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明譽他們趕到,承諾眾人,他們有辦法幫大家祛除詛咒,這些人又豈會毫無顧忌的衝上去?
太梵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著的道。
但事後,太巫族出爾反爾,也就是太梵脾氣好,若是換了他青山,遇上那樣的情況,當時就應該直接和太巫族翻臉,狠狠的干他一下子。
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
明譽說道,「當年的事,我等是有理虧,但是,我們也沒想到,太梵道友身上的詛咒會那麼的強大,那是我太巫一族的禁咒,非巫祖境界不能解,我太巫族已經沒有巫祖,縱然舍了我們兄妹的性命,也救不了他。」
青山老祖皺眉,「哼,太梵已經故去多年,什麼話都是你們說,呵,誰知道是真是假。」
明妍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當年的太梵道友,得知難處之後,是原諒了我們的,我們也給予了他一些補償,想必你們大小靈山也很受用,哼,換句話說,我們太巫族,並不虧欠你們什麼……」
「補償?」青山老祖眉頭皺的更深。
明譽挑眉,臉帶嘲諷,「青山道友,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哼。」
青山老祖冷哼一聲,並不言語。
明譽說道,「當年,我們雖然無法祛除他身上的詛咒,但是,也想了辦法,幫他壓制詛咒,不惜將族中的一件至寶都交給了他,另還附帶了許多修煉資源,釋厄鍾乳都給了不少,舍妹說的不錯,我們,並不虧欠你們大小靈山……」
這時候,幾人都是面面相覷。
梵心一臉的詫異,「兩位,此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兩人往梵心看來。
梵心臉上寫著真誠,並不像是在裝蒜。
明譽蹙眉,看向太羽和青山,「你們也不知道?」
太羽搖頭。
青山也是搖頭。
「呵。」
明譽輕笑了一聲,「太梵沒理由不告訴你們,你們不知道,悟心不可能不知道,有機會,你們找悟心問問吧。」
輕描淡寫,直接揭了過去。
兩人都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
明譽對著青山道,「不管怎樣,咱們兩家之間,恩怨早已了了,這次的事,青山道友最好還是給個交代,不然,我也只能去趟大靈山,找悟心的事。」
青山老祖並不多言,直接讓人送客。
……
——
從小靈山離開之後,一路往瓊華山而去。
「兩位,既然現在已經證實,菱鄺已經隕落,那,靈種之事,我也只能按照之前說的,找個地方種下了。」路上,陳牧羽對明譽二人說道。
菱鄺已死,陳牧羽只能按照槐安交代的去做,不然,他身上的詛咒一旦發作起來,可是會要命的。
明譽回頭看了他一眼。
「急什麼?」
搖了搖頭,明譽道,「現在就說菱鄺已死,為時尚早。」
「哦?」
陳牧羽挑眉,「難不成,你們覺得,那骨骸不是菱鄺?」
明譽又搖了搖頭,「我只是說,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待回了瓊華山,將骨骸中的詛咒之力祛除,方可確認其真實身份。」
這也是明譽他們一定要把骨骸帶走的原因。
不能光靠臆斷,就確定這具骨骸的身份,做事還是要謹慎一些,萬一菱鄺玩金蟬脫殼,把他們都給騙過了,怎麼辦?
哪怕只是有一億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能妄下定論。
「如果證實了他的身份,我是不是可以……」陳牧羽開口詢問。
在西大陸隨便找個地方種下靈種,這事,他心中其實清楚,太巫族是不會答應的。
這東西對太巫族來說,應該是非常的重要。
槐安給他的交代,實際上想表達的意思是,如果給不了菱鄺,那就將它毀掉。
這兩人怎麼可能眼看著靈種被毀掉?
但陳牧羽又不得不這麼做,不然,他身上的詛咒怎麼辦?
關鍵的問題是,這兩人又沒有辦法,祛除他身上的詛咒。
這樣一來,便會有衝突了,陳牧羽不得不提早想好退路。
「不急。」
明譽搖了搖頭,卻是十分的平淡,「就算菱鄺隕落了,他留下的隱患也還在,這個組織,現在也不知道在四域世界滲透到了何等的地步,咱們這次的目的,是要將其連根拔除,靈種如何處置,等事情完結之後再說,在此之前,陳道友還請不要擅作主張。」
說了這麼多,根本沒說到重點,陳牧羽挑了挑眉,「兩位道友,我身上的詛咒可是不等人啊。」
「放心,你那詛咒,一時半會兒,還發作不了。」
明譽輕描淡寫的說道,「就算臨要發作,我等也有辦法幫你暫時壓制……」
「呵。」
陳牧羽輕笑了一聲,「當年,兩位是不是也是這般給太梵聖主保證的?」
明譽微微皺眉,這話是對他們的質疑。
在陳牧羽這兒遭遇了信任危機。
陳牧羽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老傢伙是在拖延時間。
等搞定了菱鄺這個組織,他沒了利用價值,指不定會直接和他翻臉。
明譽深吸了一口氣,「當年的太梵聖主,只是一個意外,我等也盡力做了彌補……」
多的,他也不想解釋了,「不管怎樣,靈種對我族而言,非常重要,至少也等我們確認了菱鄺是否真的已經隕落,再商議如何處置不遲。」
「也罷。」
陳牧羽也不想多說了,這個問題,追究的深了,還真說不定這兩人會直接當場翻臉。
「對了,你說的那位傳承了馭奴神訣的修士,現在,是歸入了鴻蒙宮門下吧?」明譽突然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關於楊明的事。
對此,陳牧羽也沒有過多的隱瞞,就算他不說,太巫族也有能力查。
楊明會馭奴神訣,這在東大陸也不是什麼秘密,早就已經暴露。
「這個人,怕是不能留。」
明譽聽完之後,臉上表情嚴肅,「不管他和菱鄺有沒有牽連,馭奴神訣乃是禁術,修行便是死罪……」
言語異常的霸道。
陳牧羽嘖了嘖舌,「都說沒有邪惡的功法,只有邪惡的人,明譽道友,雖然這功法是禁術,也沒必要就一棒子把人給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