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死一起死

  幾分鐘後,雲傾夏被壓往斷罪堂。【Google搜索】

  斷罪堂,天玄宗處理犯罪弟子的地方。

  雲傾夏跪在地上,不安的往上看了一眼。

  主位是空的。

  天玄宗宗主,司卿客的師尊,雲傾夏舔的對象之一,九州第一劍尊聞人染並沒有來。

  負責處理這次事件的,是天玄宗長老黃長老。

  此刻,黃長老無語扶額,頭疼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雲傾夏。

  「說吧,你又犯什麼事了?」

  這種不在乎的態度讓雲傾夏很詫異。

  【我還以為我會被壓在地上打三十大板呢。】

  她悄眯眯的和系統吐槽。

  系統道:【那到不至於,因為之前已經打過了。】

  雲傾夏:【???】

  系統解釋道:【在你來之前,原主曾因為各種原因來過斷罪堂,平均一個月十次。】

  雲傾夏懂了。

  感情不是不在乎,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雲傾夏還沒來得及回話,一旁的季如玉先開了口。

  他手拿摺扇,桃花眼微彎,語氣看熱鬧不嫌事大:「雲師弟思念司師兄成狂,不惜鑽狗洞夜赴天字閣與司師兄見面,甚至怕司師兄在這酷暑被熱到,不辭辛苦幫司師兄寬衣解帶,這份真情真是感天動地。」

  季如玉說著,還擦了擦眼淚,一副真的被感動到的模樣。

  高座上的黃長老聽到這話臉立刻就黑了。

  他捋著鬍鬚,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雲傾夏,「你擅闖天字閣?」

  雲傾夏沉默不語。

  「你還猥褻騷擾你師兄?」

  雲傾夏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黃長老邊嘆氣邊搖頭。

  每月都要見雲傾夏十幾次,一年下來就是幾百次。

  黃長老看雲傾夏看的都有點倦了。

  他嘆了口氣,疲憊的擺擺手。

  「按宗規,擅闖天字閣,欺辱同門師兄,兩罪並罰。

  領一百鞭,或者去思過崖待三天,你自己選一個吧。」

  一百鞭……

  雲傾夏瑟縮了一下,恍惚間看到自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恐怖畫面。

  搖了搖頭,雲傾夏把可怕的畫面甩了出去。

  隨後,她大聲道:「我選思過崖!」

  這次,黃長老臉上終於有了別的表情,他挑了下眉,表情古怪。

  「你確定要選思過崖?」

  雲傾夏點頭如搗蒜。

  她想的很好,所為思過,不就是在一個地方待三天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她上輩子是個宅女,最擅長的事就是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動。

  自信滿滿的雲傾夏並未注意到黃長老臉上一閃而過的古怪表情。

  「行吧,那就思過崖。」黃長老拍案定板。

  雲傾夏鬆了口氣。事情比她想像中的要順利的多。

  偏偏這時,季如玉湊了過來。

  桃花眼微彎,季如玉用摺扇輕抵下顎,笑得花枝亂顫:「思過崖……敢去那個地方,你膽子倒是大。」

  雲傾夏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季如玉。

  這傢伙竟然還敢來!磨了磨牙,雲傾夏恨不得咬死季如玉。

  要知道她會被抓到這來,少不了季如玉在其中積極添油加醋。

  嘴角一勾,雲傾夏心底的小惡魔搓了搓手。

  「黃長老!」

  雲傾夏在黃長老走人前叫住了黃長老。

  黃長老轉過身,眉眼間似有困惑。

  「怎麼?你反悔了?不想去思過崖了?」

  雲傾夏搖頭,她緊緊揪住季如玉的衣擺,死活不讓季如玉走。

  「擅闖天字閣有罪的話,那季如玉也該罰!」

  季如玉臉上笑意一僵。

  過了一會兒,他恢復成翩翩君子的模樣,淡定道:「黃長老,我也是天字閣的。」

  「上周就不是了。」雲傾夏立刻戳破季如玉。

  季如玉天資聰穎,還是天靈根。

  原本季如玉確實待在天字閣不假,可惜季如玉是個不老實的。

  上周,季如玉剛燒了自己師尊九長老的頭髮,九長老一怒之下,把季如玉從天字閣踹到地字閣,眼不見為淨。

  抬頭看向季如玉,雲傾夏目光灼灼。

  季狗!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季如玉表情一僵,像是才想起來這一茬,急著和黃長老解釋。

  但黃長老先一步挑眉,訝異的問:「還有這回事?」

  雲傾夏點頭如搗蒜,接著添油加醋把黃長老一頓夸:「黃長老您剛正不阿,是我心中的偶像,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錯的弟子對吧?」

  這句話把黃長老高高捧起,夸的黃長老異常舒適。

  黃長老是個不禁夸的,嘴角止不住的揚起。雲傾夏這小子,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你等著,我去看一看。」話音落下,黃長老拿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是紀事符,裡面紀錄著天玄宗所有學子的住宿紀錄。

  黃長老一寸一寸的看過,一邊看一邊念:「季如玉,三月初八忤逆師尊,被降至地字閣。」

  言畢,黃長老收起雲佩,下了最後的判決。

  「擅闖天字閣,該罰!正巧雲傾夏也要被罰,你們二人就一同去思過崖下反思三天吧。」

  季如玉臉上笑意一僵,連搖摺扇的手都不動了。

  雲傾夏一臉洋洋得意,感覺自己扳回了一局。

  被外門弟子押送去思過崖的路上,季如玉與雲傾夏並肩而行。

  他微微俯身,瀲灩繾綣的桃花眸微眯,透著一股寒意。

  「小廢物,你想死是嗎?」

  雲傾夏瑟縮了一下。

  完了,芭比q了。

  她忘了季如玉這傢伙睚眥必報,得罪過他的人各個下場悽慘無比。

  而她不止得罪了,還得罪了兩次。

  雲傾夏雙腿發顫,後脊一涼,隱隱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雲傾夏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怎麼?只許你坑我,不許我坑你啊?要死一起死,你不想我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眉梢微挑,季如玉眼底浮現出一抹訝異,心底湧上古怪的情緒。

  不知從何時起,雲傾夏變了許久,之前整天一臉花痴相跟在他身後的死斷袖,如今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不僅敢坑他,還敢和他頂嘴。

  真是有趣。

  桃花眼微眯,季如玉晃了晃手裡的摺扇,語氣漫不經心:「希望到了思過崖,你依舊能這麼嘴硬。」

  雲傾夏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不就是思過三天嗎?她頂得住。

  輕快的心情在看到思過崖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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