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硯在看到司雲邪出現的時候,手已經緊緊的攥起,面容冰冷而嚴肅。
眼中快速的閃過強烈的殺意,到底是恨的。
哪怕他憑藉著良好的自制力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這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無法無天的男人,他一手撐起了皇室秦家,卻又肆意的將他們握在手裡玩弄。
就好像是在逗趣一個可有可無的寵物一樣。
他是皇帝,很早便登基了。
可自始至終他有的,只是這個名頭而已。
不要說生殺大權,甚至都無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叫他如何甘心?!
叫他如何不恨呢??
另外一側,白天華一身黃袍加身,哪怕是坐了那麼多年的皇帝,但是在看到司雲邪的時候也還是瞬間僵直了脊背。
國都亡了,他的命也快要保不住了,還有那關於司雲邪的傳聞,叫人怎麼不心驚恐懼?
偌大的宮殿裡,表面上便是他們幾人。
不過宣雲脂自踏進來的時候,還是能夠感受的出,有暗衛的存在。
開始她還很警惕,不過想想司雲邪的戰鬥力,再看看他那一副散漫的姿態,隨即又放下心來。
殺司雲邪?
有這個想法就很可笑。
就像是她很奇怪,這麼強大的司雲邪除非是他自己想要死,不然誰能殺的死呢?
司雲邪抬著眼皮掃了在場的人,薄唇勾起輕笑
「你們,誰想見本王?」
他漫不經心的掌控著全場。
仙蘭公國的皇帝早就僵直了身體,秦景硯上前一步,沒有先跟司雲邪說話,反倒是注意力放在了宣雲脂的身上
冰冷的話語中似乎帶著諷刺
「你可真是朕的好細作,為了一個你,死了萬萬人,不知午夜夢回心可會不安?」
宣雲脂垂眸勾笑,她能夠出現在這兒還是跟司雲邪這般親昵的姿態,便知道她對司雲邪來說是不同的。
因為拿司雲邪沒辦法,所以便打算拿她開刀?
想著的時候,與秦景硯對視,含笑
「仔細算來,若您不與白芊芊串通殺我,我怎麼會喝藥被逼跳崖?皇上夜晚入眠,可會覺得心有愧疚?」
秦景硯面容冷凝,
「你背叛了朕。」
他說的很堅定,所以,該死。
這是他沒有說完的後半句。
宣雲脂垂眸淺笑,話說的若有所思
「今日的宣雲脂,全拜您所賜。」
若不是當初秦景硯做事做絕,將當初的宣雲脂做成了人彘埋於宮中,導致那怨氣衝天進而讓她跌入這個位面。
當初的宣雲脂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不過不背叛不照樣死的悽慘?
而吸引宣雲脂注意的是一側一身黑衣的端木月。
她的眸子清冷依舊,並未與秦景硯站在一起,好似與她來說這不過是在完成一項任務而已。
「端木,當初帶走的血蘭芝怎麼沒有給皇上服下?」
她話語好奇。
一提起這個事,秦景硯反倒是怒目瞪著宣雲脂
「是你!」
他手緊緊的攥起,那天夜裡,端木月斷指出現。
手裡捧著血蘭芝,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麼激動。
這千面毒,終於要解了。
卻在最後即將要製成解藥之時,端木月對這根血蘭芝一直防備放心不下,