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你來我往。
宣雲脂氣的發懵,看著這個妖孽叢生的臉,越看越來氣。
但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道被封,與常人無異,再折騰還能翻去哪兒?
最後,也是沒了法子,奪過他手上的碗,仰頭一口喝了。
苦澀帶著難聞異味的一碗東西就這麼進了肚皮。
她擦掉嘴巴上的藥漬,把湯碗放在了柜子前,低垂著頭,沒說話。
司雲邪瞧著她那副低垂著頭蔫蔫的樣子,眼中閃過暗芒,聲音幽幽
「怎麼?喝了一碗湯藥,還來了脾氣?」
宣雲脂靠在牆上,苦澀的味道在胃裡翻滾,時間越長,她這耐性就越差。
「我喝完了,你走吧。」
她現在看著這張俊美妖異的臉就來氣,不想同他講一句話。
他變著法子的磨她,理由也無非就是那幾個,挑挑揀揀的,反正她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剛剛醒來,也沒力氣跟他吵,倒不如自個兒躺這兒清靜清靜。
偏生,司雲邪就好像不如她的願,愣是湊到她的跟前,摟住她的腰肢,往懷裡一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師父這般態度,倒像是徒兒的錯。」
他不緊不慢語氣緩緩。
宣雲脂瞪著他,本來攢著一肚子氣,這會兒縱然是腦子疼,那也得把氣兒給撒完了。
「我招你惹你了?我在那水牢,本就沒要你來救,就算是沒有你,我照樣能離開。」
她沙啞著嗓子,氣兒足足的,倒是不妨礙她把話一清二楚的表達出來。
司雲邪眯著眼睛,捏著她下巴的力氣更大
「自己離開?你若是當真自己離開了,這一身的修為是都想折進去?」
她這會兒氣惱的厲害,什麼話都往外蹦,
「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唔」
正要再說,那人突如其來俯身吻了過來。
泛著白的唇角被撬開,蠻橫的吻落了下來,她嘴巴里的苦澀還未消減下去,瞬間在兩張嘴裡全都蔓延開來。
「唔」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口,發出輕輕弱弱的聲音。
他整個身子都極富有攻擊性的往她身上緊貼,而宣雲脂,被吻的喘不上氣兒,軟了身子,節節後退。
直至被擠到了牆角處,她身體緊挨著牆根,承受著狂風暴雨一般的吻。
唐一站在後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本,他只是個送藥的,是打算等著找一個適當的時候,將宣雲脂丟在床櫃跟前的碗拿著離開的。
這一隻看著兩位對峙的激烈,也便一直沒敢上前。
結果沒想到,他家主人這麼突然。
直接將人給撲倒了。
這猝不及防的,唐一想著,不如上前將那碗拿著離開。
偏生····,咣當一聲,這床上兩位的動作太激烈,司雲邪壓倒人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那柜子上的碗,摔在地上碎裂開來。
得,這會兒不用他操心了。
唐一低著頭,怎麼來的,又怎麼安安靜靜的給退了出去。
等到唐一離開不久,這床上的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唇齒交纏的兩個人,緩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