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時間,或者幾年後,我們如果有機會故地重遊,可以來看看,」霍城說,「看看我們的鎖怎麼樣了,也看看我們的願望都實現了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翟星辰說:「好啊。」
「那約好了哈。」霍城笑著說。
上山容易下山難。
他們下山的時候,天色更為陰沉了,風也更大。
霍城滿心都被一種溫柔的愛意充斥著。
他一邊下山走,一邊回頭去看翟星辰,因為風有點大的緣故,翟星辰一直在抓著欄杆走,但他戴了很厚的手套,抓欄杆的時候便有些不太方便,所以走的很慢。
他很想去拉翟星辰的手,但又不敢。愛讓人生怯,他從一個可以直接去摟翟星辰的男人,變成了一個連牽手都不敢的膽小鬼。
心中愛意越盛大,人就越小心翼翼。
「r/>
他看他們的攝像大哥手都開始抖了。
太辛苦了。
那洗手間旁邊有個小賣部,這麼冷的天,老闆裹著軍大衣,還在那裡堅守崗位。
他們去買了三杯熱飲,躲在小賣部里休息了一會,攝像大哥伸出手來給他們看,他的手都已經生了凍瘡。
「就來這兩天凍的。」他說。
「我有個藥膏,治凍瘡很管用,等回去以後我拿給你試試。」霍城說,「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生凍瘡,腳上,耳朵上,手上,最嚴重的一次,臉上都生過凍瘡,一開始我們都用茄子稈煮水,然後泡,必須要有點燙的熱水,你知道生了凍瘡以後,再用熱水燙,那酸爽,簡直嗷嗷叫。」
翟星辰問:「管用麼?」
「其實不管什麼用,都是農村人的土方子。不過那時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是後來在縣裡上高中的時候,我們班主任看我凍瘡生的厲害,給了尋了個秘方,很管用,一種草藥膏,氣味很難聞,但抹上養了半個月,還真的都好了,後來我連續用了兩年,就再也沒犯過。這次來這邊,我還專門帶了一盒。」
「那你班主任人對你很好啊。」
「那是,我高中的時候可是我們班的香餑餑。」霍城笑,「有機會給你看看我高中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看著很蠢。」
攝像大哥就說:「我看過你的高中畢業照。」
翟星辰笑著問:「怎麼樣?」
攝像大哥說:「一眼就能看到他,鶴立雞群。」
「我那時候就是傻大個。」霍城笑,「你們是不是也見過星辰小時候的照片,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他就從小好看到大。」攝像大哥說。
「肯定可奶。」霍城說著,心頭便痒痒的,想著翟星辰小時候可能會有的模樣,肯定很秀氣,很可愛。
不像他,從小就黑黢黢,壯乎乎的。
「節目組之前讓我們提供小時候的照片,我原來以為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會用上,不是有些綜藝節目剛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會放小時候的照片出來給大家猜嘛。」翟星辰說,「我提供的照片都還挺小的。」
「我提供的就是高中畢業照,我小時候沒啥照片,大學之前就兩張,一張初中畢業照,一張高中畢業照。初中畢業照沒放好,受潮了,整個都花掉了。」霍城說著扭頭看向翟星辰:「我還挺想看你小時候長什麼樣。」
他說著忽然站起來,把翟星辰往中間撥了撥:「你蹲裡面。」
他自己繞到翟星辰另一邊,在他原來蹲的地方蹲下。
他看翟星辰那邊一直有風。
但他們沒在那邊蹲多久,翟星辰就問說:「是不是下雪了啊?」
還真下雪了,不過是小雪,很細,就這還陸續有人往上爬呢。「都下雪了還往上上啊。」翟星辰說。
旁邊的小賣部老闆說:「好多人專門下雪天上來看雪景呢,這上面也有旅館。好多人天黑了才上去,等著第二天看日出呢,」
霍城就說:「早知道咱們也在上頭過一夜了。」
霍城說著接過攝像大哥手裡的攝像機,說:「我幫你拿一會,走吧。」
已經開始下雪了,他們就加快了下山的速度,就這一上一下,居然用了將近四個小時,天都開始黑了。
結果到了山腳下,也沒見節目組的車過來接他們。
攝像給節目組打了個電話,節目組那邊說:「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發動機壞了,等胡瑛他們那輛車回來,就過去接你們。」
「旁邊就是麋鹿公園,有度假旅館,附近也有村莊,凍不著也餓不著,所以你們不要太擔心。」郭冰說,「我們肯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裴勖和青寧已經回去了?」翟星辰說,「胡瑛和嚴執還沒回來?」
裴勖和林青寧早早就回去了,這倒是能料到的,麋鹿公園本來可玩的項目就不多,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倒是胡瑛和嚴執,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天都要黑了。
霍城也很意外,說:「我還以為他們倆會是最早回來的。」
「那咱們現在是去哪?」翟星辰問。
「找個餐館吃個飯吧,來的時候我看這邊還像是有個餐館。」
就在麋鹿公園旁邊,有個小村莊,村口有個房子就是干農家樂的。
他們就進去吃了個東北大亂燉。
胡瑛和嚴執今天不光逛了冰雪城,還參與了很多特色店的活動,又冷又累,上了車就犯困了,一直在打盹。
可是車子一到站,他立馬生龍活虎了,攥著手機就進了一號小屋。
進去以後,見裴勖和端藝華他們都在客廳里坐著。
「翟星辰!」他叫。
「星辰和霍哥還沒回來。」溫諾回答他說。
「還沒回來?」胡瑛吃驚地問。
隨即嚴執就進來了,看了一圈,然後回房換衣服,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放到了窗台上,順便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換完衣服出來,問說:「星辰和霍哥還沒回來麼?」
溫諾說:「沒有。」
「不會困山上了吧。」胡瑛看著外頭的鵝毛大雪,說:「外頭這麼大的雪。」
「應該不會。」端藝華說。
「我剛去問過節目組了,節目組說是他們去接人的車子出了點小問題,在處理呢,叫我們不用擔心。」溫諾說。
「是不是節目組搞事啊?」胡瑛看向裴勖他們。
他知道這種綜藝,有時候節目組會故意設計一些橋段,用來增加節目可看性。
比如戀綜里大家去約會,總有一對是半夜才到家,以此來激化感情和矛盾。
呵,這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可是猜測歸猜測,大家都有點坐不住。
那可是霍城誒,網友都說他最色了!
翟星辰不會今天留外頭和他過夜吧!
「星辰不回來,都沒人做飯了。」胡瑛說。
端藝華起身說:「要不我煮點泡麵吧。」
嚴執已經到廚房那裡去了。
胡瑛看了一圈,問說:「青寧呢?」
他看向裴勖:「他應該跟你一塊回來的吧?」
「他有點不舒服,睡覺呢。」端藝華說。
胡瑛愣了一下,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大對。他們煮了點泡麵,端藝華給林青寧去送了一份。
胡瑛一邊吃麵一邊問裴勖:「你和青寧怎麼了?」
裴勖說:「沒怎麼。」
果然不該對臭臉哥抱有什麼期待!
他都能腦補出今天下午裴勖和林青寧發生的事。
比如林青寧鼓足勇氣,站到裴勖面前。
裴勖板著一張死人臉,對林青寧說:「我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不要煩我。」
胡瑛對林青寧真的無限憐愛。
裴勖可能都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他就說吧,不要靠近裴勖,會變得不幸!
這一對比,他就更覺得戀愛,尤其是在戀綜里談戀愛,對方的性格是多麼的重要!
他更想念翟星辰了。
胡瑛今天也是餓壞了,他將湯都喝光了,喝完以後他就去看林青寧了。
一號房裡只剩下裴勖,嚴執和溫諾三個人。
吃完飯以後,他們三個沉默地刷碗,刷鍋,三個人沒有了胡瑛和霍城,翟星辰三個人來調節氣氛,都成了個悶葫蘆。
刷完以後,嚴執就回臥室洗澡去了,一進臥室,就看到了霍城送翟星辰的那件羽絨服。
他一個人在那站了好一會。
而裴勖直接去節目組那裡問情況。
溫諾一個人在一號房的客廳里趴著,分外落寞。也不知道翟星辰他們會不會回來,何時回來,他要不要先一個人回酒店啊。
正在想著,裴勖忽然折回來,說:「溫諾。」
「在!」溫諾忙站了起來。
裴勖似乎還沒想好要跟他說什麼,停頓了一秒鐘,說:「等會霍哥他們回來可能想要喝熱湯,你用買的凍梨給他們熬個湯吧……你方便嗎?」
溫諾趕緊點頭說:「方便的。」
有點事干就太好了,他不用尷尬的等著了。
裴勖說完就又出去了。
溫諾都懷疑裴勖就是為了自己折回來的,要給他找點事做。
但他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很荒唐。
這可是裴勖誒,有名的冷漠。林青寧和他出去一趟,回來整個人都蔫了。
裴勖到了節目組那裡問了一下霍城和翟星辰的情況。
「突然狀況誰也想不到,就好像天氣預告說今天沒雪,結果大風一刮,突然就下雪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接了。」郭冰說:「過夜是肯定不會讓他們在外頭過夜的。」
郭冰覺得他們也很冤枉。
雖然如今這種狀況,他們也很樂見。
但天可憐見,還真不是他們故意搞的劇本!這邊這麼冷,車子本來就很容易出故障。
裴勖知道節目組就算是故意的也不會承認,從節目組那裡出來以後,他就回三號房了。
雪已經下的很大了,今晚肯定特別冷。
翟星辰他們回來,肯定是要經過三號房外頭這條路的。他就在路口停了下來,覺得太閒了心情煩躁,就在路口堆起了雪人。
胡瑛從二號房回來,看見有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在路口忙活,還以為是誰,走近了用手機一照,才看清是裴勖,在堆雪人。
他就哆哆嗦嗦地問說:「不冷麼?」
「堆著玩。」裴勖說。
胡瑛現在很疑惑。
他以為林青寧現在應該躲在被窩裡哭的梨花一枝春帶雨,結果他去看林青寧的時候,發現林青寧神色如常,只是比較頹靡,問他,他還說今天跟裴勖玩的挺好的。
當然不可能是真的挺好的,但裴勖可能也不像他幻想的那麼冷漠。
三號房太冷了,現在又沒燒炕,房間裡冷的跟冰窟窿一樣。胡瑛回去拿了點東西就趕緊跑出來了,出來的時候見裴勖已經推出一個大雪球了。
「凍死了,我去一號房了,你去不去,等會星辰他們估計該回來了。」胡瑛縮著脖子說。
裴勖好像不怕冷,他手套都摘掉了,一雙大手凍得通紅。他也沒有戴帽子,烏黑的頭髮,冷白的臉,高冷帥哥在冰天雪地里自動加了一層濾鏡,看起來更帥了。
「你去吧。」裴勖說。
胡瑛說:「你心情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跟我聊聊?」
「不用。」裴勖說,「你趕緊去吧。」
胡瑛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去熱臉貼冷屁股,他懶得理裴勖,就朝三號房跑了過去。
不一會裴勖的跟拍攝像跑過來了,扛著攝像機拍他。
裴勖也沒理他,就在那一直堆雪人。雪花落了他一身。
他在夜色里堆了兩個大大的雪人。
翟星辰和霍城的車子過來的時候,大燈照亮了一整條路。攝像師沒去拍他們的車子,只是去拍那車燈下兩個超大的雪人。大燈照過去,雪粒子反射出細碎清透的光。兩個雪人手牽手,而裴勖一身黑衣落滿雪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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