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陳牧羽搖了搖頭，「你覺得，他像是誠心要和咱們交易的麼？」
「主人你開的價碼那麼離譜，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一點討價還價都沒有，顯然並不誠心。」
「而且，交易時間還定在大戰之後，呵呵，到時候，他那些屬下便能騰出手來，咱們要是真傻傻的跟他交易，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陳牧羽道，「再則，咱們已經和太巫族有約在先，人家靈玉都已經付過了，咱又豈能做背信棄義的事。」
相較起來，太巫族要可靠的多。
從他接受太巫族的靈玉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將靈種交給菱鄺了。
尤其現在明萱是自己人，走明萱指的路，幫太巫族成就一位巫祖境強者，藉此祛除自己身上的詛咒，是最穩妥的。
至於槐安的許諾，陳牧羽並不當成一回事，你都給我種詛咒了，我特麼還幫你？
更何況，槐安也並不一定靠得住，他就算按照槐安的吩咐去做了，也不見得詛咒就能解。
「如此一來，這一場，不能讓北大陸敗呀。」東來望向遠方，憂心忡忡。
陳牧羽微微頷首。
北大陸一方如果敗了，菱鄺保存下來實力，緊接著肯定就是拿他們開刀了。
可惜當日楊明只說了西大陸會有一場大戰，卻並未說這一場大戰的最終結果。
「這等戰鬥，你我二人，卻也無法介入。」
陳牧羽臉上帶著幾分掙扎。
真的沒法介入麼？
實際上，剛剛和菱鄺三人一戰，雖然是偷襲，但也足以證明，陳牧羽現在的戰力，是能和圓滿境初期斗上一斗的。
他們兩人，勉強算是兩個圓滿境初期的戰力，硬著頭皮的話，還是可以介入介入的。
只不過危險係數大一些罷了。
目前而言，菱鄺一方早有準備，圓滿境強者有三十多人，相較起來，北大陸一方處於劣勢。
如果有他們兩介入，北大陸一方，多少還是能增加幾分勝算。
「主人，別衝動啊。」
東來老祖似乎看出了陳牧羽眼中的掙扎，連忙提醒，「憑咱們這點力量，扭轉不了占據，主人你也不要小看了北大陸這幫人，尤其是那太巫一族，有詛咒之術輔助，北大陸一方，還是有勝算的。」
陳牧羽醒過神來，壓抑了心中的那股子衝動。
可惜這是西大陸，他也沒點什麼人脈關係，搖人都不好搖。
當下能做的，只有觀戰。
反正，最好是不要把自己給牽扯進去。
……
小靈山這一戰，打的遠比想像的慘烈。
持續了整整兩個多月，期間，陸續有強者隕落。
北大陸一方，帶來的低階修士，死傷大半，巔峰境強者隕落十八人，圓滿境強者也已經有三人隕落。
菱鄺這一方，也好不到哪兒去，圓滿境強者，已經隕落了七人。
太巫族的詛咒之術，的確是夠霸道。
明譽和明妍兩人，根本就不用直接上場，而是躲在後面打輔助，布下一個詛咒血陣，極大的壓制了對方陣營的力量。
以至於兩方明顯懸殊的戰力，竟被生生的扯平。
兩個月的時間，陳牧羽一直作為旁觀者存在，死忍著沒有出手。
他本以為短時間內，戰鬥就會結束的，萬萬沒有想到會持續這麼久。
儘管一眾強者刻意的封鎖了氣息，將戰局控制在小靈山的範圍內，但這場戰鬥打的這麼激烈，外界不可能不知曉。
早在戰鬥打響之前，陳牧羽就已經讓梵心回東大陸通傳去了。
眼下這般局面，只怕也只有悟心他們幾個頂級大佬出手，才有可能控制的下來，否則的話，這麼打下去，絕對是不死不休。
強者隕落，本源逸散，陳牧羽倒是趁著這個機會，躲在外圍撿漏，已經獲得了3萬道左右的至尊本源。
不過，這種吃血饅頭的感覺並不好，他還是希望這兩幫人馬能儘快罷手，再這麼打下去，兩方都紅了眼，指不定是會脫離掌控的。
四域世界，哪裡經受得住這幫強者的摧殘？
算算時間，如果悟心他們得到消息的話，應該也是快到了。
鴻蒙宮和倀魁神國會是什麼反應，陳牧羽不清楚，但是悟心是肯定會插手進來的。
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小靈山，小靈山可是太梵神國的根基。
又過了三日。
陳牧羽沒有等來悟心，倒是等來了一個讓他完全沒有意想到的人。
胡不歸。
這老傢伙，在北大陸玩了手失蹤，杳無音訊，光知道他跑去見什麼老朋友了。
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了西大陸，當陳牧羽見到他的時候，那真是叫一個意外。
小靈山外。
胡不歸的身邊，還跟著一人。
一個女人。
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身高將近兩米，算不上魁梧，一身華貴的錦袍，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嚴。
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淡藍色，異常犀利，掃視一眼，便讓人心生膽寒。
「這位，是莽山老母。」
胡不歸給陳牧羽介紹了一下。
莽山老母？
聽到這話，陳牧羽心中一咯噔，有幾秒的呆愣。
傳說中，玄武聖主的女人，太莽深淵的主人，那個傳說早已經隕落的莽山老母？
她還活著？而且，還和胡不歸湊到了一塊兒？
當日，在太莽深淵，莽山老母府邸中，牧甲他們便猜測，莽山老母不一定已經隕落，也許是藏在了某處，但那也僅僅只是猜測。
眼下，這一猜測，成為現實了。
「龜老，你要找的朋友，便是莽山老母吧？」陳牧羽問道。
胡不歸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我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老母的居所，未免發生意外，故而誰也沒有說。」
陳牧羽沒有多說，轉而對著莽山老母拱了拱手，「在下陳牧羽，見過莽山老母。」
莽山老母那一張臉十分的平淡，只是看了陳牧羽一眼，微微頷首，「聽胡不歸講起過你，他對你讚譽有加，今日得見，倒也不算言過其實。」
陳牧羽笑了笑，他倒是很好奇胡不歸是怎麼說自己的，但顯然，現在不是抖機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