴役,對他以後的發展是絕對的有利的。

  眼看著那血色符文沒入了魁侯的眉心,菱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笑容直接在他臉上僵住了。

  一滴殷紅的血液,很快又從魁侯的眉心沁了出來,無聲的滑落。

  滴答!

  血落在地面上,摔成八半,像是在無聲的嘲諷。

  這……

  菱鄺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一向無往不利的馭奴神訣,為什麼這段時間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失效的狀況?

  他非常的不理解,要知道,這門馭奴神訣,他可是花費了無數的歲月去彌補完善過的,比原版的威力更強。

  「菱鄺兄,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呀。」

  便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菱鄺暗道了一聲不好,回頭看去,背後站著一人。

  陳牧羽。

  此時,隔著他數丈,陳牧羽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怎麼出來的?」

  見到陳牧羽,菱鄺臉色微變,心中大急。

  如果說,只是魁侯和珞珈二人,他還自信能逃的了性命,但是,此刻陳牧羽到場,這種自信便在瞬間被擊潰了。

  他是見過陳牧羽出手的,這小子雖然不到圓滿境,但是卻彪悍的能和圓滿境強者一戰。

  先前在夔山宗的時候,他甚至親眼看到這小子接連擊殺多頭圓滿境異獸。

  其中還不乏有一星圓滿境的存在。

  此時,面對陳牧羽,他的心中只有忌憚。

  任他再強,也絕對不可能是陳牧羽的對手。

  「你都能出來,我為何不能出來?」

  陳牧羽戲謔一笑,「我要是不腿腳快一些,只怕真要被你給跑了。」

  菱鄺憋紅著一張臉。

  真是不該啊。

  不該急著從夔山出來的,早知道是這樣,他還不如在夔山呆著呢。

  至少還有幾個手下守護,實在不行還能讓他們自爆本源體,讓對方有所忌憚。

  現在,非常的被動。

  「陳,陳兄弟,你我之間,無冤無仇,何必要苦苦相逼?」憋了半天,菱鄺才憋出一句話來。

  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連稱呼都給變了。

  以前口口聲聲叫小子,現在卻稱起了兄弟。

  陳牧羽擺了擺手,「菱鄺兄,你在四域之中的風評可不好。」

  菱鄺微微皺眉。

  風評不好?這是你殺我的理由麼?

  我風評好不好,又沒礙著你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兄弟,這四域之中,風評差的人比比皆是,何人手中沒有沾染過無辜性命,你不去殺他們,為何光盯著我不放呢?」

  菱鄺的語氣極盡的平和,他不想把衝突擴大,所以已經不敢用太犀利的言辭。

  但他言下之意,是在告訴陳牧羽,你能成長這麼快,屁股也不見得乾淨,你有什麼資格標榜正義,憑什麼審判我呢?

  陳牧羽說道,「菱鄺兄,我知道你有理,但是,咱們先不講理……」

  菱鄺直接驚了個呆。

  這是什麼鬼話,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當即,他打斷了陳牧羽的話,「陳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怎樣才能高抬貴手,劃出個道道來吧?」

  陳牧羽上下打量了菱鄺一番,「菱鄺兄,你如今形單影隻,清潔溜溜,你覺得,我還能看得上你什麼?」

  別的不說,這句話是真的傷人。

  菱鄺何等存在,何時被人這么小看過?

  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自己身邊那些勇士還在,何至於受這些窩囊氣?

  「我知道,你和牧乙一樣,不就是看上了馭奴神訣麼,你若放我離開,我願將馭奴神訣奉上。」菱鄺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毅然決然的做出了某種決定。

  聽到這話,陳牧羽都樂了。

  馭奴神訣?

  他以為我是想要他的馭奴神訣?

  陳牧羽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你這馭奴神訣,在別人看來,也許是一部了不得的功法,但是在我眼裡,和廢紙沒什麼區別。」

  菱鄺臉色漲紅,這小子,為逞口舌之快,居然如此貶低這部功法?

  「呵。」

  菱鄺輕笑了一聲,「當真是好大的口氣,這馭奴神訣,乃是北大陸天神一族傳承的頂尖神技……」

  他試圖給陳牧羽解釋,這門功法是何等何等的厲害。

  陳牧羽卻根本沒有興趣聽,直接打斷了他的演講,「菱鄺兄,可還記得上次在西大陸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

  「哼。」

  聽到陳牧羽這話,菱鄺瞬間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記得。」

  菱鄺冷聲道,「你想要靈玉、想要本源,但是,不要忘了,你也答應過我,會將靈種給我,是你先食言了?」

  當日在西大陸的時候,二人口頭約定,讓菱鄺準備足夠的靈玉和本源,來找他置換靈種。

  但是,當時兩人都只是打打嘴炮,互相給對方一個台階而已,誰都沒把那約定當成過一回事。

  陳牧羽聳了聳肩,「靈種的事,我很抱歉,不過,也實屬無奈之舉,整件事情的因果,實在是你那個屬下槐安暗算我在先,事後也證明,就算我把靈種交給你,我身上的詛咒也無法解開,槐安這廝,壓根就沒想過讓我活……」

  菱鄺的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陳牧羽接著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咱們還是說說當下吧,我沒有想將菱鄺兄斬草除根的意思,實在是夔山宗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護山大陣全靠靈玉支撐,這段時間,消耗的靈玉可是不少,所以,如果菱鄺兄能支援一些靈玉,我可以放任你離開。」

  想要搶劫就明說唄,為何要這麼委婉?

  菱鄺皺著眉頭,陳牧羽的這番話,讓他心中非常的不爽。

  你把我關在夔山宗那麼久,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好不容易跑出來,你居然還想讓我賠你靈玉?

  還真是一點都不講道理。

  但他也清楚,這就是修行界,別人拳頭大,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類似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現在輪到受害者是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