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和胡瑛把端藝華也一起叫上了,三個人到了一號房,和林青寧他們四個一起喝了瓶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並沒有聊翟星辰,也並沒有聊裴勖,有關的感情的話題也都沒有聊。
愛情讓他們彼此對立,也讓他們在某個瞬間成了短暫的盟友。
最後一瓶酒喝完了,零食也吃完了,他們也沒有散,四個人坐在地板上,一直聊到凌晨時分,所有人都開始打瞌睡了。
霍城和端藝華從一號房出來。
他們都喝的微醺,酒勁上來,渾身都熱騰騰的。
霍城臉色泛著酒紅,叼著一根煙,背影肅立,高大,勁瘦。
「真的是有點晚了。」端藝華看了看手錶說。
「反正明天也沒事幹,不用早起了。」霍城說。
他說著抬起頭來,看了看天上的星空。
四號房。
溫諾偷偷翻過身來,看向對面的嚴執。
嚴執並沒有睡,靠在床上用手機打遊戲。
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嚴執眼鏡,透過眼鏡的反射,隱約能看見激烈的廝殺。
溫諾微微吁了一口氣,心想,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快凌晨了吧。
懦弱平和如他,此刻想到裴勖和翟星辰,心頭也會煩躁難過,其他人應該會更嚴重吧?
自己喜歡的人,如今正和某情敵睡在一張床上,單獨相處,他們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在這個過程當中,翟星辰會不會心動呢,會不會有肢體接觸?
亂七八糟。
第二天翟星辰起的特別早。
雖然很困,但他定了時,天剛亮就醒了。醒了以後他趕緊掛了鬧鐘,可還是把裴勖吵醒了。
裴勖睜著睏乏的眼睛看了看時間:「這麼早。」
翟星辰「嗯」了一聲,說:「吵到你了吧,你接著睡,不用起那麼早。」
可是裴勖還是坐起來了。
房間裡已經開始有點涼下來了,翟星辰坐著穿衣服,身體一從被窩裡出來,熱氣就開始往外散,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香味。裴勖眯著眼睛,拿過毛衣套上。
翟星辰往裴勖嘴唇上看了一眼,還好,上火症狀並沒有更嚴重。
昨晚他睡得反而比前天要快,因為太累的緣故,被窩裡又太暖和,他躺著躺著就撐不住了,很快就睡著了。
但他們兩個一起穿衣服的感覺實在太古怪了,四個大長腿把炕都占滿了,他穿的是秋褲,裴勖卻只穿了個寬鬆的短褲,露著他頎長勻稱的長腿,他發現裴勖的小腿線條超好看,勁瘦流暢,倒是他大腿,粗壯有力,這人身材真的遠比他以為的要結實,看著瘦瘦高高的,其實很健壯。
「你不用那麼早起來。」他對裴勖說。
「你不是要去做飯麼?」裴勖說,「我幫你。」
裴勖這麼直接,翟星辰反而沒那麼尷尬了,他扭頭看了裴勖一眼,裴勖就看著他笑。
裴勖的神色還有些疲憊睏乏,那笑容看起來格外靜默溫柔,有一種很居家的親密感。
環境真的能影響一個人,這種破敗的房子,簡陋的環境,同住真的很容易培養感情,尤其裴勖還不是那種特別精緻的人,他戴著絨帽子,穿上厚毛衣,居家生活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翟星辰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裴勖已經把他的牙膏都擠好了。
兩人站在院子裡刷牙,裴勖看了看外頭的天,說:「今天天氣真好。」
東邊的天空已經滿滿開始上色了,淡淡的黃。
「雪人那邊好像有人。」翟星辰站直了說。
裴勖聞言就朝雪人那邊看去,就看見有個人在那倆雪人跟前蹲著呢。
裴勖朝那人看了一會,漱了漱口,杯子裡的水已經涼透了。
「好像是霍哥。」翟星辰說。
確實是霍城,他也看到三號房開了門,看到了院子裡的裴勖和翟星辰。
他就立馬站了起來。
霍城身上都涼透了,凍得鼻子和耳朵都是紅的。他搓了下手,遠遠地朝院子裡的翟星辰和裴勖看。
他一大早就起來了,實在睡不著,可是他起的太早了,天色都還沒有亮,他到了三號房這裡,發現裴勖和翟星辰房間一點光亮都沒有,估計都還在睡覺呢。
他就在外頭一個人等了很久。
太陽升起來了,金色的陽光照過來,他就朝三號房走了過去:「早啊。」他喊。
翟星辰問:「你起這麼早。」
「也是剛起來,巧了。」霍城說著笑著看了一眼旁邊裴勖。
裴勖說:「進屋吧,我們屋裡頭還暖和點。」
霍城進到房間裡頭,幫他們換了煤球,翟星辰看了霍城一眼,見他滿身寒霜,就問說:「你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
他自己定時起那麼早,其實就是想在霍城他們幾個之前起來。
霍城搓著手剛要說話,就聽見胡瑛的聲音,胡瑛在院子裡喊說:「你們雪人的鼻子怎麼掉啦?」
霍城愣了一下,就見胡瑛戴著帽子和手套,穿的胖乎乎的進來了。
「鼻子掉了?」裴勖問。
霍城神色有異,說:「我剛來的時候我看鼻子還好好的。」
「真的掉了一個。」胡瑛說,「我本來想給它塞回去,但是現在雪都凍硬了,插不進去,那蘿蔔都摔成兩半了,嘎嘣脆。」
霍城訕訕的,把手伸到爐子旁烤了一下。
他其實在等待的時候,身上冷,腳痛耳朵痛,心裡頭是很淒涼的,太淒涼了,看那倆雪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一生氣就把一個雪人的鼻子給戳掉了,掉了以後他又給安回去了,胡瑛說得對,可能天太冷了。那雪人都凍結實了,很難安,但他安回去的時候,那蘿蔔還是一整個!而且他真的安上去了。
是他安的不夠結實,又掉下來了?
但裴勖轉了話題,問胡瑛:「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胡瑛說:「今天大家起的應該都挺早吧,我看端哥也起來了。」
大家為什麼起的早,原因不是很明顯麼?!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要挑明了讓大家尷尬。
他見翟星辰要穿裴勖給他那件羽絨服,就說:「昨天郭導不是跟我們說,讓我們儘量穿我們拍那個牌子麼?」
「差點忘了。」翟星辰說著就把手裡的羽絨服放下,拿起節目組給他準備的那個羽絨服穿上了。
裴勖已經在收拾床鋪了,胡瑛朝床上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他們倆居然是睡一頭的。
睡一頭很正常,一床頭一床尾才不正常。可問題是,裴勖當初跟他睡的時候,都是一床頭一床尾啊。
胡瑛看了一眼裴勖,冷笑了一聲,那渾身的戰鬥力一下子就躥出來了。
「嚴執和溫諾不知道起來了沒有。」他說。
霍城問:「青寧起來了麼?」
「他沒有,他昨天喝的有點多,有點醉了。」胡瑛說。
翟星辰聞言立馬問:「你們喝酒了?」
「昨天我們幾個小聚了一下,本來想叫上你們倆的,想到裴勖不喝酒,就沒來叫你,」胡瑛慢悠悠地說,「我們都沒喝多,林哥可能心情不好吧,喝的有點多。」
林青寧為什麼心情不好,原因不言自明。
這是目前為止裴勖身上最大的弱點!
果然,胡瑛發現翟星辰的神情有點不太自然。
很好,他有挑撥離間成功。
胡瑛說:「收拾好了麼,走吧。你們這太冷了。」
霍城問裴勖:「你不走麼?」
裴勖說:「我收拾一下包,你們先過去吧。」
走到雪人那裡的時候,翟星辰發現有個雪人的鼻子真的只剩下半截了,剩下的半截在路邊,路邊的積雪裡,有好幾個菸頭。他愣了一下,沒料到霍城居然在這裡呆這麼久。
他就扭頭看了一眼霍城。霍城還是沒戴帽子,耳朵凍得通紅,冷峻分明的臉龐紅撲撲的,臉頰看起來比之前在南城的時候還要糙一些,可能是太冷了,把熱情的霍城也凍涼了,他整個人似乎都沉默了許多,神色有些憔悴,眼下一片烏青。
他抿了一下嘴唇。
他發現如果認真對待這些人的感情,其實是不會尷尬的,反而很受觸動,只是有些不安,覺得自己何德何能。
「霍哥怎麼都不戴帽子。」他問說。
霍城扭頭看了他一眼。
「我沒帶帽子。」霍城說。
「我有。」胡瑛說,「等會到了一號房我給你一個。」
「我不要太艷的。」霍城說。
他們到了一號房,發現端藝華已經在準備做早飯了。十幾分鐘後,林青寧和溫諾也都過來了。早飯做好的時候,裴勖也來了,唯有嚴執一直都沒有來。
「他打遊戲打到天亮,我來的時候他才睡。」溫諾說。
其實嚴執一直表現的都很溫潤,紳士,雖然他打遊戲風格出名的殘暴,但溫諾在現實生活里,並沒有見過嚴執那一面。所以他睜開眼睛,發現嚴執還在打遊戲的時候,很吃驚。他坐起來,問說:「你一夜都沒睡麼?」
嚴執「嗯」了一聲,他沒戴眼鏡,眼睛裡都是紅血絲。
翟星辰覺得大家可能都沒睡好,也可能是昨夜他們幾個喝了酒的緣故,林青寧的臉有點浮腫,胡瑛靠著艷麗的妝容撐住了,霍城不用說,眼下烏青,端藝華神情看起來也很疲憊。
只有溫諾還好一些。
想立即適應並習慣大家都喜歡自己這件事其實並不容易,幾種複雜的情緒一直在交替循環。
吃完飯以後,節目組就把車給他們送過來了。
裴勖看了看手錶,說:「星辰,我們走吧。」
一桌子人表情都很微妙地看著他們倆。
裴勖並沒有去看情敵們的眼神,這時候夾起尾巴保持低調很重要。
翟星辰安慰自己,這都是必經過程,這本就都是能預料到的事。他擦了擦嘴巴,站了起來。
九點半左右,他坐上了裴勖的車。
在胡瑛,霍城,端藝華,林青寧,溫諾五個人的目視之下。
「哇哇哇哇,這個鏡頭。」郭冰激動地說。
看著很平常,大家也都沒什麼激烈表情,但經典修羅場也不過如此了!
目送車子緩緩駛出小北極,胡瑛說:「真羨慕裴勖啊。」
是啊,真羨慕他。
「還好後面還有機會。」他對其他人說,「下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贏了,大家都同意吧?!我們要團結起來,一致對他!」
的確是不能再讓裴勖繼續贏了,哪怕下次贏的不是自己,換其他人,也是好的,不管是誰,總比裴勖強!
裴勖打了個噴嚏。
翟星辰靠在椅背上,今天最尷尬的部分已經熬過去了,接下來他應該可以稍微鬆口氣了。
面對一個,總比面對一群強。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約會。」裴勖忽然說。
翟星辰愣了一下。
他覺得第一次這個詞太曖昧了,也特別容易打動人。
他「哦」了一聲:「然後呢?」
他以為還有後半句,譬如如果安排的不好,請你多包涵之類的。
但裴勖卻只是用修長的手指抓緊了方向盤,神情淡漠,但耳朵微紅,說:「沒了,就是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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