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想著的時候,她摸出手機,聯繫人中第一個阿白的字樣,直接就給撥了過去。
嘟聲剛剛響了兩下就接了起來。
「餵」
對面傳來好聽的聲音。
宣雲脂搖搖晃晃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阿白,你在哪?」
說話間笑意已經瀰漫,眉眼彎彎帶著親昵。
「在禮堂里。」
「我去找你。」
「恩」
電話那頭的人認認真真的回應。
問完自己要問的,宣雲脂就掛了電話。
她生日宴會的第二天,她怕自己又找不到他,就跟他要來了手機號碼。
存號名字,阿白。
她叫的越來越順嘴,不過看著司雲邪的樣子,對這個稱呼一點都沒有排斥。
想著的時候,順勢拐了個方向,朝著音樂禮堂走去。
禮堂里,
窗簾依舊拉的密不透風,昏暗如初。
在禮堂的一角,司雲邪坐在畫板前,自從宣雲脂的電話打進來之後,他手裡的畫筆就再也沒有動過。
視線時不時的掃過禮堂門口處的那扇窗戶。
到底是沒法再靜下心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窗口傳來聲音,一個女子穿著小西裝百褶裙的校服,輕而易舉的從窗戶翻窗跳進,然後就看著那個那個女子視線投射過來,笑靨如花,小步子的向他的方向跑來
「阿白」
恩,他喜歡這個稱呼。
因為她只會這樣叫自己,也只有她會叫自己這個稱呼。
所以,很喜歡。
宣雲脂湊過來,嘴巴里叼著棒棒糖,她彎腰,腦袋湊過來,離著畫很近,很仔細的盯著畫看了半響
「阿白,這畫是什麼意思?」
她不懂畫,與其自己在這兒研究,還不如問問她跟前的這個。
「你」
她叼著棒棒糖,坐在一側的箱子上,點點頭
「奧」
應下之後,愣了一下。
恩?
宣雲脂眨眨眼,愣住。
雖然她不懂畫,但是是人是鬼她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她咬著牙根似笑非笑
「阿白的意思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你畫上那一坨坨的東西?」
司雲邪抬頭看向她,俊美驚艷的模樣,因為沒有鴨舌帽的遮掩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很認真,
「恩」
他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叫本來注意力全在畫上的她,轉瞬就給移到了他的身上。
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臉看個不停。
嘖嘖嘖,這簡直就是神最完美的作品。
完美到絲毫沒有差錯。
幸好這屋子的光線昏暗,司雲邪抿唇,察覺出她的凝視,脊背有些僵硬。
他剛剛畫的,色彩很鮮明,紅色黑色構成的一個漩渦。
大概···藝術家的心思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所以她看到司雲邪很認真的沖她點頭之後,再看那副畫的時候,心裡想著····難不成她跟這一坨坨有些神似??
天色黑的很快,好像時間匆匆而過。
兩個人在音樂禮堂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到他們走出學校門口的時候,天色昏暗,學校裡面的學生都走光了。
「少爺,宣小姐。」
學校門口,唐一和藹的聲音響起。
他穿著一身工整的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頭髮,情緒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