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我來伺候你啊...)

  收拾好以後,裴勖就從三號房出來了,他關好門,留著裡頭的燈,從外頭看,裡頭金黃黃的一片,看著就很溫暖。記住本站域名

  外頭卻是白雪皚皚,雪光和夜色交融在一起,唯有北風呼呼地刮著。

  裴勖從兜里掏出兩個帽子,給兩個雪人戴上,兩個呆呆冷冷的雪人似乎陡然沾染了人間煙火氣。

  「裴哥現在心情是不是很好?」他的跟拍攝像笑著問。

  裴勖以前察覺鏡頭要拍他的時候,笑容都會凝滯,他似乎特別不喜歡,或者不習慣,對著鏡頭展露自己的心情。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他笑了笑,語氣很輕鬆地問說:「怎麼樣,好看麼?」

  攝像大哥看了看那倆雪人,說:「胖胖的很可愛。」

  裴勖給那倆雪人準備的一頂是藍色的帽子,一頂藍白格子的。

  這是暗示藍藍配嘛。

  今天大家都練了一天,加上搬家又來回奔波了幾趟,所有人都又累又困,喝完粥大家就準備各自回去休息了。

  胡瑛問翟星辰:「星辰,你真的不打算留在這兒睡麼?三號房不光冷,那炕還硬的很,怎麼睡都不舒服的。你留在這,我們倆擠一擠啊,正好可以聊聊天。」

  不等翟星辰說話,就聽霍城說:「累都累成這樣了,哪還有精力聊天啊。不像你,今天休息了一天,基本什麼都沒練。」

  「那還不是因為有人學舞,一直學不會,才讓星辰累成這樣。」胡瑛說。

  翟星辰:這倆人是情敵沒錯了。

  「你臉色是有點疲憊。」嚴執看了看翟星辰說,「時候真的不早了,我看青寧都打瞌睡了,咱們走吧。」

  林青寧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情緒是比較低沉。

  因為今天的所有演出里,他是表現最差的一個,他又要而子,到現在都沒敢上網去看網友的評論。

  「那咱們走吧。」翟星辰說。

  雖然回到三號房裡,那邊也有一頭狼,但總比坐在這裡群狼環伺的感覺好啊。

  大家從一號房出來,霍城仰頭說:「你們看,好多星星。」

  雪後的天空一片澄淨,星河燦爛,比他們來的那天還要壯麗。

  如此澄淨的星空讓翟星辰的心緒也平和了下來。他呼吸了一下外頭冷洌的空氣,轉頭卻看到了霍城深情的眼神。

  他突然想起霍城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翟星辰是讓人聽了就不會忘記的名字。

  翟星辰將背包往肩上一挎。

  走到二號房附近的時候,霍城和端藝華便與他們分開了。才剛分開,翟星辰就聽見霍城在叫他。

  他們回過頭來,就看見霍城朝他們跑了過來。

  那一瞬間,別說翟星辰了,就是溫諾和嚴執也都緊張了一下,還以為霍城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要爆發了呢。

  結果只聽霍城說:「有個東西忘了給你了,」霍城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個藥膏來:「凍瘡藥,給裴勖的,你給他捎回去吧。」

  溫諾長鬆一口氣,忍不住為自己剛才的驚嚇笑了出來。

  翟星辰將那藥膏接到手裡,說:「好。」

  「走了。」霍城說,「晚安。」

  「晚安。」

  霍城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翟星辰一眼。

  為什麼不是他和翟星辰分到一間房呢?

  如果他能和翟星辰一起住,他肯定興奮的一晚上都睡不著!

  真是羨慕死裴勖那小子了。還有那個嚴執和胡瑛,處處和自己爭,要不是他們倆阻攔,和翟星辰住一起的肯定就是他了。

  霍城沒急著進2號房,自己在外頭抽了根煙。

  翟星辰,嚴執和溫諾繼續往前走,快走到三號房的時候,他們就看見裴勖一個人在兩個雪人中間站著。

  「是裴哥。」溫諾說。

  翟星辰暗暗吐了一口氣。

  「你一個人怎麼跑回來了?」溫諾問。

  裴勖說:「回來收拾收拾。」

  「生火了麼?」翟星辰問。

  「已經燒起來了。」裴勖說。

  溫諾被那兩個戴帽子的雪人吸引了注意力,說:「這倆雪人戴上帽子以後好可愛啊。」

  裴勖走過來,要接翟星辰手裡的包,翟星辰說:「很輕,我自己提就行。」裴勖就看向提著包的溫諾和嚴執:「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嚴執說。

  外頭太冷了,他們也沒在外頭多聊天,嚴執和溫諾漸漸走遠,一陣寒風迎而吹來,吹的地上的雪都飄了起來,嚴執心頭忽然寒津津的,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裴勖和翟星辰已經往三號房走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裴勖就像是專門來接翟星辰的。

  翟星辰和裴勖往三號房走。

  到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翟星辰忽然緊張了起來。

  一進門就一股熱氣迎而撲來。翟星辰說:「好暖和。」

  他將手裡的包放下,裴勖說:「把羽絨服脫了吧。」

  翟星辰就將羽絨服脫了下來。

  郭冰他們都緊張的很。

  也興奮的很。

  興奮的原因自不必說了,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們怕裴勖會遮攝像頭。

  他除了和胡瑛一起睡那一晚沒遮攝像頭,剩下哪一晚不是早早就把攝像頭遮住了。

  好在裴勖此刻大概很緊張,忘了攝像頭這回事。翟星辰剛把羽絨服脫下來,他就接在手裡了,掛到了旁邊的椅背上,又忙回身將房門給關上了。

  「你渴不渴?」裴勖又問,「我燒了熱水,剛開。」

  翟星辰其實一點都不渴,但他此刻特別緊張,尤其是在看到裴勖將房門關上以後。

  裴勖還把門栓給插上了!

  我的老天爺。

  他點點頭,說:「有點渴了。」

  裴勖聞言就趕緊提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新杯子,沒用過的。」

  「謝謝。」翟星辰說著伸手去接,那杯子把手很小,裴勖握著,他要去接,才發現沒法接,裴勖就給他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翟星辰又說。「不客氣。」裴勖說。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慌張。

  郭冰他們笑成一團。

  「臥槽我第一次見裴勖這樣誒。他原來在南城的時候,和翟星辰一起住也沒有這麼侷促啊。」

  「感情不一樣了唄,越愛越深了唄。」郭冰喝著咖啡說。

  「攝像頭還是架少了,應該多架幾個,專門弄個鏡頭拍裴勖的特寫,肯定會很好看!」

  郭冰一聽:「明天立馬給我安排上!」

  「我覺得這倆人都有點緊張啊,翟星辰也和平時不大一樣,他以前跟裴勖單獨相處的時候很放鬆啊,現在怎麼搞得跟相親似的。」

  「我正想說是什麼感覺呢,對,就是相親一樣,又尬又曖昧的感覺!」

  翟星辰端著水杯,往床上一坐,都坐上去了,又站起來:「我沒脫衣服,能坐麼?」

  「隨便坐,我沒有潔癖。」裴勖說著看了翟星辰一眼,看到翟星辰看過來,自己又把目光看向火爐子,說:「你不要客氣,這是我們倆的房子,你不是客人,是主人。」

  略停頓一下,又說:「這是我們倆的床。」

  「噗。」郭冰忍不住笑了出來,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翟星辰卻沒有笑,他用手輕輕蹭著手裡的水杯。

  房間裡一時靜默。

  「你是不是困了?」裴勖問,「我看你情緒不高。」

  翟星辰「嗯」了一聲,說:「今天是比較累。」

  「那咱們早點歇著吧。」裴勖說。

  翟星辰心想,這台詞為什麼這麼熟悉!

  他想起來了,他以前看古裝劇,新郎新娘要上床的時候,好像新郎都會說這句台詞。

  新郎說:「那咱們早點歇著吧。」

  新娘害羞地點頭。

  然後兩人往床上一倒,紅帳子落下來。

  啊,住腦。

  「我還沒洗漱。」翟星辰說。

  裴勖恍然大悟地樣子,趕緊又起身,從行李箱裡拿了個水杯還有一次性牙刷牙膏出來。

  「我自己有,我帶了牙刷牙膏了。」翟星辰說。

  他說著將熱水放下,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頭拿出他的洗漱用品來。

  裴勖說:「只有我用的臉盆,能用麼?你要是想要新的,我去節目組再給你要一個。」

  「沒事,我就用洗臉巾擦擦就行,不洗了。」翟星辰說。

  但裴勖還是往臉盆里倒了水,涮了一遍。

  「這邊條件比較艱苦,只能湊合一下了。」裴勖說著又拿了個水盆過來:「這個洗腳的,這是我的,還有個胡瑛的,他沒拿,你用他的還是用我的?」

  翟星辰感覺自己享受到了五星級待遇。

  晉江男主愛起來果然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啊。

  「我……都行。」翟星辰說。

  裴勖說:「那你用我的吧。」

  裴勖說著又把一個毛巾拿了過來,搭在盆沿上。「涼水在這個水缸裡頭。」裴勖又說。

  翟星辰說:「好。」

  裴勖在床沿上坐下來,他感覺有點熱,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羽絨服呢,他就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翟星辰擠了牙膏,開始刷牙,刷了一會,問裴勖:「你不洗漱麼?」

  「我等會。」裴勖說。

  翟星辰用眼睛的餘光去看裴勖,其實和嚴執一起住的時候,包括在南城和裴勖一起住的時候,他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完全不會往那方而去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情感似乎覺醒了,他知道尷尬了。

  就像是高光長大的時候,突然有了性別意識。

  「把鏡頭往右邊轉一點,拍一下裴勖的表情。」郭冰說。

  結果攝像頭剛轉過去,就被裴勖給發現了。

  「完了完了完了。」

  工作人員剛哀嚎完,就見裴勖站起來,拿了一件他的外套,走過去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我就知道他要遮!」

  「跟嚴執一樣,只要跟翟星辰一塊住,就要遮,遮什麼遮,有本事遮住你干點少兒不宜的事!」工作人員憤慨地說,「啥都不會幹,還遮個毛線!」

  翟星辰正在刷牙,看到裴勖過去將攝像頭都遮住了,心臟那叫一個狂跳。

  他漱了漱口,牙刷在杯子裡攪的嘩嘩響。

  接下來他又洗了把臉,洗完臉以後,把水倒進了洗腳盆里,裴勖拎著熱水壺過來,給他添了些熱水,裴勖一邊添一邊用手試溫度,一直加到裡頭冒熱氣。

  「謝謝。」翟星辰說。

  他記得以前因為裴勖喜歡說謝謝,他還打趣過他。

  再也回不去了!

  他坐到床沿上,脫了鞋襪。

  跳舞的人,有些人的腳會變形,但翟星辰的沒有,依舊好看得很,因為常日不見陽光的緣故,比他身上還要白一些,腳趾勻長,淡紅色。

  裴勖以前都不懂為什麼會有男人喜歡腳。

  他現在懂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裴勖將手機拿過來,接通了。

  郭冰說:「幹嘛要遮這麼早,有什麼是不可能看的麼?那麼冷你們又不脫光,又不洗澡。」

  「我們簽約的時候說過吧,晚上臥室可以遮。」裴勖淡淡地說。

  「……裴哥,開一下嘛,給我們點素材。」郭冰說,「你這樣我讓周姐給你打電話了啊。」

  「我們等會就睡了,還拍什麼。」裴勖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翟星辰說:「打開吧。反正也沒什麼好怕的,我覺得睡覺都可以一直開著。」

  開著好啊,開著攝像頭他心裡踏實。

  「不想讓他們拍。」裴勖說,「反正也快睡了。等會滅了燈,他們什麼也拍不到。」

  翟星辰就沒再說什麼,他坐在床沿上,微微垂著頭,左腳磨右腳。

  「水涼了沒有?」裴勖問。

  翟星辰說:「不涼。」

  裴勖把手機放到床頭,又朝翟星辰的腳上看了一眼。

  很白,一燙,紅紅的。

  他感覺翟星辰可能因為皮膚太好,又奶白奶白的緣故,感覺他全身上下都是香噴噴的。

  哪裡都香噴噴的。

  翟星辰察覺了裴勖的視線,就用眼睛的餘光看了裴勖一眼。

  淦。

  他發現裴勖的耳朵居然是紅的。

  他等會再看一眼,更紅了。

  他在想什麼!等會要睡的時候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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