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7章 準備開打了?

  第2197章 準備開打了?

  陳牧羽微微挑眉,牧甲專門來找自己,難不成,就只是為了安撫安撫他?

  「牧甲兄怕是多想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我沒那么小氣,你們對他什麼態度,我也管不著,只是,既然牧甲兄還把我當朋友,我也提醒提醒你,此人心計之深,並非你們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若不提防,將來受難的是你們……」

  牧甲沒有多說。

  「言盡於此,不管牧甲兄相信不相信,我把該說的說了,也算是盡到了一個朋友該盡的義務。」

  「嗯。」

  牧甲微微頷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當然,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吧。

  畢竟,楊明乃是鴻蒙聖主的傳承者,光是這一點,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陳兄弟,接下來,又是什麼打算?」牧甲果然轉移了話題。

  陳牧羽微微一滯。

  俗話說的好,良言難勸想死的鬼,自己已經警告過了,之後他們是好是壞,也都怪不到自己頭上。

  「去西方大陸。」

  陳牧羽很坦率,「在夔山宗,遇到位朋友,讓我幫忙送件東西去西方大陸……」

  毫無避諱的,直接說了。

  「哦?」

  牧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西方大陸,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是以往的話,肯定是找陳牧羽追問,什麼朋友,送的又是什麼東西,又是送給誰?

  但是此刻,牧甲明顯感覺到陳牧羽的牴觸和隔閡,他要是問了,只怕問不出答案不說,反而還引得陳牧羽更加的不爽。

  陳牧羽也擺明了是故意交代這些信息的。

  「牧甲兄分身遍布天下,對西方大陸,應該很了解吧?」陳牧羽問道。

  牧甲苦笑,「西方大陸,十分特殊,我留在西方大陸的分身,並不多。」

  「不多,也就是說,還是有。」

  陳牧羽莞爾,「那,不知道牧甲兄是否聽說過菱鄺此人?」

  「菱鄺?」

  牧甲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後,搖頭,「恕我孤陋寡聞了,並未聽說過此人。」

  「哦?」

  陳牧羽意外了,「當真?」

  「當真。」

  牧甲頷首,「西方大陸,有不少隱世強者,其中無名無姓的都有不少,我不能盡知,陳兄弟可有更詳細些的信息,也許,我能幫你找找……」

  「不應該呀!」

  陳牧羽挑眉,「你當年,是參加了夔山宗之戰的吧?」

  牧甲道,「不錯,當年那一戰,打得可謂是慘烈,算得上是當年四方大陸大戰之後,規模最大的一次戰鬥了吧!」

  「那你應該知道,夔山宗,有一棵老槐樹?」

  「老槐樹?」

  牧甲聞言,微微蹙眉,旋即搖了搖頭,「並未聽聞!」

  「你確定?」

  陳牧羽顯然不太相信,「或者說,當年參與此戰的強者中,有一位本體是槐樹的強者?」

  「並沒有!」

  牧甲更是直接搖頭,「只有一位,乃是柳木化身,不過,此人已經隕落了,你應該也有聽聞……」

  他說的所謂柳木化身,應該就是後來葬身於柳城的那位圓滿境強者了。

  牧甲這番話,倒是讓陳牧羽感覺有點詭異了。

  他不認識菱鄺,卻也不認識那老樹麼?

  那老樹為什麼會被封在夔山宗?而且還被下了詛咒,無法離開。

  難不成,這還是一位未知的高手?

  亦或者說,牧甲壓根就沒有說實話。

  「我沒有必要騙你。」

  牧甲似乎知道陳牧羽的懷疑,搖了搖頭,「關於夔山宗,其實,我了解的也並不多,當年,我等也是接到南方世界的求援,趕去助陣的,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那麼的慘烈,那夔山宗的實力,遠超出了想像,打到後來,我們可以說是幾乎把大半個東方大陸的頂級強者都搖來了……」

  「就算是如此,最後也只是慘勝而已,夔山宗主隕落前,將夔山宗遁入了虛空,搞得我們這些人,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還落得一身傷,修養許久才好……」

  「在那一戰之前,東大陸還是有著不少強大的勢力的,但在那一戰之後,隕落的強者太多,很多強大勢力更是直接被打沒了……」

  「那時的鴻蒙宮,還算不上頂尖勢力,我和舍妹,也只是做些救治傷員的事,並沒有頂到前面……」

  ……

  「你那時候,已然是聖主境圓滿的強者了吧,你沒有直接參戰?」陳牧羽有點詫異。

  牧甲笑道,「那會兒,聖主境圓滿可不止一個兩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明知道夔山宗很強大,還用得著頂到前面去麼?」

  「不只是我,就算是大靈山的悟心、太梵,他不也是叫的最大聲,躲得最遠的麼?我們至少還救治了一些傷員,他大靈山,光吶喊助威了,直到最後,才派了些弟子出來,斬殺夔山宗弟子,做一做樣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牧甲是一點都不臉紅的。

  「你們,可真是……」

  陳牧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牧甲道,「那一戰,隕落的圓滿境強者,不在少數,就算有一些倖存,但戰鬥過後,也沒有幾個能活到現在的,哎,想一想,也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很遙遠,卻又好像在昨日……」

  牧甲感慨萬千。

  「太梵聖主也參加了那一戰?他是如何隕落的?」陳牧羽問道。

  聽牧甲的意思,太梵聖主在夔山宗之戰的時候,是還活著的,但後來又怎麼隕落了呢?

  牧甲搖了搖頭,「這是太梵神國的事,我不方便跟你說,你要是有機會,找大靈山的人問吧。」

  陳牧羽沒有多說,兩人聊著聊著,已經到了城裡客棧門口。

  「對了,牧乙宮主,還欠我兩千道至尊本源,牧甲兄,你是不是……」

  這是牧乙欠他的債,該討還的還是要討還的,總不可能因為他不爽牧乙在夔山的時候的做法,而就不要這筆債了。

  牧甲道,「這是舍妹欠你的,與我有何干呢?你要討債,自己找舍妹討去。」

  「妹債兄償。」陳牧羽道。

  「沒這說法。」

  牧甲直接擺了擺手,「誰欠的你,你找誰要去。」

  「好吧。」

  陳牧羽嘆了口氣,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客棧門口,陳牧羽駐足,「牧甲兄,令妹應該給你說了,我從夔山宗取走了某件寶物,你不準備找我討要?」

  沒見過這麼直接的。

  「呵!」

  牧甲笑了笑,「我要是找你討要,你能給麼?」

  「不能。」

  陳牧羽搖頭,「但是你可以搶啊,以牧甲兄的實力,想從我手裡搶東西,那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你啊……」

  牧甲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對夔山宗,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是鴻蒙聖主的繼承人而已……」

  這話說的,頗有深意。

  似乎是在告訴陳牧羽,你從夔山宗拿走了什麼,或者說,有沒有拿走什麼,這都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是楊明此人而已。

  陳牧羽遲疑了一下,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此去西大陸,恐怕是要耽擱些時日了,以後還會不會來東大陸也難說,牧甲兄,若是不嫌棄,一起吃頓酒,後會有期……」

  「呵,這四域世界,也就那麼大一點,被你這麼一說,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般。」

  牧甲苦笑,「不過,你離開也好,東大陸大戰將起,免得陷入劫中。」

  兩人進了客棧,找了個桌子,上了一桌酒食,牧甲給他講起了而今東大陸的形勢。

  總結起來,也就四個字,不容樂觀。

  「所以,這是準備開打了?」陳牧羽問了一句。

  牧甲嘆道,「遲打不如早打,戎北城那邊,徹底的談崩了,這巨戎王也是捨得,引爆上百件超品至寶,直接把北境長城給炸開了多處缺口,重新集結百族兵力,上百億大軍壓境……」

  「現在,面對威脅的,已經不只是天啟三國,整個北境,數十神國,都暴露在巨戎的刀兵之下……」

  「可笑的事,這些神國,居然還在觀望,還想這火還沒有燃燒到自己身上,作壁上觀,隔岸觀火……」

  說到這兒,牧甲連連搖頭,「現在已經有大靈山的人參與到戰爭中去了,情勢危急,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北境都將納入大靈山的版圖,我等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鴻蒙宮、倀魁神國,也都已經派了部分軍隊前往北境支援……」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要緩和,已經很難了,既然大靈山想打,那就打唄,集我們兩家之力,難不成還碰不過他?」

  ……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打來打去,有什麼意義。」

  陳牧羽連連搖頭,到最後,隕落的也只是這些普通人,「這一戰,如果打起來,只怕整個東大陸都將陷入戰火,到時候,什麼規則,恐怕也沒人會去遵守了,肯定會有不少強者趁機破道,東大陸勢必將變得異常混亂,牧甲兄,這些後果,你們都想過了麼?」

  「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能為這點小事而瞻前顧後,所謂規則,既然能建立,那就有被打破的一天,而且,就算再多的強者破道,又如何呢,還不都是螻蟻?」

  這話說的,陳牧羽略微呆滯。

  螻蟻。

  就算破道了,進入了聖主境界,在他們這些強者的眼中,也還都是螻蟻。

  多麼的可悲。

  人家都不在意你們這些人破道好吧。

  如他所說,規則能被建立,就能被打破,同樣的,現在打破了規則,將來也會有再建立的一天。

  那是以後的事,而現在,牧甲要做的,便是在東大陸的這場大戰之中,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只有最終的勝利者,才擁有建立新規則的權利。

  「當然,如果個個都像陳兄弟這樣,以力破道的話,那我可不能當做沒看見了。」

  牧甲微微一笑,但是,又有誰能有陳牧羽這般的際遇,能夠成為第二個以力破道的人呢?

  陳牧羽的成功,完全就是偶然,是不可複製的。

  所以,這種擔心,根本就沒有必要。

  ……

  他和牧甲聊了許久,本來,陳牧羽是有幾分忐忑的,以為牧甲這次專門找上他,有可能會對他動手,但直到最後,牧甲也沒有表現出敵意。

  也罷,就算當不了朋友,也用不著搞成敵人。

  答應過要為鴻蒙宮做的三件事,還剩下一件沒做,牧甲也暫時沒有跟他提起這事。

  陳牧羽覺得,這時候選擇離開,的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一方面,避開這東大陸的混戰,另外一方面,也免得牧甲在這個時候,借著這個名頭,把他拉入東大陸的風風雨雨中。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

  ——

  夔山宗。

  化生池外,牧乙等人依舊在等待著。

  楊明已經進入化生池數日,裡面是個什麼情況,牧乙也不甚清楚。

  閔罡蠻山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這幾日都在調息修養,傷勢稍微得到了控制。

  「牧乙宮主,我主有我等守護便可,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其實大可不必在這裡滯留。」

  閔罡這人,情商有點忒低,這剛穩定了傷勢,便又開始嘴臭了,他也不想想人家牧乙什麼身份,這便毫不掩飾的要趕人離開。

  牧乙聞言,明顯的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

  「閔罡,你傷勢好些了麼?」牧乙問道。

  閔罡拱了拱手,「已然無礙!」

  「那要不要,再嘗試一下被撕裂肉身的感覺?」牧乙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嗯?」

  閔罡聞言,瞬間警覺,下意識的擺開了防禦姿態,「牧乙宮主,此話何意?」

  「哼。」

  牧乙冷哼了一聲,「不會說話,便管住你的嘴,小心禍從口出。」

  「你……」

  閔罡聞言一滯。

  「哈哈。」

  這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從洞府中傳出。

  隨即,一個白衣青年,從洞府中信步走了出來。

  楊明。

  他出關了。

  「拜見主人。」

  閔罡等人連忙上前叩拜。

  楊明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牧乙的身上,「牧乙宮主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