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瑛猶豫了很長時間了。記住本站域名
收到翟星辰的邀請卡,他其實是比較意外的。
雖然他也給翟星辰開過玩笑,讓他明天邀請他來約會,而且節目組也說了,邀請喜歡的人也可以,邀請好朋友也可以,翟星辰邀請他,很大可能只是出於他們倆關係比較好。
但翟星辰不是喜歡端藝華麼?
他覺得這張卡得來不易,約會機會也很難得,應該在自己沒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再當友情卡來用。
難道翟星辰喜歡他?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個萬人迷。
他認真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否認自己的魅力。
可能他把翟星辰當好姐妹,但翟星辰一心想上他。
胡瑛很擔心自己和翟星辰最近關係太好,自己沒掌握好分寸,會給了翟星辰錯誤的信號。
翟星辰那麼好,他不想傷害他,也不想耽誤他。
但這只是一種可能。
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純粹是自戀加自作多情。
但不管怎麼樣,胡瑛覺得自己既然珍視這段友情,就要認真對待,和翟星辰說清楚。
他就從房間出來,去了翟星辰那裡。
翟星辰才剛睡下。
「怎麼了?」翟星辰坐起來問。
胡瑛進入他房間,看了一眼他房間的攝像頭,勾了勾手。
他們倆到了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
「什麼事?」翟星辰問。
「你為什麼把邀請卡給了我啊?」胡瑛問。
胡瑛是全素顏,看起來特別清秀,雖然嘴角帶著笑,眼神卻很嚴肅。
「你不願意?」翟星辰問。
「沒有,我就是想問清楚,你是……」話到嘴邊了,胡瑛又害羞了,「你怎麼不給端哥?」
翟星辰就笑了。
胡瑛問:「你笑什麼。」
翟星辰還是笑。
胡瑛臉更紅,伸手推說:「你還笑。」
翟星辰嚴肅了一點,說:「我給你,是覺得咱們倆關係好,明天你就當是好朋友一塊吃個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放心。」
這明明是胡瑛最期盼的結果,可是聽翟星辰這麼講出來,胡瑛竟然有一點失落。
不過這失落的情緒瞬間即逝,他笑了笑,說:「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
「咱們倆不就是純友誼嘛。」翟星辰笑著說。
胡瑛笑著說:「我就是覺得這其實這是個特別好的接觸端哥的機會,你這幾天都沒時間和他單獨相處吧?你就這麼放棄了,有點可惜。」
倆人又在走廊里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明天再說吧。」
「你定地方還是我定地方?」胡瑛問。
「我請你,當然是我來定,不過我請你肯定就不是什麼高檔餐廳。」
「上次不是說要請我去你們學校吃大排檔麼,我不挑,路邊攤都行。」
「女王吃路邊攤,會不會委屈你了?」
胡瑛悶笑了兩聲:「不跟你貧嘴了,走了,睡覺,得趕緊睡,不然面膜白敷了。」
胡瑛走了以後,翟星辰才回到自己臥室來,想一想又覺得很搞笑。
胡瑛這人是真不錯。
胡瑛的心思他明白,這是怕影響兩人的關係,所以才下來問清楚他。
說開了彼此都更舒服了,以後可以做實打實的好姐妹了,他助攻可以打的更逼真。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和三大男主做情敵的想法了。
唉,算了,算了,本錢差太遠了。
炮灰男配又怎麼可能翻身呢。
他覺得溫諾也可以從萬人迷名單里pass掉了。
他身板有點弱啊。
想一想玩水上飛板的霍城,需要節目組給他打馬賽克,想嚴執的外號,再想想裴勖的一柱頂天。
禁得住男主的,肯定是強受!
夜已經深了。
大家基本都睡下了。
八個嘉賓,只有翟星辰和溫諾最配合節目組,他們倆睡覺的時候都沒有遮過臥室的攝像頭。
至於其他六個高富帥,鏡頭畫面已經全都是一片漆黑。
雖然看不見,也沒有聲音,但節目組感覺得出來,有些人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著。
林青寧一直在回想沙灘上PK的那段。
認識那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裴勖,和他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他壓著裴勖的腿,裴勖每次坐起來的時候,都幾乎和他碰上,裴勖的神色那樣平淡,眼神也沒有看他,可他自己卻心臟撲通直跳。
裴勖真的太帥了,冷的太誘人,他年少的情思,如今全被勾起來了。
裴勖沒有談過戀愛。
他可能連初吻都還在。
啊。
端藝華在想翟星辰。
想他做飯居家的模樣,想他在沙灘上捲起T恤露出的腹肌。
想他給自己發的心動簡訊,想他對自己的關心。
哎。
溫諾也在想翟星辰,想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照顧,他的體貼,溫暖。
他微微側過身,夾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唉。
胡瑛在想明天的約會。
他發現七個人裡頭,和翟星辰約會才是最富想像的,其他人約會的場所,情境,他都可以具體的想像出來,但翟星辰的不行。
好像會更有趣,有各種可能性。
嘖。
樓下幾個人輾轉反覆的更厲害一些。
翟星辰哼哼的那幾聲,全都哼進他們心裡去了,在他們年輕的心臟里,引燃了一團大火。
可床頭燈溫暖的光暈里,翟星辰送的粉玫瑰那樣嬌艷。
在他們眼裡,這朵玫瑰不再只是玫瑰,而是翟星辰對胡瑛快要明了的告白。
這真是冰與火交叉襲來,讓人又冷又熱。
霍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又去洗手間了。
身上還帶著冷水澡涼氣的嚴執脖子都捋得通紅,眼睛也紅了。
捋脖子對他來說是有意識的舉動,也是無意識的舉動,疼痛可以紓解他澎湃的情潮或焦慮。
翟星辰趴在他的腦海里哼哼,他壓制了很多年的東西一下子就崩潰了。這一身文明的武裝再也不能禁錮它。
但要說受的刺激最大的,那還是裴勖。
他這人的情和欲都像南極冰川,終年被冷凍,他甚至連小片子都沒看過。他不像嚴執,內心火熱但刻意壓制。
與其說他是從裡到外都是冷的,不如說他是空白的。
他閾值可以說是所有人里最高的,也可以說是所有人里最低的。
以至於今日的翟星辰讓他身體內的血液像破冰的春汛。
今天的他格外燥,熱。
他只著短,褲坐在床頭,燈光照在他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他的耳朵有點紅,臉頰也有點紅。
他敏,感的身心都在覺醒。
裴勖坐在床頭,看著那幾支玫瑰花。
其實從看到翟星辰買花回來的那一刻,裴勖就意識到這是節目組在搞鬼了。
但他並不在乎節目組如何嘲笑他。
他連打臉都不怕了,還怕這些。
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他不屑的,冷漠地立下的FLAG,實在太多了。
這花要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而不是人人都有。
他的占有欲漸漸清晰。
如果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算枯萎了他也不會扔,他會把它們當成乾花,擺在自己家裡面一輩子。
裴勖盯著那粉色的花看,怔怔地捏了一下玫瑰花瓣。
花瓣被捏爛了,花的汁沾到他指腹上,他嗅了嗅。
他的嘴唇有點干。
他在想沙灘上的胡瑛,想含著淚眼望著翟星辰的溫諾,想劍拔弩張的嚴執和霍城,還有一直蟄伏的端藝華。
裴勖想著想著,揪掉幾瓣花,塞到嘴裡嚼碎了,粉紅的花汁變成了鮮紅色,把他略乾的嘴唇都染紅了,他一直都很清淡的眼睛,忽然露出幾分偏執黑暗的神來。
至於翟星辰。
今天他太累了,他躺了沒一會就呼呼大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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