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報之以微笑,「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墓中的具體情況,你還沒講清楚。」
「我知道的,都給你講了,你還想知道什麼?」牧乙十分無語。
陳牧羽道,「那石棺相關的事,裡面究竟是什麼存在?」
牧乙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了,我沒敢細看,不過,那石棺表面的咒紋,應該和太巫族有關,你要是有興趣,倒是可以親自去探探究竟……」
「只是,我提醒你一句,那石棺中的存在,很強,強到超乎你的想像,那等氣勢,我只有在我兄長的身上感應到過,你要是想進去,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
「這麼說,是和牧甲他們同等級的強者?」
陳牧羽摸了摸下巴,異常嚴肅。
牧甲的實力,已經能算是四域世界的頂流了,他們這幾個人,如果遇上這般存在,絕對只有送菜的份。
「還有,封魔碑只怕是鎮不住他的……」
牧乙留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留下陳牧羽等人在酒樓上凌亂。
「這女人,太傲嬌了。」東來老祖咬了咬牙。
上次在莽山老母的洞府外,被牧乙給陰了的那一次,東來老祖是記到了現在的。
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記仇。
要不是干不過牧乙,他早動手了。
魁侯道,「她肯定有事情隱瞞咱們。」
剛剛的談話,他們都看得出來,牧乙絕對是對他們隱瞞了一些東西。
「那又如何呢,咱們又拿她沒有辦法。」
陳牧羽無奈搖頭,他也知道牧乙的話沒說完,可是人家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怎麼辦?
東來老祖說道,「既然她選擇隱瞞,那只能說明,主人你猜對了,那墓穴之中,只怕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秘密。」
魁侯道,「現在墓穴已經封了,就算咱們明知有問題,也不敢深入,我反倒是有點擔心,牧乙這女人,會找機會進去……」
……
事實證明,魁侯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數個時辰之後,夔山的方向,便傳來震動。
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人還以為夔山中的本源暴走了,但魁侯在感應過後,臉色大變。
有人動了鎮魔碑。
將此事告知陳牧羽,陳牧羽沒說二話,徑直帶人進入夔山。
來到事發地,不是別處,正是夔山宗的那個墓穴。
眾人趕來,最多半刻鐘的時間。
而此時,原本封鎮墓穴洞口的鎮魔碑,已經崩碎成數塊,混著鐵鏈鐵頂,散落在周圍。
碑下的墓穴洞口敞露在外,肉眼可見的黑色屍氣混合著彩色的本源之氣,從洞口中一閃而出。
像是一個巨大的煙囪一樣,天空很快被遮蔽,陰沉的像是要滴下墨來。
「吼,吼……」
咆哮聲從墓穴中傳來,一隻只本源屍從墓穴之中咆哮而出。
渾身不著一縷,像是剛從油漆里泡過一樣,皮膚慘白如紙,那一張張臉上,寫滿的都是憤怒、嗜血和瘋狂。
這些本源屍,完全就是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掌控著,直接奔著陳牧羽等人圍攏過來。
單個境界,都在超品境以上。
觀其氣勢,聖主境以上的氣息都不少。
一個接一個,一群接一群,宛若喪屍出籠。
恐怖的氣勢疊加下,周圍的空間都在扭曲,眾人看得不寒而慄。
陳牧羽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諸位,攔下它們,不能讓它們逃離夔山。」
魁侯大喊了一聲。
眾人自然不敢怠慢,這麼一群凶神惡煞,若是讓它們跑出了夔山,還能得了?
對於整個東大陸,甚至是整個四域世界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封!」
眾人合力,無數法則釋放,形成一個擎天巨蓋,將方圓百里的空間都給罩得死死的。
「轟轟轟……」
墓穴中湧出的本源屍越來越多,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有了近千之數。
而且還在不停的往外洶湧,數量還在增加。
一隻只強大的本源屍,悍不畏死的往封界上衝撞。
封界被扭曲壓迫,幾有欲墜之勢。
眾人的臉色都漲得通紅,仿佛面對絕堤的洪水,憑他們幾個的力量,就算有東來這位圓滿境在,只怕也強撐不了多久。
怎麼辦?
要不要直接進去殺他一陣?
憑他們的實力,倒是可以滅掉一部分,減輕一點壓力。
可是,本源屍在源源不斷的湧出,誰知道裡面究竟有多少?
最關鍵的是,被這些本源屍傷到,是會沾染屍毒的,輕者影響修為,重則會喪失理智,成為行屍走肉。
現場眾人,此刻都是膽戰心驚,他們知道本源屍的特異之處,自然沒幾個敢衝進去冒險。
少了這些人的策應,陳牧羽他們三個人也不敢貿然往裡沖。
「這樣是支撐不了多久的,諸位,我看咱們還是撤吧。」
東來老祖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本源屍的數量,讓人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東來老祖此話一出,其餘眾人也心生退意。
他們可不想和這種玩意兒戰鬥。
至於,這些東西會不會跑出去為禍,人都是自私的,要管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沒那個能力,也只能先管自己了。
魁侯看向陳牧羽,等著陳牧羽最後的定奪。
這種情況下,陳牧羽若決定離開,他也會毫不遲疑。
陳牧羽忽然想到了點什麼,「這夔山宗,應該有護山法陣存在吧?魁侯,你帶兩個人去找找,看能不能啟動護山法陣!」
「是。」
魁侯二話沒說,直接帶了兩個人離開。
這裡是夔山宗的山門,以夔山宗的強大,自然會有護山法陣,但就是不知道,是否完整。
如果僥倖完整的話,升起法陣,應該有機會將這群本源屍封鎖在夔山宗。
如此一來,對外界便不會產生影響。
當然,如果法陣毀壞了的話,沒辦法,這已經超出了陳牧羽能控制的範疇,到時候只能撤退,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那也只能抱歉了。
他們已經盡了力,阻止不了,能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他沒有那麼高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