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不自在的動了動,不想跟他說話。
偏生,這人像是很在意,非但談個究竟一般,一隻手摁住了她握著湯勺的手,那薄唇恨不得都快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聲音好聽勾人
「師父你有多嫉妒?是不是嫉妒到想要讓她消失?」
他偏執的話輕描淡寫的說出,宣雲脂眉頭一挑,旁邊的赤影卻是心驚肉跳。
雙手抱拳,跪在地上求情
「尊主,羅莎再也不敢了!求尊主饒她這一次。」
羅莎這個時候壓根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正要張口爭辯,赤影啪的一巴掌扇在了羅莎的臉上
「閉嘴!」
鮮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涼風像是又起了,夾雜著血腥味,在這小小的空間充斥。
司雲邪噙著笑意,仍舊是那副樣子,他連一個眼神都未往下撇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仍舊摁著宣雲脂的手,
「師父不喜歡的東西,徒兒也覺得礙眼。」
他帶著深意的話,在這混雜著撩人的聲音中一聲一聲的響起。
宣雲脂瞅了他一眼,再看看跪在地上焦急的赤影,撇嘴了一瞬。
「餵我」
乾脆抽了自己的手。
倒在他的懷裡大刺刺的指使。
司雲邪摟著她,端起了眼前的碗,舀起一勺,往她的嘴巴里遞過去。
吃了一口,宣雲脂皺眉
「燙」
磁性的聲音不急不慌的道
「涼一會兒再吃。」
似乎,注意力已經全都吸引到了飯食上,那涼亭下的兩人仿佛被遺忘了。
直至很久之後,宣雲脂細細咀嚼,突兀的一句
「算了」
司雲邪噙著笑意沒有說話,只是舀著一勺餵到了她的唇邊。
宣雲脂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也沒有吃,而是抬頭看向他。
然後才聽得他懶散一句
「師父說了算。」
得到這麼一句,涼亭外的赤影扶著羅莎才鬆了口氣。
「屬下告退。」
話音落下之後,這般才敢扶著羅莎離開。
等到兩個人都離開了。
宣雲脂也順道咬上了遞過來的湯勺。
剛剛那一些像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她忍不住出聲
「之前,你是找的哪裡的廚子?」
司雲邪聽著笑了
「師父想吃?」
「恩」
那些菜餚,每一道都很精緻味美,吃過就能讓人記住。
尤其是在修仙界這個遍地吃飯質量都很差地方,那簡直就是極品。
司雲邪眼中划過一抹幽光,不知為何嗓音沙啞了下來
「師父可不能白吃。」
「什麼意思?」
「總該是要拿東西來換的。」
「什麼東西?」
司雲邪的手划過宣雲脂的腰間,看著她一愣一愣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衣袍的長繩。
等到宣雲脂感受到那隻手觸摸肌膚的溫度,她立刻明白了這人的意圖,嘴巴一抽,又氣又惱。
她可是剛剛從床上起來,這人還來??
「你這是想把我做死在床上??!」
大概是真的惱了。
氣的趴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自從前幾日,吃到嘴裡。
真的是日日惦記,還未讓她有一日歇息的功夫,這青天白日坐在涼亭里竟然都能想到那裡去,這個人腦袋裡整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